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自遠方之名
世紀了望塔位于市旅游中心。是最具代表性的建筑物之一,它總高多少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站在最高點能夠俯瞰整個市甚至更遠的地方。
驅車一路疾馳而來,卻不得不在數十米之外的地方就停下,也不知道老百姓是怎么想的,明明就已經報道了說這里有威力很強的炸彈,為毛這些人還這么“勇敢”的跑來圍觀??警察和的后勤部雖然能夠封鎖整個了望塔,卻沒法將好奇心旺盛到變態的普通人給強行驅逐,畢竟,隔離帶以外的區域仍然屬于自由活動區。
我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基本上大家的目光都在仰望著不停傳出爆破聲的塔頂,下了車,我單手支著車頂,同樣抬頭仰望著根本看不清頂的高塔,新的力量卻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里層終于有防衛人員發現我的到來,立刻便有一隊制服男分開層層疊疊的觀眾為我開辟出一條通路。
雪白的風衣,暗金的滕文,烏黑的長發,茶色的墨鏡,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今天這么帥過,雖然觀眾眼底更多的是好奇。但是鑒于警察和制服們所表露出的恭敬,再笨的人也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有多么與眾不同。
“守好下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進入……,包括青衛。”
“是。”
丟下一句話我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那敞開的鐵架門,沒有害怕沒有不安,心底所擁有的只是平靜,感受生靈祥和的平靜,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了……大概(==!)。
了望塔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完全是一座鐵塔結構,只在最中心的地方安裝了一臺超級大的電梯,直通塔頂的了望臺,那里,可以將整個市納入眼底。
大概是因為上面爭斗的關系,電梯此刻已經報廢,而就著這塔的總高度要咱像猴子一樣爬上去顯然是不太現實的,我微微歪了歪腦袋,轉頭確定塔外看不見塔內的情況后,腳尖輕輕點了點地面,雖然是堅硬的花崗巖鋪就,但卻在五秒中之后出現了一株小草,草葉探出苗頭,然后以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迅猛生長。
輕輕勾了勾嘴角,我在自動壓下的一株葉片上坐下,然后它便以不亞于電梯的速度沖上塔頂,枝枝葉葉也不停的盤繞著塔架以固定自己的身形,一分鐘后。我安然無恙的站在了塔頂了望臺,幸好這上面的玻璃已經碎得差不多了,不然,咱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進來。
站在窗邊,我微笑著拍拍翠綠的大樹葉,“謝謝!!”
脈絡清晰的葉片仿若有生命般無風自動的搖了搖,然后,它迅速下縮回歸大地,恢復成它堅韌小草的正常形象,頑強的在已經碎裂成渣的巖石之間尋找生機。
了望臺很安靜,沒有想象中激烈火拼的畫面,但是滿地的鮮血,斷裂的鋼條,還有那已經了無聲息的異生物尸體都顯示了這里剛剛才經歷一場大戰。
森綠色的液體靜靜流淌,腐蝕著一切它所接觸到的東西,我摘下眼鏡,惦著腳尖避過,慢慢向露天陽臺走去,那里……有生者的氣息!!
一走出大門,凜冽的風便迎面吹來,鼓起我的風衣和長發。我微微側頭避過了正面的風壓,那一道生命氣息越發清晰,只是……好像有點熟悉?
我微微一驚,帶著疑惑沿著窗臺慢慢轉到后面,一股刺鼻的腥甜之氣襲上鼻尖,我輕輕蹙起眉頭,身形一動突然沖了過去,同時精神屏障打開,準備防衛可能出現的攻擊,可是……,沒有!
我怔然的望著靠坐在地上的男人,大腦一時間有點反映不過來。
漆黑的碎發服帖著光潔的額頭……,很熟悉;
如揉碎了星子般的眼睛靜靜的望著我……,很熟悉;
干凈的氣息,即使是血腥刺鼻的現在也掩不去那淡淡的肥皂香……,很熟悉;
他的一切我都很熟悉,可是……
我顫抖著手指驚悚的指著他,聲音因他眼底的平靜而提高了個分貝,“戚靳舞,為毛你會在這里??”
輕輕勾起嘴角,他的笑還是那樣干凈,帶著淡淡的安心,“你說呢??”
