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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三的房人是不是都相信,但事情就是這樣怪:伴月一離開沈府,兩個孩子便不再哭鬧;而過了一時辰之后,兩個孩子的熱度也減了下來,并且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如此,不要說三夫人,就是沈四爺也不能不相信是伴月妨了兩個孩子。
三夫人和四少奶奶急急讓人擺了香案,謝過了天地諸神的保佑,重重的謝了馬仙婆;而三夫人自此之后,也常常請馬仙婆到房里坐坐,對她的道行深信不疑。
沈府中還是有人懷疑是四少奶奶設計弄走了伴月,可是兩個孩子硬是好了,這讓誰也說不出什么來;就是有人不信,也只能暗中嘀咕,不敢說出來。
綠珠看到兒子好了之后,雖然很是歡喜,但是因為伴月的離開她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事惜總是顯得太巧了些;不過事關兒子的性命,她也不敢亂說話。
想來想去,綠珠便尋了一個機會到了紅袖的院子里;也只能求五少奶奶給想個法子了,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送出府去的人。
紅袖聽說了三房的事請,不過她并沒有細想:因為頭痛啊。再者,這事兒也同她無關,紅袖的確也沒有放在心上。
不要說是三個月,只要能用得上伴月,紅袖便有法子把她弄回來。
聽到綠珠來了,紅袖一笑:“物傷其類啊,綠珠八成是嚇到了;請姨奶奶進來坐坐吧。”
看到綠珠進來,紅袖半依在大迎枕上,指著繡墩兒道:“你倒真是稀客,坐吧,不要客氣。
綠珠給紅袖請了安,然后坐下之后先問紅袖的古子如何,又送上了自己親生做得一雙虎頭鞋:“不怎么好,只是個心意,少奶奶莫要嫌棄。”
紅袖讓人收了:“你倒是客氣的。今兒來是不是有事兒?”她知道綠珠的時間并不多,所以便給了她一個臺階免得她不知道怎么開
綠珠聞言臉上一紅,不過事情關系到她自身,所以還是把當日馬仙婆醫病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求紅袖指點她一條明路。
紅袖笑了:“你如果只想自保很容易,只四哥不進你的房就可以了。”
綠珠的臉色大變:“原來,當真是她想趕我們走。”
紅袖并沒有說話,事情很明顯;只憑兩個孩子病得很蹊蹺,也好得很蹊蹺來說,這事情如果沒有貓膩才怪。
不過紅袖有些弄不明白,兩個孩子是如何病的難不成馬仙婆當真有什么妖術,可以讓孩子高熱不止——一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巫蠱之術嘛!
雖然紅袖不能肯定鬼神的不存在,但是巫蠱之術真能害人,她是當真一點兒也不信的。
如果說四少奶奶給孩子們下了藥,那墨神醫應該能查出來才對;一直不曾深想過的紅袖,此時越想越感覺到兩個孩子只能是中了妖術,才能說得通。
的心下很震驚!
綠珠想了想道:“少奶奶,并不是賤妾貪心;這樣的法子只能保得一時,日后我們那位奶奶得了空閑,一定不會容下我們幾個的。”
紅袖看著她:“你倒是個明白的;如果想保個長久,便只能在你們夫人和你們四爺身上用功夫,眼下也只有如此。”
她品不能教綠珠去害人吧?
綠珠一嘆,看了一眼紅袖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她想說,只要奶奶出手,除去我們奶奶不成嗎我們奶奶是不可能放過奶奶的一一她住口,是因為紅袖如何要出手,不用她說也會出手;既然現在沒有動手,她就是說了紅袖也不會為她出手。
綠珠現在可比原來聰明了一些這樣無謂的話當然不會說出來。
紅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疼,她知道自己又累了;不過看到綠珠一臉的憂愁,還是提點了她兩句:“你這么聰明的人想不透嗎沒有伴月,你不會再找一個伴月出來”
綠珠沖口而出:“哪里再去尋一個伴…”忽然住口,已經完全明白過耒。她起身對著紅袖深深一福:“多謝奶奶。”
紅袖擺擺手:“我不留你了,現今身子重了精神不如以前;如果方便的話,多過來走動走動,回哥不會怪你來我這里的。”
綠珠應著便告辭走了。
