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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Ri晴好。
南陵璿難得的清閑,一時興致起,帶了云初見出宮,去久違的明月樓嘗醬肘子,回味從前酷愛的絕味。
“明月樓?”獨孤舞聽了頓感奇怪,明月樓應該在南陵璿登基后不久就封了呀?這明月樓的老板娘其實是他兄長獨孤傲的紅顏。起初明月樓果真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樓而已,但漸漸的,老板娘的芳心被兄長俘獲,這明月樓便成了他們的據點之一。兄長獨孤傲離世后,這明月樓隨即被查封,明月樓的老板娘也消失了。直至今年上元,老板娘卻出現在燈火輝煌里,假扮了云初見,行刺南陵璿……
想來南陵璿不會上這當,但是他正好帶著初兒也到了燈會,初兒獨特的香味,竟無意中助了老板娘一臂之力……
顆他曾擔心南陵璿會懷疑是自己和老板娘合謀的,一切都太巧了嘛!哪知南陵璿倒是明辨是非,并沒有治他的罪,只將老板娘關入大牢,等候刑部處置。
所以,此時的老板娘應該在刑部大牢里吧?那明月樓是誰在經營?獨孤舞十分好奇,忍不住也要尾隨而去。
隨著這Ri漸暖和的天氣,明月樓的生意從開業時的清冷也逐漸熱火起來。
殤南陵璿一行人微服出訪,至明月樓雅間坐定,南陵璿便對小二道,“叫你們老板娘出來一會!”
小二卻面露難Se,“這位爺,老板娘不輕易見客……”
南陵璿一笑,把手中折扇遞過去,“拿這去,只說有故人到!”
“是!”小二這才接了擅自離去。
獨孤舞和風之虞就覺得奇怪了,這老板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萬歲爺要見,也得呈上信物?
南陵璿卻只笑笑,頗具神秘Se彩……
嘀咕間,簾卷,怡人香風先襲,再聞銀鈴笑聲,最后一黑紗遮面的nv子步入。那熟悉的聲音,不是鳳仙兒是誰?
“原來是你!”獨孤舞和風之虞異口同聲,“這么大的譜!”
“豈敢豈敢!”鳳仙兒雙手抱拳,笑著坐下。
南陵璿哈哈一笑,“這世間也只有她有這么大的譜!”
此話一說完,一旁始終沒有Cha嘴的云初見便微微嘟起了唇。南陵璿有所察覺,微微一笑。
鳳仙兒也有所察覺,言語間多了調侃,“爺,別說了,你的小美人吃醋了!”
“傻瓜!”南陵璿笑著握住云初見的手,“這其中有很多事你都記不得了,小鳳是我們倆的恩人,當Ri你生下寶兒,卻不能留在朕身邊,周圍危機四伏,朕亦不敢保證寶兒的周全,無奈之際,朕將寶兒委托給小鳳,讓她帶著寶兒遠走高飛,直至一切風平浪靜了才回來!”
南陵璿的記憶回到給云初見接生那Ri,馬車里的云初見不肯讓“藍天”給她接生,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劫后余生,卻仍不舍得離開他周遭的鳳仙兒,經營青樓多年,對于nv人生產的事應該頗有經驗,是以,將云初見帶到隱藏于民居的鳳仙兒處,由她幫著云初見順利產下寶兒,并且立即令她把寶兒帶走,換了個買來的嬰孩放在云初見身邊……
幸得有此著,寶兒才幸免于難,只是,可惜另一個寶兒,也生生是條生命啊……
。剛更新了/
這一切當年的云初見都不知道,何況如今的她?這其中牽涉的事情太多太多,南陵璿看著她,如果她有疑惑,他便做好了回宮后解釋的準備,換做是他,他也會生疑,為什么她會不在他身邊,為什么寶兒會危機四伏……
云初見卻毫不避諱地靠進他懷里,旁若無人,“原來是這樣,那真是我們的恩人了!南陵璿,那些Ri子你一定很苦吧?我不在你身邊,你該怎么過啊!”言語里竟滿是憐惜和同情……
南陵璿無言了……
他的初兒如今真是完完全全信任他,一絲一毫的疑慮都沒有,再多的過去,再多的故事,她都不質疑。如果,從她嫁入王府那Ri起,他們便是這樣坦誠以待,推心置腹,后來的很多故事都不會發生啊……
只是,沒有如果。
一切都是注定吧,所幸,時光輪回中,他仍然和她在燈火闌珊里重拾了最初,這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哎哎哎!你們倆這是做什么呢?要親熱回宮去啊!有意讓我們看了心酸嗎?我們一個個孤孤單單的,就你們倆雙宿雙棲,不是存心讓我們難過嗎?”封之虞不樂意了,看著他倆提意見。
南陵璿笑而不語,索Xing將初兒整個抱在懷里。人生難得有知己,皇帝自古以來就更是孤家寡人一個,他有時甚至想,他南陵璿何德何能,有愛人相伴一生,有幾個推心置腹的好友不把他當高高在上的冷血皇帝,人生,還求什么呢?如此,已是萬全了!
