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自遠方之名
交易成立后的第三天。學校最高主教學樓的天臺上發生不明原因的坍塌,幸好當時是半夜,沒有人在,不然可能會出現人員傷亡,天亮以后,警察式的善后專家來勘測過,除了一堆不知是什么殘留物的灰燼以外,就只剩下幾乎已經變成廢墟的半幢大樓,而那些殘留物帶回去‘力’組研究后確認是高級異生物安卡貝默的尸骸,對此,我表現出了極度的震驚與愕然,卻還是換來裴凜一和賀學一的懷疑眼神,便只好自己躲起來偷偷捏把冷汗。
因為發生了命案,醫學系的學生暫時停課,反正課程也差不多上完了,學生只要好好復習準備期末考就行。
的善后專家不知道從哪個甲級大醫院弄來了一份診斷報告,證實死者熊軍患用輕度的精神分裂,案發時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便揮刀自殘,終至釀成悲劇。
熊軍家雖然很富有,但父母長期在外地打拼。一年都見不了幾次,除了錢什么都給不了他,不過好在小伙子上進,沒走上歪路,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但也因為家庭的關系,他的確是有點心理方面的疾病,關于這一方面,倒是沒有完全說謊,只是,異生物的存在不能讓普通民眾知曉,便也只好這樣掩蓋過去。
為了這一樁血案,學校領導被教育局批得很慘,教授們也受到一定的影響,然后,我也乘機閃人,理由是,學生之死與老師平時的教育脫不了關系,所以,咱引咎辭職。
走的時候,醫學院很多學生都來送我,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其實當老師真的很不錯,不過,咱也明白自己不是這塊料,短期的還能裝一裝。時間長了肯定要誤人子弟,所以,咱只好淚眼汪汪的揮手說再見。
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穿上整齊的職業套裝,將長發挽起,還是這種造型比較習慣,清晨踩著鐘聲跑進辦公區,辦公桌邊半個來月沒見的各位同事都探出頭來,用一種仿佛看見老鼠穿著草裙拉上老虎跳桑巴舞的驚悚眼神打量著我。
離走廊最近的小陳驚訝的站了起來,“葉姐?你怎么……怎么來了?”
“誒?”我奇怪的歪了歪腦袋,“為什么我不能來?”
“可是……,你不是被解雇了嗎?”。她小心的問。
“解雇?誰說我被解雇了?”我驚訝的反問,一股子怒火就蹭蹭蹭的燒了起來,賀學一,你、很、好~!
“沒人說,不過……,賀總他已經請了新人頂替你的職位,所以我們以為……。”后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因為一位打扮美艷、穿著性感低胸短裙的波浪長發濃妝美人踩著貌似優雅的貓步從秘書臺后走了出來。
站在翠綠的盆栽邊,她用一種很挑剔的目光將我從頭打量到腳,“哪里來的老女人?”
老女人??我瞪著她那至少有杯的波浪。然后再掃一眼自己正常杯的迷你波……,好吧,你強,我忍。
感覺到我的目光,女人挺了挺自己傲然的胸脯,蔑視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揮手趕小雞似的,“現在是上班時間,閑人免入,快走快走,不然,我叫保安把你丟出去。”
“好啊,沒問題,我拿了自己的東西立刻就走。”我彎著兩只月牙眼,笑顏如花。
“快點快點。”她像趕蒼蠅一樣厭惡的揮揮自己周圍的空氣,“嘖~,真難聞,回去又要消毒了。”
周圍同事們的臉色變了變,因為都曾經得到過我的照顧,所以,雖然不敢得罪新來的總經理秘書,但他們心里終歸還是為我抱不平的,小陳鼓起勇氣就要上前理論,我忙拉住她,微笑的安撫了一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然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放開嗓子大吼,“賀學一,你個混蛋。給我出來……,賀學一,你個沒良心的奸商,給我出來——。”
“喂,你個瘋婆子,給我滾出去。”耳聽著圍觀者們低低的笑聲,新秘書覺得很失面子,便惱恨的扭著我要將我往外送,卻被小陳等幾個人給擋住了去路。
“吵什么呢?”賀學一懶懶的聲音傳過來,秘書同志立刻母老虎變小白兔,委屈的轉身,眼眶濕潤透亮,“賀總,這個瘋婆子來搗亂。”
賀學一半靠在辦公桌的擋板上,慵懶的望著一群不正經上班的員工們,眼底卻有些淡淡的笑意,“哪里來的瘋婆子啊?”
