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芳儀看著康熙,并沒有當著兒子的面說什么,就只是這樣看著這父子倆的相處,只是這人倒是比平時沉靜了許多。康熙也是發現了皇后與往日不同,在親子互動后,讓人把承祜帶了出去,才轉過來好好地看著芳儀,沉吟片刻,道:“承祜不懂事,今兒也算是讓他長長腦子,只是馬佳氏妄語,卻不能輕饒,你看如何處置她?”
芳儀自從來了這大清,無時不用心用腦耍手腕,誰說穿越女就一定會活得滋潤?又不比別人多兩只手兩只腳的,就算是有著上一世的經驗歷練,可在這無時無刻“洋溢”著斗爭氣氛的內廷后院,那些東西可真不夠看的,反倒是因為上一世一些根深蒂固的底線三觀,有時候反倒是不夠心狠手辣的。而芳儀走到現在,也算得上是跌跌撞撞的,幸好是強烈的求生意志、天性中的謹小慎微,以及做醫生時候的職業習慣從業心理,還有那所謂的金手指——對歷史的一知半解,才讓她現在取得了這樣的成績。
聽著康熙這樣問,芳儀擺了個不算笑的笑,“要說依著我的心思,也是想好好申飭她一下,可是,我又不能夠這樣做,畢竟她還有著身子。所以,作為一個皇后,我還是得勸著皇上,這事兒,也就罷了。”
這么些年來,芳儀對于這個賢惠大度和吃醋小性之間的度,也算是把握得還算可以。要說,一個男人,總是有虛榮心的,總是希望他的女人把他放在心口上的,不管他獲得的成就如何。他的妻子一味的賢惠大度,完全的不吃醋拈酸,那他是不是也會想想,這妻子是不是心中全無他?是不是會虛榮心得不到滿足?而要是這女人霸占心思太厲害,這男人又會嫌煩,畢竟,這是個三妻四妾的世界。而芳儀,每每總是表現的在乎康熙,卻又因為自己的身份,把那些都忍了,不光如此,有些事情還替康熙想在了前頭,讓康熙總是既能心中滿足得意又能身子舒暢,只是這樣的次數多了,總是點點滴滴的存下了虧欠之心的。這也是為什么,有時候芳儀能調侃康熙,而康熙又會尷尬。這夫妻之間的情趣,可不僅僅是床/上,這一點,也算是現代社會的金手指了。
再加上芳儀這么些年來的慢慢蠶食、潛移默化,更是讓康熙不自覺地,在這內廷里萬事先顧著芳儀的。這已經不是因為芳儀占著這個皇后的位置,也不僅僅是自小相伴,而是真的開始有種骨血相融的味道了,只是這個,康熙現在是不會去琢磨的。
所以,芳儀這樣說,反倒讓康熙不同意了,而且,他本來就對馬佳氏存著怒氣,這事可真算是馬佳氏挑得頭,那些話也算得上是目無圣上,豈可輕饒?而且,芳儀早就先把馬佳氏最大的仰仗給挑了出來。這話芳儀不說,康熙想到了,可能會心軟,而芳儀說了,無意是火上澆油,讓康熙覺得馬佳氏就是這樣想的,才會如此放肆,這種語言藝術和心理暗示,芳儀現在已經是越來越熟練的。
果然,康熙說話了:“哼,就是你這樣好性子,才讓人越來越放肆了。你啊,還是要多顧著朕的兩個兒子呢。馬佳氏仗著朕的骨血,如此放肆,不好好責罰她,還真沒這個理。只是,現在倒真被她拿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朕可以不顧惜,太皇太后那里也是要顧惜的,到時候反倒是要連累了你。罷了,就先讓她禁足吧。也省得她到處惹事。”
芳儀聽這話,知道康熙是開始有點兒厭棄馬佳氏了,可是這還不夠,有時候男人的下半身,還是會讓他偶爾的心軟的。佟佳氏早先受了些冷落,現在不是又出來得瑟了?雖然這是因為廟堂上的事情,可是保不準以后又出了什么事情讓馬佳氏也出來得瑟。
這一次,芳儀真的是煩了這個女人,馬佳氏那種表現的“直爽”“率性”,也是讓康熙所喜的,以前她對付納喇氏的潑辣,要是拿來對付自己,也是讓芳儀頭疼的,更何況,看她今天這個樣子,沒準日后還真敢做的。而且,芳儀現在也擰著股勁兒,那時候佟佳氏自己動不得,現在這個馬佳氏難道也動不得?馬佳氏所作所為,無非是想要帝心,所以,芳儀就想著在這個上頭讓她徹底翻不了身。禁足?不痛不癢的,對芳儀有什么好處?
