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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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桂飄香。
杭州城的封府,迎來遠道而來的貴客,此時正擺了宴席,盛情款待。
云初見瞧著封府這一切,忽想起一個問題,什么福王深居簡出,這只狡猾的狐貍有這么老實?只怕像這次這樣,讓小禧子在王府守著書房唱空城計,自己帶了隨從大江南北都跑遍了吧?
仰目凝視他的容顏,慢悠悠道,“敢問王爺,這是第幾回下江南了?”
喀他大笑,旋即贊道,“聰明的丫頭!”
“你就不怕人發現?”這百密總有一疏吧?他披著這身絕色的皮囊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主。
“這個,晚膳過后我們出去走走就知道了!瞧你這么聰明,待會兒送你件禮物!”他和獨孤舞相視一笑。
踴“來來來!自王妃走了,再找不到一個地道的京菜廚子,王爺王妃將就著用吧!”封老板招呼著各位坐下。
南陵璿攜著云初見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邊,笑道,“你可是有福了!我的王妃還從沒燒過菜給我吃,你倒趕了先!”
封老板訕訕一笑,背心一陣冷汗,“王爺恕罪,小的不知……”
南陵璿呵呵笑道,“我沒怪你的意思,是嫉妒你呢!呵呵!”
“那還不簡單!回頭讓王妃下下廚,讓我們也飽飽口福!王妃,可行?”獨孤舞笑著提議。
這話若別人講便是冒犯了,但南陵璿知獨孤舞和她平日處得隨意,也不計較,只是于桌下握了她的手,替她回絕,“怎的?你們一個個都忍心把我的王妃當廚子使?我可舍不得!”
云初見在王府見到的都是冷漠淡然的他,鮮少見他和屬下如此輕松的對話,但封老板和獨孤舞卻顯然習以為常,想必,這才是真正的他吧,難怪,封之虞戲謔他時,他亦不動怒。只是事如棋局,和他相處就如和他對弈一樣,處處有意外,處處有險著,也處處有驚喜。
作為主人,封老板掌壺斟酒,輪尊卑,從南陵璿開始,至云初見面前時,禮節性地問了句,“王妃可能飲酒?”
云初見憶起上回在船上飲酒壞的事,想推脫說不能,卻聽南陵璿道,“能!比我還能!”
封老板便贊嘆,“好!王妃雖生得柔弱,但豪爽之氣不亞于男子,這點,小的可沒看錯!”于是,給她斟了滿滿一杯。
云初見暗掐南陵璿手指,紅了臉,“我哪能啊?我不喝!愛喝你喝!”
他從她酡紅的臉上看懂了意思,心神已是一蕩,唇角的笑意便有了說不清的意味,“好,我喝!我喝!”
她在他的笑容里埋下頭,其實,笑容的背后又有多少無奈和辛酸?兩人心里都涌著傷感,卻又不愿表露出來。
她想岔開話題,趕走這情愫,見封之虞一直未露面,便問,“封之虞呢?怎不來用膳?”
封老板看了看南陵璿,閃爍其詞,“哦!犬子有事,明日方可來參見王爺王妃,還望王爺王妃海涵!”
有事?干嘛要看南陵璿眼色?搞什么古怪?她狐疑的目光看向南陵璿。
南陵璿笑道,“封老板說哪里話來!哎!大家都動筷子吧!吃!別放冷了才吃啊!”
這晚膳便在神神秘秘的氛圍中結束,晚膳后,如約,南陵璿要帶云初見出去逛逛杭州的中秋夜。
據說西子湖美景堪比天堂,云初見上一回倉皇出逃,未曾領略,此次總算可以了了心愿了。
出門前,獨孤舞進來,給南陵璿做了一番喬裝,待他轉身微笑時,得意問道,“初兒,可還認得出是我?”
她微驚,這個相貌平平的小子還是南陵璿嗎?不過,想來也不難,新婚夜她見他時,可是一張稀爛的臉,現在這樣,已經很對得起天下蒼生了……
“還好了!至少出去不會嚇著別人……”她扁了扁嘴,暗嘆他對她,從最初的恨到懷疑到如今的傾心相許,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示意獨孤舞先出去,而后取出一塊玉佩,掛在她腰間,若無其事道,“走吧!”
“什么東西?”她拿著玉細看,竟是她上回在杭州時,別人抵給她的那塊玉,上刻一個“芮”字,怎么也到他手里來了?
“南陵璿,我的寶貝全被你盜走了!”豈有此理,她離開王府之時,他把承錦閣掘地三尺了吧?
他卻假意冷了臉,“胡說!怎可用盜字?王府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快走吧!”
她起了疑心,去逛西子湖,為何要她配上這塊玉?這玉的主人難道他認識嗎?心中忽然雪般明亮,氣急,“南陵璿!我說你怎么突然轉了德性!又怎會獨獨帶了我來江南!還帶我去逛夜市,原來是想讓我招搖過市,引出這玉的主人是嗎?你太卑鄙了!從頭到尾都在演戲,都在利用我!虧我還相信你的鬼話!我發誓,如果我再信你一句話,我就不姓云!”
她甩開他的手,沖出門外,心中氣苦,自己生死懸了一線,毒發時生不如死也不愿放棄,只為他那句,他舍不得她,只為他那句只爭朝夕,然,她這兩句她看得比生命還重的話語不過是他逢場作戲的臺詞,不過是他利用她的武器。
她不明白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此生竟遇上如此冷面冷心,薄情寡信的男子......
上貓撲拿Q幣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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