扒開人群,我大踏步的走到他面前,“嗖~”的一下抄過旁邊桌上的一個小計算器,嘀嘀嘀的按了起來,“容我跟您算一算,當初招聘時的正常工資是兩千三,但錄用我時。您老人家說給我兩倍工資,那就是每月四千六,這半月屬于帶薪假期,一共加起來是六千九,請結賬,謝謝!”
嘴角無聲的扯了扯,賀學一捻著兩根修長的手指將我認真擺弄的計算機給捏了起來,然后隨手丟盡垃圾桶,“薪水發放日是每月的二十號,你就算現在算清楚也拿不到。”
隨即,他在眾人閃著粉色泡泡的激動目光中伸手勾著我的后衣領子將我丟進秘書臺。“老老實實給我干活,敢偷懶扣你薪水,”然后,他轉身望著呆然的新秘書,“你被解雇了,去財務科領薪水吧,好走不送。”
“為什么?為什么——?”新秘書抬著梨花帶雨的面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我閑閑的掏掏耳朵,安撫一下自己受到驚嚇的杯具耳膜。
秘書姐姐,你是不是瓊劇看多了?人家梨花帶雨的是小家碧玉,不是把妝給花得像黑無常似的shu女,人家歇斯底里的是俊朗男主,不是你個爆乳大嬸啊混蛋~!
賀學一也頗有些難受的扶扶有些震顫的眼鏡,保持著嘴角的微笑,但眼底卻竟是無語,“這還用問嗎?我的正牌秘書回來了,你這個臨時的自然要卷鋪蓋走人……,啊,對了,看在你閑混了半個月的份上,我給你點小意見,以后穿材料多一點的衣服,你身上的贅肉……,嘖~嘖~,你明白的……,不送,拜拜。”
新人小秘書帶著張梨花雨般的鬼臉,捂眼淚奔而去,眾人揮舞著小手帕歡送~!
于是,在同志們的支持下,在老板的正確領導下,咱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果實,囧~!
因為之前曠工的時間還蠻長的,所以,這次一連好幾天我都忙得團團轉,一邊要處理累積下來的工作。一邊還要陪著賀學一到處開會洽談,順便還得安排好他的行程,我恨不得將自己掰成四瓣來用。
終于,在滿眼星星的暈眩中咱迎來了可愛的星期天,本來想著就算沒條件實現“數錢數到手發酸”的遠大志向,咱也要過把“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腐敗人生,卻沒想到,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驚擾咱美夢。
叮鈴鈴——!
門鈴響了,老爸和小離子大清早就去鍛煉身體,老媽大概去練瑜伽了,所以,家里只剩下咱一個人,將整個腦袋蒙進被子里,我決定裝一回聾子,可是那該死的門鈴卻鍥而不舍的一直不肯休息。
我正著躺,側著躺,趴著躺,縮著躺,倒著躺,甚至最后都發展成為上半身在地下、下半身在床上的新潮姿勢,卻仍然無法安然入睡,于是,咱只好不甘不愿的爬起來開門。
“誰呀……啊——!”
睡眼朦朧的扭開大門,我卻被外面站得筆直的Z國版太陽神阿波羅給嚇掉了二魂六魄,眨巴眨巴迷茫的眼神,我顫抖著手指驚悚的指著新任門神,“龍天,你大清早跑到這里來叫魂么?”
仿佛沒有看見我剛從被窩里爬起來的狼狽樣,他徑自走進廳堂,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下,“你快點,我等你。”
“啥?”我混沌的大腦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洗漱一下,跟我走。”
“去哪?”我的問題好像有點白癡。
“……!”他終于抬頭正眼望了我一回,“宴會于今天晚上八點開始,你必須提前打理一下。”
惱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我慢吞吞的回房,這幾天太忙,都忘記這件事了。
刷牙、洗臉、梳頭、換衣服,我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將自己收拾干凈,便兩手空空的跟著某男出門,反正他自己說一切開銷由他負擔的,我又何必跟自己錢包過不去呢!
坐上舒適的高級跑車,我望著不斷前進的道路,閑閑的問,“我們去哪?”
“我住的地方。”
“嘎?”
嘎——!
小車一個急轉彎拐上一條陌生的小路,沿途卻是更加美的自然風景,藍天白云綠草地,繁茂的大樹立于公路兩邊,大大的樹冠遮天蓋日的很有一番涼爽的風情,沒想到市這樣的大都市居然也有如此具有鄉村寧靜氣息的地方。
嘖~嘖~,這一帶的房價肯定很貴。
路的盡頭是一個像中古世紀皇宮般的大城堡,城堡的主色調為灰色,雖然莊嚴肅穆,卻少了分生氣,多了分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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