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原說皇帝不在宮里,這宮里應該消停點的,這日子也會輕松些,因為沒人看她們的爭奇斗艷。可是,這條定理對芳儀來說不成立。
現在這個宮里,馬佳氏年前生了個兒子,而納喇氏又快要生產了,這照看的責任,全落在了芳儀的身上。雖然皇后本就是要統理六宮的,但皇上在的時候那些人還是不敢動作太大的,皇后的威懾力總不及皇上的,跟何況還要在皇帝面前表現最良好的一面,現在顧忌就小多了。還有那個皇太后,現在他也算是頂大的了,也想著是不是的抖抖威風。
這些不夠呢,馬佳氏是上年臘月二十五生產的,雖然是個兒子,又正好是因該年尾喜慶的時候,可是正趕上太皇太后不舒坦,這里里外外的又有些不和諧的傳言,所以洗三什么的排場竟還不如承瑞那個時候。這就讓馬佳氏夠堵心的了,可是沒想到,皇上沒等兒子滿月,就要出宮奉疾,這不是讓自己難堪嗎?
這一切,馬佳氏自然不會去想,太皇太后的不舒爽是從年前就開始的,因為要安定人心,一直壓著,這回子萬歲爺實在是不能讓老祖母忍著了。總認為,這些,連皇上對兒子的輕忽,都是受了人挑唆的。這人選,那現在哪有兒子傍身的最為可疑,所以對于芳儀更是有恨上了幾分。
要說芳儀也很煩,這阿哥的滿月酒總是要置辦的,而且,這也早就是定下來的。早在馬佳氏生產不久,內務府的人就來尋她討要章程,她也就參考著定例,擬了個章程,還請康熙過了目。哪想到不看還好,這看了以后,康熙因為心情不暢,皇幺嬤還病著,哪有為這個大肆慶祝的?生生的就要免了。最后還是芳儀勸說,才同意置辦,只是這個規格給減了四成。雖說當初這里頭的事情,自己都對馬佳氏說了。可是,看著馬佳氏那個小眼神,就知道這貨不知道感恩,沒準還把自己給怨恨上了。要說,芳儀也知道,這事兒怎么自己都不討好,由著康熙自己還省心呢,可是,想想也不能讓這小阿哥和自己兒子對比太強烈了,這才多的事。
可是,這酒是置辦了,自己還真不輕省。
康熙出發后,倒是日日有平安信傳回芳儀手里,信中也沒有忘記承祜小包子,這倒是讓芳儀甚慰,看來這個皇帝對于承祜的不是一般的上心,這樣就好,好極了。
小包子在這個時代的說法,已經四歲了,其實也不過兩周歲而已,正是好玩的時候,白白嫩嫩的,就是閑不住,喜歡到處亂竄,還是個十萬個為什么,小嘴吧唧吧唧挺能說的,常常哄得康熙眉開眼笑的,就是太皇太后,也是疼愛這個孩子。原本這次康熙伴著孝莊離宮,芳儀還提議把承祜一塊兒捎上,表面上算是替自己在太皇太后跟前敬孝,其實芳儀是想讓包子與康熙和孝莊更親近些,至于安全,在孝莊康熙跟前,總比在宮里好。可是,孝莊還是舍不得承祜,怕他小人兒吃不住車馬舟船的,還是把這個提議否了。
芳儀正看著信呢,承祜就進來了。說是做母親的對孩子心細如絲,這事兒一點都不假,芳儀敏銳的覺著這孩子今天精神頭不好。馬上把承祜抱到跟前來,仔細詢問,“兒子,怎么了?身上不舒服,還是哪里不高興了。”
“額娘,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不想動。”承祜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是生病了?芳儀馬上讓人去傳太醫,一邊又把跟著承祜的嬤嬤傳來。要說,這孩子身子基礎打得不錯,平時芳儀也沒拘著他就在屋子里待著,免得養成個嬌弱的體制,他自己又是喜歡上躥下跳的,雖然為芳儀的保衛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難度,但總不能因噎廢食。當然,芳儀也有意識的教導,諸如除了自己特定的幾個人,別的人給的東西不能碰,不去水邊,不爬高高,勤洗手換衣服等等的。
嬤嬤也仔細得想著回答了,阿哥今兒個早起還不錯,還帶著小太監來福來貴出去晃悠,回來以后還讓細云給陪著說了一通故事。只是午睡后起來,就有些個沒精神,還以為是沒醒透呢。
芳儀聽聽倒是沒覺得有奇怪的地方,就等著太醫趕過來。可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頭,芳儀覺得手里的包子一顛顛得熱了出來。這是,發燒了,芳儀不敢怠慢,忙把承祜放在炕上,讓人端來了冷水,自己親手攪著帕子給承祜搭在頭上。然后上上下下給兒子檢查起來。這熱度上來的太快,一下子,就燒得滾燙的。
承祜現在還不見異樣,除了發熱,還哼哼唧唧地說著頭痛。沒有進一步的檢查工具,這讓芳儀束手無策,要說,這孩子也不是沒生過病,只是這樣兇急的,卻沒有過。再一次的,芳儀恨自己怎么沒學中醫的。這病來的兇猛,芳儀又和嬤嬤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兩天承祜的作息,沒有凍著,也沒有出大汗捂著,也沒累著,更沒吃過什么奇怪的東西,李奶嬤就出聲安慰芳儀。只是芳儀總覺得心神不寧的,這事,母親的預感?
好在太醫來得很快,這老老投給承祜診了半天的脈,正準備掉書袋子的時候,正好對上芳儀惡狠狠的眼神,這一哆嗦,也顧不及搖頭晃腦的說脈案了,直接撲通一聲跪下了,就哆嗦地把他的看法給交待了,說是小阿哥這樣的病情,這脈案,有點兒像是出痘說了這話,這太醫就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了。
這話一出,屋子里一片的抽氣聲,這出痘,可是個兇險的,先帝爺就是為了這個故去的,而當今皇上也出過痘,雖然天福保佑,痘疹娘娘開恩,但是也在臉上留下了印記。這小阿哥如今才四歲,怎么能挺得過去?
沒想到芳儀這時候倒是大喝一聲,“絕對不會是出痘,你可給我看仔細了”
太醫抖抖索索的回道,“這個,現在癥狀還不明顯,奴才也不敢就斷定就是這個。”心里不免搖頭痛惜,皇后娘娘,怕是急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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