初兒眼珠一轉,卻道,“南陵璿,上回你不是說回鶻的郡主要招駙馬嗎?我看封之虞相貌堂堂,萬全夠格哦!”
“哈哈,好主意!”南陵璿憐愛地理了理她的鬢角。
封之虞跳了起來,“不要啊!我死也不去!你不如賜我鶴頂紅吧!”
南陵璿再度大笑,指著獨孤舞和封之虞道,“你們兩個,一不肯上朝為官,二不肯出兵打仗,朕看著不順眼,說不定哪天真把你們給嫁出去了!”
“誰說的?”封之虞急了,“我用處可大了!我在拼命給你賺錢,豐盈你的國庫呢!Huang河泛濫,災民遍野,可全是我捐的糧!你把我這錢袋支出去了,有你哭的時候!”
說起Huang河泛濫一事,南陵璿眉目間倒浮起了憂思,“這救災一事有問題啊,朝廷明明撥了糧,卻到不了百姓手中,這些官員…….朕想親自下去看看!”
“我也要去!”云初見覺得自己片刻也離不了南陵璿。'又更新了'
“好,去!”南陵璿捏了下她的鼻子,說實話,他也不放心把她一人留在宮里,太皇太后那一關還沒過呢……
是以,幾Ri后,南陵璿攜云初見及相關官員和隨從去了Huang河災區。他終Ri忙于考核官員,將救災之事交與封之虞和其他官員,忙的時候,無暇顧及云初見,她卻也忙得足不歇步。
一Ri,南陵璿略微清閑,詫異云初見這段Ri子在忙什么,遍尋,并未發現她在驛館,暗暗好奇,攜了小禧子出行,順便查看安置災民之事怎樣了。可不能小瞧了這些災民,若處置不當,很容易被別有用心之人挑唆,而起反抗朝廷之事。
一路巡視,發現沿途已無來時的臟亂狼藉,四處清掃得干干凈凈,全無洪水肆虐過的痕跡,街上也不再遍地是災民,街道盡頭倒是排了整齊的隊,似乎在發救濟糧。
“那……是初兒嗎?”他瞇起眼,遙望災民中那個一襲白衣,宛若仙子的nv子。
小禧子定睛一看,“是呢,是娘娘呢!”
雖然此時云初見還未封后封妃,但小禧子知道,無論是妃還是后,在南陵璿心里,都只這一人。
“她……這是在干啥?”
小禧子再一望,“回皇上,在給災民發救濟糧啊!”
“廢話!朕不是瞎子!”
忽聽災民中傳來孩子的啼哭,原來有大點的孩子搶了他的粥,只見云初見竟然走了過去,抱起臟兮兮的孩子,柔聲安慰,還讓人給小孩重又盛了一碗。
拍馬屁的縣令屁顛顛地親自端了粥過來,諂媚道,“娘娘,這類事交給衙役們去做就好了,這……這孩子多臟啊,可把娘娘的衣服給弄臟了!”
云初見卻瞪了他一眼,“怎么說話的你?哪一個孩子不是娘的心頭肉,若孩子還有娘親,若孩子的娘親得知自己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還遭人看不起,會多心疼?”
南陵璿遠遠地看著,遠遠地微笑,她在以她的心度人之腹呢,定是想起了寶兒吧……
小禧子趁機在邊上道,“皇上,這段時間娘娘每天都在災民堆里混,這四處打掃得這么干凈,也是娘娘帶人打掃的,起初那些個官兵衙役還不屑做這些事,娘娘就親自動手,那些家伙才怕了,爭先恐后的,不讓娘娘再干。還有那些災民啊,如今都有了容身之處,是娘娘讓人蓋了臨時住所呢,那縣令起初也不肯,娘娘便讓災民往縣令家住,他不得不……這兒的老百姓都十分感激娘娘呢!”
一席話說得南陵璿哈哈大笑,“好你個小禧子,竟瞞著朕不說?”
小禧子惱了撓頭,嘿嘿一笑,“娘娘不讓說,怕皇上知道不準她再去。”
“你啊!竟然變成她的心腹了?當初是誰還憎恨她來著?”南陵璿又好氣又好笑,眼睛卻一直看著初兒和縣令的方向,忽然靈機一動,“小禧子,待會兒把縣令傳來,朕有差使給他辦,辦好了,自然加他的官!”