所以,不是穿越女都是那么那么的善良、那么那么的美好,言情小白劇,從來都不是芳儀的菜。
芳儀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性子,怕是難改了。只是我想著,還有皇上您在,總不會不看顧咱們的兒子的。”
康熙這回接口倒是快的,有著些歉意還有些小得意,“放心,有朕在,總會護著你們周全的。只是剛才順嘴一說罷了。哪個讓你改性子了?”
芳儀聽著暗笑,這時不時地給康熙加深印象,“咱們的兒子”,康熙倒是就這樣聽進去了。哈哈,這宮里哪個不是他的兒子?這些的不同,還得慢慢來,往后一直一直的重復。
芳儀還想著繼續開口,把馬佳氏給繞住,沒想到康熙接茬說了:“你現在就很好,朕很喜歡。”
聽了這話,芳儀愣住了,這還是這么些年來,康熙頭一回,直截了當的跟自己說“喜歡”二字。這算是么?如果自己的理解力不差的話,這是不是可以算是表白?自己得到了康熙的表白?這算是今古傳奇?靈異志?還是聊齋志異?
這話大概是康熙脫口而出的,他自己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說出來了,而芳儀又這樣一直盯著他看,臉上有著驚喜,這下子,倒是讓康熙原本稍有一點的尷尬,都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有滿足了。
直到康熙把芳儀摟進懷里,芳儀才回過神來,心里翻騰著,帝王的喜歡,自己真地得到了?可自己千萬不要糊涂,古今都有相愛相殺的說法,再說了,這喜歡,又能持續多久?自己一直以來,追求的都是信賴,這里頭的相差,可是很遠的。不過,再怎么提醒自己,芳儀這一刻,還是有一點小滿足,一點兒小虛榮,而且,正因為如此,還有點兒小愧疚。
或許是這樣的氣氛太好了,康熙摟著芳儀一直沒再說什么。他不說話,芳儀也不想開口,這時候,她也不能煞風景的說心里原本盤算好的話,不然,誰知道康熙會不會惱羞成怒。
這一刻像是很久,又像是極快,芳儀因自己的那點兒愧疚,格外的柔順,這下又很符合康熙的心意,兩人就這樣依偎著,熨貼著。直到外頭輕聲詢問是否傳膳,才打破這如同魔障般的溫馨靜默。
康熙這會兒又拿出他帝王的素質,快速的吩咐了下去。兩人分開坐好,才算是讓這一段過去了。只是這在兩人的心中,都有著不同一般的記憶,康熙心中,則大概是一幅巧奪心思大氣煥然的水墨畫兒,極是喜愛也值得收藏,還可以時不時拿出來品鑒回味。而在芳儀,這大概是一卷發黃的黑白電影膠卷,雖不盡好看,只是也算是值得收藏,但不見的要翻出來重溫著膠卷的內容。
康熙這會倒是正常了,詢問了兩個兒子的一些起居,芳儀也是一一作答,然后,總算是不失時機地把原先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承祜今日得了這樣的話,總讓我想起那時懷著他的時候,當年粗心了,讓內務府送了個磅秤,卻沒想到他們送了個那樣的東西。哎,也算是我做額娘的不是。”
果然,這話一出,康熙就又皺了眉頭。作為一個皇帝,又將是一個杰出的皇帝,與人心揣摩、陰謀陽謀上頭,是極拿手的。雖然因為不像芳儀那樣,因為心里只裝著兒子,對兒子的事情極度敏感,沒有一下子想起當年的事情,可這會兒,也猛地想了起來。這一想,自然免不了往深了想,當初那些下人,只知道皇后要個磅秤,卻不知道用以為何,那現在馬佳氏這樣說,是細細打聽了?是在皇后這兒插了人?現在這樣翻出來究竟為何?是知道了朕心中的打算?這馬佳氏圖謀不小啊?那其他那些人是不是也都知道了,也在有所圖謀?
康熙就這樣一絲絲一層層的往深里想下去,這心里的驚疑與憤恨就越來越濃了,這馬佳氏,也不再是他心中那個身材誘人、耍點小脾氣、耿直可愛、有勇無謀的小女人了。這一下子,因為芳儀摸準了康熙的性子,幾句話一個隱射,就讓這個馬佳氏在康熙心中完全改變了印象,這還不算,還讓康熙起了提防的意思了。更有甚,因為康熙的多疑,這個戰果又擴大了。
有句話,男人通過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而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這句話,放在芳儀這兒雖不恰當的很,因為芳儀哪里敢征服康熙啊,但是多多少少的,也有那些個趣意在里頭了。
(因為好茶又一次的中暑,導致我們家的皇帝發火了,開始控制本宮在電腦前坐著的時辰,還把本宮拉進一項無聊的運動——暴走,每天晚上在公園里合著一大群人像是推磨似的繞著花壇一圈圈地走,本宮要是想偷些懶,皇上就成了趕驢的了。
這導致本宮每日碼字的時間大大縮水,每天才三小時,哪里夠啊本宮還是赤貧欠債戶。一定要想辦法要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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