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康熙是誰?大清朝皇帝是也
大清朝是什么社會?封建社會
那封建社會的皇帝不待見一個人,想要處置了他,就一定需要呈堂證供,走律法程序?您老是不是沒睡醒?還是月餅吃多了膩的?
只是康熙這會兒卻并不想這樣就處置了那個人。他現在是心里正著反著都不夠想的,不能想的,思維被自己給逼上了絕處,忽然笑了:既如此,成啊,讓朕處于如此境界,若真賜死了她,給了她個爽快,還真是便宜了她。朕就要留著她的性命,還吃好喝的養著,卻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她所想要的,近在咫尺,卻怎么使力都夠不著
芳儀卻不知道,自己那幾句輕飄飄的話,造成了這個后果。只是,她先在還沒忙完呢,那個翠兒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事清來了。而戴佳氏那里的那筆糊涂賬,也等著她結尾呢。其實,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破了,那么些個人,誰還少了參合?而戴佳氏那兒這一圈細查下來,那幾個都在里頭現了痕跡。
芳儀還真沒想到,納喇氏現在領了罰,在裝大尾巴狼,可這事情里頭,卻有了小納喇氏的身影。這要說起來,還真是托了喜暖的福。這姑娘被馬佳氏拿捏住了,被逼無奈,干出了出首的事情后,卻并不太相信馬佳氏的許諾。這姑娘雖然年紀小些,吃不住嚇,但畢竟在這個宮里待了這么些日子。這會兒天天琢磨自己的小命,想著怎么才能牢靠些。要知道,那只是一句空口白話,萬一她把自己往前一推怎么辦?現在她是替馬佳氏娘娘辦了事情,等于是郭絡羅氏娘娘的敵人了,而且,自己這回干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位主子會怎么個反應,反正哪里稍有不對,自己就小命不保。而自己也算是替馬佳氏娘娘辦了事的,倒不如在馬佳氏娘娘面前顯顯,讓她覺得自己還有用,這樣的話,自己也算是能保命了。
思來想去的,這喜暖也就豁出去了,就對馬佳氏透了自己的意思,說是自己愿為馬佳氏娘娘效力,幫著娘娘看看聽聽。光這樣說了不算,為了顯示自己有用,就把自己偶爾在小納喇氏那兒看到的給說了。
喜暖自己是不可能就找上了馬佳氏的,她找的那人,就是原先給她遞話的,那個芳儀安在馬佳氏那里的耳朵。這下可好了,那人哪有什么不樂意的,只是有多少能到得了馬佳氏耳朵里,這就要再看看了。
就這么著,芳儀算是明白了,自己還真是沒猜錯,那人就是私底下拿了小納喇氏的賞賜。而且,也巧了,她因常去小納喇氏那兒,還真看見過戴佳氏那里那個投繯的嬤嬤。
芳儀沉默了。這個小納喇氏,看著是個懦弱的,好像只是因為有著納喇氏的護持,才好好的到現在。可是,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就都是真的嗎?眼前這件事清,不管是指使喜暖也好,暗害戴佳氏也好,真的都是受了納喇氏的意思?若都是納喇氏的指使,那這個納喇氏即便受著罰,就可以讓她的爪牙出來生事害人,若不是,那就沖這個會裝,這小納喇氏也不能小看。有道是,會咬的狗不叫,自己可不要就這樣想當然了。
不過,就現在這樣看著,不管這個小納喇氏是不是表里如一,這樣的聯盟,總是不太好的。可得想個法子,就算是不能讓他們撕破臉,也得讓他們這個姐妹心里互相顧忌。只是,現在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那對姐妹花,還是先放放。
芳儀這邊還在想著,戴佳氏這回出的亂子,已經把這個屎盆子扣在了郭絡羅氏身上,可是,也不能就讓真正的黑手在那兒偷偷的笑吧?得想個什么法子,把那人也給繞進來才好。
正在頭疼的事后,忽然聽人報,說是太皇太后有請,這下,倒是讓芳儀心里一突。平時,芳儀是日日帶著人去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有時候也會單獨去太皇太后處獻獻孝心,可是,太皇太后主動讓人找她去,這樣的情形卻是不多見的。
要說,芳儀在這兒,除了康熙外,最怕的也就是這個太皇太后了,這孝莊的威名,即使前世史白如她,也是知道的。雖然往日里,太皇太后見了他們都是慈眉善目的,有時候還任由后/宮一干女人在她的面前說笑嬉鬧、明爭暗斗的。可是,芳儀卻始終記得,那一年,自己在宮中待選,而姐姐卻身患“重病”好像是時日無多,自己被帶到太皇太后的面前。那時候,一路上是怎么走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哪怕就是在當初,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只是,跪在孝莊面前,那種壓得她透不過氣來的氣勢,像是連心跳都會停止似的,她想,她至死都不會忘記的,所以,日后,即便太皇太后多么慈善,她在這位老人家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無法放得開的。
說也奇怪,孝莊也知道芳儀的拘謹,卻是由著芳儀,并沒有懷柔,也沒想著改善過。但是,太皇太后也不曾刻意刁難過芳儀。除了剛剛的大婚那會兒,孝莊似有若無的打壓,在芳儀恭敬的領受了之后,孝莊就一直沒有什么動作。而芳儀時刻準備著,卻始終等不來太皇太后的招數,非但如此,每每芳儀有求,太皇太后也是順水推舟的應了。別說什么有時候芳儀是私下煩勞的蘇麻喇姑,可若是沒有太皇太后的默許,蘇麻喇姑怎么會私自出手的?
