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緘口不語。有時,沉默和忽視是最鋒利的武器……
他便笑了,笑得狂妄,她為他束好的發垂落,落在他雪緞輕袍,黑白分明。
“不過,本王還真不會治你的罪!至少目前不會!去馬圈吧!奴兒留下服侍我!”他似有了倦意,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大驚,她自己去馬圈,她毫不畏懼,比毒冢強多了!可是,他留下福兒是何意?莫非還要收了福兒?
不敢直接求情,她捏了把汗,“王爺,福兒年紀小,毛手毛腳,既然王爺諸多侍妾,何不讓福兒隨著妾身呢?”
南陵璿卻已閉上眼睛,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似乎已經睡著。
她知道他在裝睡,得不到他的回話便一直跪在地上不起來。小禧子見狀悄悄移近她身邊,示意她快走,福兒也朝她擠眉弄眼,意在讓她別擔心自己,別再激怒了王爺。
她不甘心,裝睡是嗎?好,她就不信吵不醒他!
她放眼南陵璿的寢殿,還真是個風雅的人兒,外界傳言他文武雙全,名不虛傳!且不說剛才那把寶劍,這寢殿里的琴就不少,有錚、有琵琶,有胡琴,居然還有一西域手鼓!
說起這些雜學,她也是個博學的主!從小最喜溜出相府府四處晃蕩,京城又是海納百川之地,什么沒見過,什么沒偷偷學過點?
不過,她今兒可不打算為福王爺獻藝……
只見她取下手鼓,挪過胡琴,一手拼命亂拍著鼓,一手毫無章法地亂拉胡琴,一時,刺耳的聲音令小禧子和福兒都不禁皺著眉,用指甲去掏耳朵,何止耳朵難受,心里都被這聲音震得慌慌的……
“夠了!”一聲怒喝后,弦斷、鼓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