“我??我怎么會知道啊,”迅速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也許是精神力變得更加強大的緣故,此刻見他沒有了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但心卻還是酸脹得難受,我微微側目不愿意去看他身上不停冒血的傷口,害怕自己的視線會更加模糊。只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還是壓制不下去,只能靠著不停的碎碎念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里很危險你不該來的,電梯都已經壞了這么高的地方你肯定也下不去,要不我送你,真是的,你不老老實實的當你的老板干嘛到處亂跑啊,想死也不帶這么積極的,要不是我正好要來救藍衛才那么巧的碰到,你估計連死了都沒人知……。”
嘮叨聲戛然而止,我猛然抬頭望著連眼睛都透著笑意的男人,再度顫抖著手指指著他,這次咱連臉皮都開始驚悚的抖動了,“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低低的笑出聲來,撐著墻壁慢慢起身,抬頭之間,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勉強上前幾步,溫厚的大手輕輕握著我不停抖得如風中落葉般的爪子,低沉的聲音悅耳得令人想做夢,“終于反應過來了?為什么你總是那么遲鈍?”
“……!”是,是,是。我遲鈍,我就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傻瓜,現在才發現你身上那破破爛爛的外套是一件藍色的風衣,而且還是繡著銀色滕文的制服樣風衣……,不過,為毛你要用這種混著寵溺和無奈的聲音對我說話啊混蛋~!
“呵~,你總是把情緒表現在臉上。”他如是感嘆,我卻覺得自己像個猴子,每天對著太陽活蹦亂跳的,還以為自己天天向上呢,其實不過是別人圍觀的寵物罷了。
大爪子猛然揪著他的衣領。我怒瞪著眼睛狠狠凌遲著他充滿自然氣息的臉頰,“原來你真的就是那的唯一藍衛……,所以,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異能者,知道我跟以前不一樣,偏偏你個混球竟然還在泰迪當著別人的面把我趕出來,害我精神力暴走,害我背負巨額債務,害我不得不當白衛去給人做苦力,你……,我你個,戚靳舞,你個腹黑別扭受,總有一天要戳爆你菊啊啊啊啊啊啊~!”
被我一陣狂轟濫炸外加地動山搖,可憐的戚靳舞本來就受了傷,此刻更是臉色慘白,看起來隨時可能嗝屁,偏偏這小子還維持著溫厚的笑,任由我蹂躪,你說面對這么個極品,有幾個能忍住虐他的沖動???
大概實在是難受,他輕笑著靠上我肩頭,我有些僵硬的后退一步,他卻順勢往地上倒去,我又慌忙站回原位任他靠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到不行。
啪——啪——!
孤零零的巴掌聲突然響起,聽著很是刺耳,我扶正戚靳舞與他一起側頭,卻看見正前方的欄桿上站著一個人,只是他背對著的太陽晃花了我的眼,讓我一時間沒有看清,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才驚起我最大的防備——
“歡迎來到我的場,葉教授!”
瞳孔驟然一縮,我危險的瞇起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李墨??”
“沒錯。是我。”他穩穩的立于欄桿之上,嘴角的笑竟是那樣的殘忍,“沒想到杭家那么容易就被擺平了,真是枉費我那么看好他們……,不過,親自動手才更有感覺,不是么?”
沒有被他的聲音吸引過多的注意力,我突然張開精神屏障……
砰——!
一只超大型蜥蜴類異生物狠狠的撞了上來,卻被精神屏障阻隔,它腥臭的大嘴離我的臉頰只有五十公分卻再也無法寸進,冷冷的瞄了它一眼,我手指突然張開,它就被狠狠的震了開去。
李墨頗有些驚訝的望著我,眼底的興味越發濃烈,“幾天不見,你好像不一樣了。”
“呵~”我嘲諷的輕笑一聲,漠然的盯著他,“這要謝謝你,是你解開了我力量的封印。”
“誒——!”他似乎頗有些受寵若驚,但那眼底的冷冽卻越發清晰,“既然這樣不如我再幫你一把,將記憶里的封印也解開吧!”
“什……??”
他的話讓我很是疑惑,但詢問還未出口,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手臂輕輕一送將戚靳舞推到身后還不忘在他身上加了一層精神屏障,同時,磅礴的精神力爆發開來,壓縮著周圍的空氣如狂風般環繞在周圍。
吼——!
獸般的怒吼震蕩得空氣里都蔓延著火焰般的炙熱,我驚訝的望著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異形生物,它們幾乎將我完全包圍起來,警惕的盯著那些目露兇光的怪物們,我本能的站直身體擋住了身后的戚靳舞……。
我恨本能~凸==凸~!
PS:咳……,今天應該有三更,不過最后一更要晚點~!
,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