芳儀急急忙忙的換了衣裳,就匆匆的趕往慈寧宮了。一路上,就想著太皇太后找自己的緣由。想遍了內內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芳儀也只能把思慮停留在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上頭了。
明明是太皇太后傳召的,可是等芳儀進了慈寧宮正殿,卻沒有見到太皇太后。芳儀也只有一聲不吭的在正殿里頭恭敬的等著。
芳儀知道太皇太后注重規矩,來時換衣也頗正式,連腳上的旗鞋也是正正經經的高花盆底,并不是拼時的那個低矮款底的,所以這會兒罰站,就辛苦了點。終于在她搖搖晃晃的事后,才被人請往后堂。
芳儀在來的時候就盤算過了,后又罰了站,自然是明白,太皇太后是存了敲打自己的想頭,所以進去以后,就更加恭敬了。雖然不是行的磕頭禮,卻是小輩們見長輩的深蹲福禮。其實,真要說起來,這個深蹲福禮,比那磕頭還累得慌。
這時,太皇太后就這么由著芳儀蹲著,像是沒看到芳儀。而芳儀也只能這么耗著,不過,沒多時身子就有點兒搖晃了,可芳儀還只能盡力的忍著,竭力保持身子的不晃動,個中滋味,苦不堪言。
就在芳儀快要撲到在地上時,太皇太后才開口說了個免字。
“你是個聰明的,自然已經猜出了我找你過來是為了什么。”孝莊冷冷的開了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自打定下了你,我就一直看著,還算是個懂事的。對圣上知疼知熱的,在教養孩子上頭也是不錯的。也頗知進退,最主要的是,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對那些庶妃庶子也沒存下些歪心思。就是對自己的娘家,也沒討官要爵,時時膩在一起。我看你也算得上對得住你的身份,是個天子的媳婦兒,也就一直幫襯著你。但是,你可要時刻記住,何謂天子,何謂皇后,何謂母儀天下。”
說道這里,太皇太后老臉一端,再無平日的慈善,就是那雙眼睛,也是嚴厲的,銳利的看著芳儀,身上氣勢十足。芳儀一下子覺得,好像是一下子回到多年前的那個午后,而且她照樣的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光如此,芳儀被那雙利眼看著,像是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無所遁形,而自己的那些個小把戲,好像也被這個人知之甚祥。
芳儀知道自己實在是比不上太皇太后,自己是在和平年代長大,也只是有點小聰明而已,怎么比得上太皇太后從戰爭年代過來,又是在夫喪子弱時,保住了兒子的位子,后更是在子去孫幼時扶康熙上位。現在這會兒,背上已經已經有點兒濕,等下,太皇太后盤問自己,自己該何如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著一個小宮女走到了門口,對著緊挨著門口的那人說了點什么,那人就急步走到蘇麻喇姑跟前,低低的說了幾句,最后,由蘇麻喇姑匯報了太皇太后,得了太皇太后的點頭,才匆匆的出去了。而太皇太后看著芳儀,若有所思起來。
“皇上駕到”隨著通傳的聲音,康熙大步踏了進來,對著太皇太后俯身行禮,“孫兒請皇幺嬤圣安。”
“免了,皇上這會兒來了也好,我正問著皇后呢,這年來,內廷混亂,這皇后是怎么當的?”太皇太后并沒有因為康熙來了就罷了。
而芳儀卻在剛剛聽著康熙到來時,心里不知怎么的一松,才覺得渾身酸軟,小腹處也是墜墜的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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