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自遠方之名
太陽漸漸西斜,已經有一半沉入地平線。安安靜靜的想著那恍若夢般的五個多月游戲人生,我覺得時間流逝得很快,‘龍天的警告似乎并沒有派上什么用場’,我正如此感嘆著,樓下卻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我微一挑眉,懶懶的站起身,踩著十寸的黑底暗紅滕文的水晶高跟涼鞋,慢悠悠的下樓,白色沙發旁放著一個小小的桌子,桌擺著一個水晶珠串的臺燈,臺燈下是一架白色的電話",此刻,電話"正在鈴鈴的響個不停。
半躺半靠的坐倒在沙發上,我悠閑的拿起電話"擱在耳邊,“喂?找誰?”
“……!”一陣詭異的寂靜持續兩秒后,便是一個好聽的女聲,“你是誰?”
“與你無關。”欣賞著殷色指甲上的水鉆和花紋,我涼涼的回了一句。
“你……!”女聲似乎有些氣結,卻又很快壓下怒吼,假笑的嘻了一聲,“我找天。”
“不在。”
“我不信。讓他接電話",就說敏芝找他,他一定會接的。”
“他不在。”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她的聲音突然尖銳得上升了一個八度。
“不知道。”我淡淡的回聲,繼續欣賞著腳趾甲。
“哼~,我是天的未婚妻,你要是再不叫他接電話",他絕對會要你好看。”
“哦。”
“……!”得意等待的女聲。
“……??”平靜喝水的我。
“喂,你怎么還不叫他來?”
“他不在。”
“你……,有本事你給我出來,我倒要看看哪里來的野女人敢勾引我的天。”
輕嗤一聲,我轉移目標研究天花板,閑閑的開口,“你也說我是野女人了,這個世界上,家花哪有野花香,更何況,你連家花都算不上,還是別自取其辱的好……哈啊~,我累了,睡了,你就坐在門口慢慢等吧,應該能碰上他的。”
“咯~!”的一聲掛上電話",我無聊的撇撇嘴,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大不了就直接閃人。反正連龍天都說‘瀾’組的后臺夠硬,咱還怕個鳥啊……,我突然覺得之前滿心擔憂是否會死無全尸的自己簡直就是本世紀最大的白癡。
也不知道那個敏芝女是否真的坐在門口等,反正后來電話"又響了好久,我就這么瞪著它偏不接,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窗外透進明亮的燈光,連空氣里的味道都熱鬧起來,龍天才終于打開房門,站在門口,向我伸出一只手,“跟我走!”
他穿著一身得體的白色西裝,將他襯得越發俊美,只是那面癱式的臉,少了分真實,多了些許酷勁,他胸前插著支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卻更加反襯出這男人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漠與孤寂,可是,偏偏是這份冷漠和孤寂,更加容易讓女人心動。
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我慢慢起身,挺直脊梁,深吸一口,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伸出手,輕輕搭在那只靜待的手心里,他手指一收,緊握手掌,牽著我走下低矮的臺階。
宴會開在城堡最大的廳堂里,一推開門,我被那金碧輝煌的色彩給刺痛了眼,明亮的燈光下是顫動的豪華,一條條擺滿美酒佳肴的長桌靜靜的立于大廳兩側,等待著賓客們的眷顧,大廳中間則是一堆堆穿著考究華麗的紳士淑女們,他們矜持的微笑,盡情的贊美,彼此不知真假的欣賞著,感覺……,好像另一個世界。
手背上的指關節緊了緊,龍天的聲音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清晰得直傳耳膜,“別怕,雖然是第一次……,但你總要習慣的!”
“……!”為毛我要習慣啊?咱下次絕對不跟你交易了,虧本的買賣沒意思。
我輕輕抽回手,很自然的挽著他的手臂,這才是男女搭檔出席宴會的正確姿勢吧。
在門開的那一刻,出現在門口的我們立刻成為全場的注目焦點,周圍那些三三兩兩微笑聊天的賓客們立刻相繼迎了過來。下一刻,“龍丈夫”“龍少爺”的招呼聲此起彼伏,雖然有不少目光落在我身上,但它們的主人都很默契的無視了我的存在。
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我靜靜打量著周圍衣著光鮮的人們,感覺自己像是暴露在陽光下耍猴戲的……,目光鄙夷的,咱記住了,咱也蔑視你們;眼神探究的,咱也記住了,躲遠點,別惹我;神情好奇的,咱繼續記住,也許能成為盟友;滿臉看好戲的,咱絕對記住,遇到麻煩就拖你們下水……,凸==凸!
一番笑鬧貌似熟稔的寒暄就在龍天面無表情的應對中結束,好幾個穿得比那位新秘書還暴露的女人閃亮著眼睛黏了上來,正要發動什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攻勢,卻被一聲喜悅的驚呼打斷,“天?你終于出現了。”
很好,是個男的。
心里如此評論著,我隨著龍天一起轉身。余光的一個交錯,我驚喜的發現這位面癱男眼底的冷光居然化開了一點,唔……,看來這位男性對他很重要。
隨著角度的轉換,我抬頭微笑著迎上這位特殊人物的視線……,笑容猛然僵住,我直愣愣的盯著眼前同樣滿臉驚異的男人……,不會……,這么巧吧?少字?
