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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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南陵璿的二哥,按這玉上的字,那他該叫南陵芮才是,原來他沒有死……
南陵璿眸子里,是看得出激動的,他站起身,請他坐下,云初見也連忙和南陵璿站在一起,作為禮節,該請皇兄先坐才是。
南陵芮并不謙讓,大大咧咧在南陵璿對面坐下,目露嘲諷,“要我以真面示人,你為何戴著假面?傳說父王南陵璿身殘眼瞎,到底哪個是你?”
南陵璿呵呵一笑,坐下,“哪一個是真正的我,怎么逃得過二哥的眼力?用二哥的話說,我們是在一個被窩里滾大的,即便我化成灰,二哥也能認得!”
喀“哼!”南陵芮冷哼,“你還記得我們在一個被窩里滾大的?那你為何和太子一起陷害我!”
南陵璿笑而不語,只是舉杯相邀,“二哥,你我重逢,來之不易,干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南陵芮鄙夷地看著他手中的酒杯。
踴南陵璿固執地舉了杯,泰然自若地笑著,“二哥,我知你不信我會和太子一起陷害你,否則你怎會冒著泄露身份的危險,輕率地把玉押給初兒?二哥聰明絕頂,在杭州這么久,想必早已知道封家是我的人,知道初兒是我的人,是以,借了這玉佩告訴我,你還在人世,是嗎?此其一,其二,若二哥真信我害你,為何今晚會獨自一人前來刺殺我?明知我下江南定帶了絕頂高手啊!二哥……”他說得動容,眸中淚光閃爍,“我……這兩年時常想起你!”
云初見在一邊看著,暗覺奇怪,既然他當真如此想念南陵芮,為何不在上次就立即去見他?反回了京城后,再千里迢迢尋了來?
是了……她想明白了,南陵璿如此謹慎的個性,絕不會輕易親身涉險的,定是回京后這幾月內,令這邊的勢力把南陵芮的情況摸了個透徹,確定這塊玉不是誘他的圈套,確定南陵芮果真在人世,確定他為可用之人,才來會他……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眼前這出兄弟情深的戲碼演得如此逼真,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而南陵芮僵了許久,僵硬的表情終于軟化,端起酒杯,在空中輕輕一碰,兩人均揚腕,一飲而盡,并同時將空杯朝下,以示真誠……
南陵璿放下酒杯,口中喚著“二哥”,上前緊緊擁抱住南陵芮,激動得淚盈眼眶,“二哥,這兩年你受苦了!為何不早通知兄弟!”
南陵芮幽幽嘆道,“說來話長了,既見了面,你我兄弟二人便秉燭夜談吧!”
原來當日福王府被投毒被火燒,他作為嫌犯被捕入獄,并沒給他任何辯白的機會,在他遭嚴刑拷打不醒人事時,抓住他的手畫了押,直接便判了斬立決。
幸得他帶兵數年,手下武林中能人異士不少,有善土遁術的趁夜在邢臺做了機關,一碰機關,邢臺上的木板便會掉落。
行刑那天,監斬官一下令,就有人故意在刑場鬧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趁此機會,他們趁此機會,飛快觸動機關,板子一落,他掉了進去,他們便把另一個被割了舌的死刑犯扮成他的樣子,推了上去,木板一合,劊子手也是他們買通了的,當即刀落,他便這樣被救了出來。
后來多方探聽,有密探帶回來的消息是,刑部的案卷里,指證他的證人印章是南陵璿的……
南陵璿聽了笑得酸澀,“狠!這招狠啊!一箭雙雕!上回是給二哥判了斬立決,若當初父皇心不狠,不判這斬立決,也是一離間之計,你我勢成水火,他人便坐收漁人之利了!”
南陵芮搖頭冷哼,“四弟,這就是皇家!父子無情,兄弟無義!”
南陵璿不失時機地握住了他的手,“二哥,你我兄弟之義,日月可昭!此次便跟我回京吧!我們兄弟終于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南陵芮卻搖頭推遲,“四弟,你自己都還朝不保夕地扮著你的殘障王爺,我回去不是添亂?我還是在杭州等吧,等到需要我的那一天!四弟此行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
南陵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畢竟誰也不是傻子,他南陵璿聰明,南陵芮也不傻。
“好了!我該走了!行刺你也無惡意,若四弟記恨,以后再算賬吧,此次,我想和你合作,我要報仇!”南陵芮把話說得更明白。
南陵璿便看了一眼云初見,她會意,南陵芮報仇的對象有二,一是太子,另一個自然是自己的父親了。
并不覺得痛,可他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她為何會卷入這樣一場紛爭中來,她真是懵懵懂懂……
南陵芮說完便系上面巾要離開,南陵璿忽而叫住他,“二哥,我知道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南陵芮腳步一頓,沒有說話。
南陵璿便伸出左手,寬大衣袖落處,一道深褐色的疤,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分外明顯。
“這是你我幼時切磋武藝,你不小心傷了我,回去怕母后責罵,從太醫那里偷了亂七八糟的藥來給我醫,結果,最終還是被母后發現了,你被杖責了三十,而我,因那糊里糊涂的藥留下這道疤……”他緩緩訴說著往事,哽咽,“二哥,我盼著我們兄弟還和從前一樣!”
南陵芮重重吞咽一口,顯然亦被打動,卻硬了聲音道,“你放心!我是哥哥,從小我什么都讓著你,如今也不例外,我一個死了的人,再回廟堂之上也頗為可笑,我的目的只是報仇,再無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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