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芳儀隨意的一句問話,屋子里就安靜了。
芳儀再要看不出什么,就枉在宮里待了這么多年了。只是,她真的不太在意那些東西啊,也就笑著說道:“許是皇上事多耽擱了,這也沒什么。”芳儀現在真后悔,怎么剛才就問出那個話來,生生破壞了一屋子的好氣氛。
只是芳儀不在意,可其他的人臉色卻不怎么好看。連禛都被帶得板起了個小包子臉。
承祜吸了口氣,穩了穩道:“額娘,阿瑪下晌并不曾來過。阿瑪他。。。。。。”
“哥哥”礽急了,也顧不得什么規矩禮儀了,就想著阻止承祜說下去。承祜并沒有理他,反而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了,“阿瑪他被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請了過去。然后又留了晚膳。席間,更有一位蒙古格格。”
“哥哥,您怎么還說。額娘今日身子不爽快,又狠費了些心神。現在好容易才多用了些東西,就聽這些,豈不是又要不痛快?”礽很是不滿,這會兒臉已經急紅了。
承祜看著弟/弟這樣,不禁嘆了口氣,道:“阿弟,我知道你是擔心額娘,所以不想讓額娘知道這些。可是,這宮里哪里是存得住消息的?有讓額娘從別的地方聽到些一句半句的,沒準還是些添油加醋的東西,白費了額娘的心思去猜測,還不如就從我們口中告訴額娘。而且,我們在這兒,還可以同額娘一起說說話,分辯分辯。”
芳儀聽了承祜的話,雖覺得里頭有些個古怪,但現在還來不及細品那些,只是笑著對礽說道:“你哥哥說的很是。沒什么好遮瞞的,以后也不能這樣。今兒這個,還只是頓飯而已。往后若還是這樣藏著掖著的,你為了我,我為了你的,沒準就弄出些什么誤會了,還沒準耽擱了大事呢。說好了,可不許那樣。”
只是看著礽發白的臉色,還是心疼了,伸手拉過了礽摟在了懷里,道:“我知道咱們礽是體貼額娘,才不說那個的,額娘承你的情,心里可是暖暖的呢。”
礽被額娘抱在懷里,聽著額娘的細聲安慰,心里的委屈,總算是散了。不禁在額娘懷里好好蹭了蹭,聞著額娘身上好聞的味道,嗯,還是自己額娘身上的味道好,干凈,舒爽,從沒有什么沖鼻的脂粉味兒。只要躲在額娘懷里,聞著額娘的氣息,好像就算是出了再大的事情,也能讓自己安心。不過,馬上又想起了什么,也不敢掙扎,只是小聲嘀咕道:“額娘,您放開手,仔細壓倒”
這孩子,還真認定了了。
芳儀笑著松開了手,轉頭繼續對承祜說道:“你繼續說。如果僅是這樣,怎么會讓我的承祜都板了臉?還有,我怎么不知道咱們宮里有一位蒙古格格的?這又是哪里的說法?”
承祜聽了額娘的點名,穩了穩神,繼續說道:“這位蒙古格格,是今兒個下半晌才進了宮的。說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景陽表舅也在今日回了京。據說,這位格格是他專程迎過來的。”
怪不得兒子們這樣緊張了。太皇太后娘家送來個格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先帝爺在的時候,這宮里可到處是蒙古格格。從元后起,到繼后,貴妃,妃,可都是蒙古格格。滿人,還身居妃位的,可就那么一個兩個的。這都是當初滿蒙聯合大勢所趨。可到了康熙朝初期,康熙的皇位坐不穩當,需要拉攏滿人大族老姓,這宮里才都是滿人貴女了。現在,看著位置穩當了,又想要對蒙古示好了?
不過,芳儀知道,康熙好像并沒有多少蒙古妃子,那個歷史中還就是四大妃統御后/宮了。康熙聯合蒙古的政策,比起清初來說,可是高明了不少。他的的手段,不是納妃子,而是嫁女兒撫蒙古。想想,這一娶一嫁,哪個重要?不管血緣關系如何緊密,這嫁出的女兒,終究是潑出去的水,而娶進來的媳婦,卻是自己家人。再說了,康熙的女兒,那可是公主格格,嫁到蒙古,那就是正妃嫡室,這生下來的兒子女兒,都是嫡出,這嫡子將來的繼承父位家業,嫡女橫向聯嫁,不就讓滿人的血統,混進了蒙古當中?若長此以往,這蒙古,不就也是滿人的了?總好比倒過來,弄些個蒙古妃子,稀釋了滿人的血統來的強吧?