南陵璿究竟交給縣令何差使呢?回京以后才分曉……
這一趟災區之行,南陵璿自覺收獲頗多,對云初見的純樸更加珍愛了,是以回京后鄭重向太皇太后提及立后一事,太皇太后盼著他立后脖子都盼長了,這一回好不容易盼來,要立的后竟然是云初見,這如何可行?
雖對云初見的印象大為改觀,但要立她為后,還得斟酌斟酌……
此事再度被壓了下來。
然,一Ri早朝過后,南陵璿正陪同太皇太后及云初見和兩個孩子在御花園游玩,丞相卻快步而來,請求進諫,說是有災區加急奏章。
南陵璿宣了,丞相遞上折子,和南陵璿交換一個眼Se,“是災區縣令的折子。”
“哦?”南陵璿打開看了,交給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看,竟然是災區所有百姓的聯名書,聯名請求立云初見為后。
“這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狐疑的眼光看著南陵璿。
他便將云初見在災區所為細細講了一遍,又補充道,“太皇太后,這樣的nv子還不能Mu儀天下嗎?她只是比從前更單純了而已,這樣反而好,沒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一心一意只輔佐朕!”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目光落在御花園里和恩兒寶兒嬉戲的云初見身上,一縷慈和的光浮現,“難道這是天意?好吧,好吧,看她對恩兒也著實疼愛的份上……”
前幾Ri恩兒發熱,云初見可是三Ri三夜沒眠地守著他呵,親娘也不過如此了……
南陵璿笑了,“謝太皇太后!封后大典擇良Ri進行!”
云初見聽得他笑,帶著孩子跑了過來,“南陵璿,你笑什么?”
太皇太后一聽便不悅了,“若真要當皇后,這一點便要改了,哪有成Ri把皇上的名諱掛在嘴上的理!”
“什么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叫南陵璿了嗎?”云初見有些錯愕。
他并不知道這對她意味著什么,笑著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作為皇后,當尊禮制,不該直呼朕的名諱!”
“那我也要叫你皇上嗎?那和別人有什么不同?我不當皇后了吧!”她固執地道。
“放肆!”太皇太后生氣了,“不識抬舉!這皇后是說當就當,說不當就不當的?”
云初見見她生氣,忙跪在她面前,“太皇太后,千萬別生氣,初兒并不是要惹太皇太后生氣,只是,南陵璿這三個字對初兒來說太重要了,初兒初醒之際,忘記一切,恍若重生,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心中充滿害怕于惶惑,獨獨只記得南陵璿這三個字,這三個字是初兒黑暗中的明燈,是初兒一生尋求的目標,是初兒一生的終點,如果,太皇太后要初兒連這三個字也忘了,那初兒還活著干什么呢?”
南陵璿聽得深深動容,若不是丞相在眼前,早已將她摟入懷中,卻只道,“傻初兒,真是朕的傻初兒!好好好!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誰都不能干涉你,可好?”
太皇太后亦無語以對,悻悻站起,“哀家真是懶得再管你們!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哀家一個老人家也省得在這兒礙你們的眼,恩兒,寶兒,隨哀家回去,玩夠了吧!”
一時,御花園人人識趣地退下,只將這滿園枝繁茂生的盛夏留給南陵璿和云初見。云初見有些擔心,挪到南陵璿懷里,把玩著他胸前的盤扣問,“我說錯了嗎?”
“沒錯!”南陵璿篤定地回答。
“那太皇太后為什么生氣?”
他摟過她,在她發間親吻,“朕沒生氣啊!朕聽了你的話高興著呢!”
“那……我還能不能當你的皇后?”她小心地問。
“當然!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已經同意了!傻瓜!你愿意當嗎?”他唯一的擔心是皇后這個封號會束縛她,會讓她有負重感。
她努努嘴,無所謂地道,“隨便吧!反正你只有我一個,皇后皇貴妃貴妃妃子都是我!當什么都無所謂,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一席話堵得南陵璿無話可說,只吻著她,叫她傻瓜。他一生的夢想便是和她一起笑看天下,而今終于做到了!此生再無憾!
想著,便將這吻加深,在盛夏的酷暑里,愈加熱烈起來,一時無法把持,將她抱起,欲入寢宮。
卻被她推開,她懶懶地靠在他肩頭,嬌慵無限,“不要了,近來好乏力,才和恩兒寶兒玩了一會兒,就嘔心想吐,我病了……”
“病了?”他皺眉,探探她額頭,忽想起什么,大喜,“真是個傻瓜!快,傳太醫來瞧瞧!這一回,朕該添個小公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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