“葉心??”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眼角微微一抽,我笑瞇瞇的揮了揮爪子,“喲~。好久不見,郝義。”
郝義法醫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服,有點燕尾的風格,襯得他越發陽光俊逸,他的笑立刻燦爛起來,似乎連眼睛都在放著光,“真的是你?天,我都不敢認了。”
“你們認識?”龍天挑挑眉望著郝義,好像面對他的時候他的表情真實了些。
“嗯,認識。”郝義點點頭,從路過的服務員手中的托盤上拿了兩杯酒遞給我們,我微笑的接過,“她還當了我三天學生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真是謝謝你,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那你的工作完成了么?”
“嗯,圓滿完成。”我得意的比了個“”字,“回頭請你吃飯。”
“好啊,一言為定,我一定空出一天的肚子來吃個夠本。”
“呵呵,沒問題,只要你吃得下。”
我們這邊一人一句聊得開心,龍天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當觀眾,倒是其他的賓客們卻若有似無的注意著這邊,還不時的竊竊私語起來。
“天!”溫柔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同時一只如蛇般靈巧的手搭上龍天另一邊的臂彎卻被他躲過,穿得像中古世紀宮廷般華麗的卷發美人微微一僵,卻保持住了臉上的笑,她隨即望向另一邊的我,明明目光里透著恨與深深的鄙視,卻還要以一種單純女孩看見大姐"姐般的仰望表情驚呼,“呀~,姐姐就是自詡為野花的那位吧,真漂亮,像個妖精一樣。”
周圍的空氣一窒,幾聲來不及掩飾的嗤笑竟是如此清晰。
“……!”妖精?呵~,還真個有愛的形容啊!既然你為了裝逼要45度的仰視我,那就別怪我135度的俯視你了。我微微勾起嘴角,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眼底帶著慵懶的漠視,“原來是想當家花沒當成的敏芝小姐",失敬~失敬~”我隨即一仰頭,貌似撒嬌般的望著龍天,“你喜歡家花還是野花??”
一絲幾不可見的淡淡笑意自他眼底一閃而過,轉瞬即沒,他竟然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一個吻輕輕落在我發間,一觸即走,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仿佛在宣示著他的所有權,“我就喜歡你這朵帶刺的荊棘花。”
我因他的吻而僵硬了身體,卻還要裝出一副陶醉的樣子,慵懶的一笑,眼角帶著非自主的誘惑,斜眼瞟過臉色發白的敏芝小白花,“是什么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抓住自己所要的男人的心……,呵~,慢慢學吧,候、補、家、花、小、姐!”
“你……!”敏芝氣得滿臉通紅,嘴唇顫抖,偏偏礙于龍天的冷眼而不敢發作,郝義捂著嘴微微側頭,很不厚道的悶笑兩聲,還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向我豎起一根大拇指,我同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對他咧嘴無聲的笑笑,算是接受了他的贊賞。
敏芝小白花的小粉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來回好幾次后,才終于勉強壓下憋屈的怒火,然后,突然一轉身,她向遠處招了招手,“伯父,天在這里。”
我微一挑眉,怎么,自己玩不過還找外緣?不過……,伯父??哦歐,正角來鳥~!
大廳正前方主位的人群慢慢分開,一個眼神犀利、面容俊朗、身形健碩的中年大叔大步走了過來,他長得跟龍天有七分相似,應該就是他的父親,龍家家主龍勁知了,奇怪的是,他身邊并行的竟然還有一人……,在異能世家龍家舉辦的宴會上,居然有人有資格跟龍家家主平起平坐平進平出……,我不得不說,很好很強大。
可是,當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的時候,我一下子就驚呆了,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烏黑的碎發柔軟的散著,深邃的眸仿佛是揉碎了星光的夜空,頎長的身形隱藏在得體的禮服之下,靜謐的氣息渲染著仿佛連嘈雜都空氣都變得平和起來,無論在什么地方,他總是最能吸引我的那一個……。
戚靳舞,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手指不由自主的曲起,顫抖著刺進手心,借著這連心的痛,我將自己有些彌散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你之余我只是個陌生人,也只能是陌生人……,我的目光漸漸清晰明亮起來……,放下,就從此刻開始吧!
龍天腳步微動,帶著我迎向他的父親,站定,微微頷首,“爸爸!”
“嗯,這位是……?。”龍勁知微一點頭,犀利的眸光如刃般射向旁邊的我,我全身都毛骨悚然的顫栗著,不是因為龍勁知的探究,而是因為……戚靳舞的目光,為什么會這么冷冽???
話說關于戚少的苦衷各位覺得咱是應該先寫出來讓各位看官知道,還是等小葉子自己慢慢發掘??
各位給個意見吧~!
——————左右為難的虎妞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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