所以說康熙厲害,他的眼光,可不是內廷婦人可比的。不光是康熙自己不太有蒙古的妃子,就是他的兒子,也沒幾個娶蒙古福晉的,歷史上好像就一個老十的福晉是蒙古格格,這也是芳儀才知道的。不過,大概是康熙的皇女都太嬌養了,嫁到蒙古大草原上都沒活多久,就是生下孩子的也不多,在血統融入上沒能如了康熙的心愿。
想到這個,芳儀不禁摸摸自己的肚子,這回若真是個女兒,還得多做些準備,雖說有了康熙的金口玉言的,但要是到時真有政治上的需要,以康熙天下為重的性子,這些金口玉言還真做不得數的。
不過,這些想頭只是在芳儀腦中極快的一閃而過。現在芳儀還顧不上想這些東西呢,還得先顧了眼前的事情再說了。
芳儀對自己的兒子甚為了解,兒子們緊張的,因該不是為了蒙古親王送了個格格進京來,而是因為景陽去親迎了這格格。照理來說,蒙古那頭送女入京,一向是親自過來的,先帝爺迎娶元后也就是后來的靜妃,都是靜妃的娘家人親自送進京的。這回這里頭聽著有古怪。
“你們可是懸心為何是你們表舅去迎了這個蒙古格格的吧?她娘家人可有送親的?”芳儀問道。
“有她娘家的哥哥。”承祜已經出入朝堂,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芳儀邊想邊慢慢分析道:“你們是跟你們阿瑪親近慣了的,也一向受你們阿瑪親自教導,自當知道,什么,才是你們阿瑪心中第一大事。景陽雖不在六部領了差事,可卻是你們阿瑪身邊得用的,向來是操辦那些個要緊事務的。這一回一走兩個月,回來卻是迎了個蒙古格格。別人都看著是你阿瑪重視這位蒙古格格,可是可有人看到這內里?你們阿瑪怎么會為一個女人,讓自己的心腹重臣花兩個月操辦這樣的事情?他手頭的人可是閑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為了對蒙古示好,也不會做到這樣吧?”芳儀心中還有句沒說,康熙對蒙古的手法可不是這個呢。
這下就是承祜,也眼睛一亮,“還是兒子見識少了,連這些都沒看透。只是,這里頭到底怎么回事?”
芳儀只是從康熙的個性上分析出這些的。里頭到底如何,她也不知道。但是她還是知道康熙會跟蒙古開戰的。看過康熙大帝的都知道,康熙最出名的就是除鰲拜,平三藩,收復臺灣,還有就是討伐準噶爾葛爾丹,抵抗沙俄侵略。不過這些,具體是什么時候,芳儀原本并不知曉的,可現在卻知道了那個歷史的大概,親征葛爾丹,那是在康熙三十五年,現在還只是十九年,早著呢。
禛今兒個倒是沒早早的被帶下去安置。只是他小小的一個人,本就聽得稀里糊涂的,這會兒有模似樣跟著想了半天,就弄得更是昏頭昏腦的了,這會兒悄悄的拉了拉礽的袖子道:“三哥哥,咱們在這兒想什么呢?不是說,這事兒,是景陽表舅操辦的嗎?那為什么不明兒想個法子去問問景陽表舅?在這樣自己悶著這,多累啊?弟/弟這會兒腦袋都昏昏的。”
承祜看著著這個小弟/弟那個糊里糊涂的樣子就有點兒發笑,那兩只眼睛努力睜得大大的,可承祜愣是看出了額娘說的蚊香眼的樣子。心里想著,這個弟/弟既然已經養在額娘身邊了,自己就要擔負起教養的職責,不由搖了搖頭,過去摸了摸小弟/弟頂上那光光的小月亮,說道:“你這話,有對的,也有不對的。就這事兒,你沒說錯,自然是可以去問問景陽表舅的。可是以后碰上難事,操辦的不是我們熟識的,那該怎么辦呢?所以,得先學著自己個兒先想想。”
禛受教的對承祜說道:“謝謝大哥哥教誨。”心里沒由子一陣歡喜。這個大哥哥,他可是崇敬的緊呢,身邊的人一直說著大哥哥幼年如何如何,像自己這么大的時候又如何如何,長大了更是了不得。每每聽了,他總是心里極向往的的。只是大哥哥比他大太多了,平時玩鬧得少了而已。每每得了大哥哥的話,或大哥哥這樣親近他,他心里就止不住地高興。
“自家兄弟,不用這么客氣”承祜又摸了摸禛的小月亮。
“嗯”禛用力的點點頭,巴巴兒的看著承祜,滿臉的高興。芳儀就這樣看著,禛身后就像是有條小尾巴撒著歡兒的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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