紅袖喚過靈禾來揉頭,原本要好好想一想事情的,卻不知不覺在靈禾的揉按下睡著了。她睡著之前喃喃的悅了一句:“那個冰珠,應該不是個老實的。”
靈禾輕輕應了一聲兒什么,紅袖根本沒有聽清楚便已經睡著了。
伴月走了之后,只綠珠三個人并不能完全的圈住沈四爺的心:而且,他又牽掛著女兒,連日來到四少奶奶房中便勤了一些。
小虎早已經好得滿院子里跑了,可是姐兒卻還是有些懨懨的;馬仙婆說’姐兒交得是大運,而小虎交得是小運,所以姐兒好得慢些。
不過沈四爺并沒有給四少奶奶好臉號,也不大理會她,只是來了看女兒而已。
四少奶奶倒也知機,并不常常在沈四爺身邊轉,他來常常是冰珠在跟前伺侯。冰珠這丫頭長得不錯,且人又機靈,加上深知沈四爺的喜好,很快便得到了沈四爺的好感。
在冰珠的巧言下,沈四爺對四少奶奶也慢慢的好了許多,后來更是在四少奶奶房里偶爾用用飯,只是依然沒有在四少奶奶房里歇下。
這天,天氣陰陰的,眼看便要飄下今年的第一朵雪花來。
沈四爺到下晚才回來,看到姐兒精神好了很多,心情大好,和姐兒玩了一會兒;姐兒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父女二人好似都很享受在一起的時光。
冰珠趁此時請四爺留下來用飯,沈回爺很痛快的答應了,并且還和一旁的四少奶奶說笑了兩句。
因為天冷,熱了一壺酒夫妻二人對飲;四少奶奶看四爺有幾分醉意時候道:“不如,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吧,讓冰塔伺候你。”
沈四爺斜了一眼冰珠,看向四少奶奶:你不惱”
四少奶奶很正色的道:“原來我有許多不是之處,但是現在已經想明白了,爺不要總是用舊眼光看人。”
沈四爺醉眼朦朧的看看四少奶奶:“納個小當然是賢良,卻并不是賢良的全部;你如果當真知錯,便要好好的和五弟妹賠個不是,好好的教養我們的女。”
四少奶奶滿口應著,哄得沈四爺又吃了幾杯酒;在沈四爺有了六七分醉意時,她使個眼色給冰珠,把四爺扶到了廂房中:當天晚上,冰珠沒有自廂房中出來。
第二天,四爺起身看到四少奶奶時有一二分的不好意思,—少奶奶卻笑著給他道了喜;夫妻二人自上一次吵嘴以后,第一次高高興興的用了一頓早飯。
四少奶奶原本以為當天晚上,沈四爺會留在自己房里的,不成想沈住爺還是和冰珠在廂房里睡的。
如此過了二三天四少奶奶便不高興了;趁著沈四爺出去的機會,把冰珠叫到跟前,訓斥了她一番:“你莫要以為飛上了高枝兒,就不用理會我了!你要知道,在這個院子里我才是主子,只有你們爺護羞你是不成的!”
冰珠卻絲毫不懼,雖然滿口應承下來,晚上見到四爺一定勸他:今天晚上四爺不來四少奶奶的房中,明天必會來的。
四少奶奶這才放過了冰珠。只是冰珠轉臉見到沈四爺便是一臉累珠,口口聲聲讓他不要再到自己房里來:“我只是少奶奶身邊的丫頭,得了爺寵愛不但讓人笑我沒有廉恥,就是奶奶也訓斥我霸著爺……”
她的話沒有說完,沈四爺便怒了。
第二天一早,沈四爺便把冰珠抬舉成了姨娘,搬去綠姝等人的小院子里住;把個四少奶奶氣得咬碎一口銀牙。
綠珠看到冰珠當真做了姨娘,想起紅袖的話來,待她十分的親熱;入畫二人也是十二分的奉承著冰珠,幾個人兩三天便成了好姐妹,把個四少奶奶都當成了廟中的泥塑一般。
紅袖聽說冰珠被抬舉成了姨娘,打發人給冰珠送去了幾樣賀禮,順便也捎給綠姝幾句話。
綠珠當即便聽明白了紅袖的暗示,尋了冰珠說道:“妹妹,你可要小心我們奶奶的脾氣;我今兒在上房,奶奶可是又發作了。”
冰珠撇嘴:“我不怕她,她要怕我才對!”
綠珠假作不懂,只是嘆氣道:“我們做姨娘的,全憑的是爺的寵愛與信任;如今妹妹極得爺的寵愛,如果再能更一層樓或是讓爺相信妹妹如同爺自己,那妹妹才不用擔心自己。”她暗示四少奶奶必不會放過冰珠。冰珠自己也知道四少奶奶不會放過自己,她想了想冷冷一笑:“她不放過我?她也不來問問,我是不是會放過她!”
她看向綠珠兒:“今天晚上妹妹要討姐姐個人情一一讓爺到我這里來吧,明天早上就讓妹妹看場好戲。”
綠珠假意勸了一番冰珠,然后才答應冰珠起身告辭了。
四少奶奶當然是想把冰珠趕出去,最好是打死才能出一口惡氣;可是她卻有些投鼠忌器,所以才一直沒有動冰珠。不過只要一想到冰珠,她便氣得胸口作痛。
水珠忽然自外面進來:“奶奶,有丫頭來說,那冰珠剛剛去了小虎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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