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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51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望晨莫及  分類: 言情 | 腹黑 | 穿越 | 一女N男 | 酷男獨愛 | 望晨莫及 | 代嫁:傾城第一妃 
代嫁:傾城第一妃

猶記得上月,他得知她懷孕時是何等的開心,抱著她的時候,就知道傻笑,才不管她有多惱。這個男子滿心殷待,想用這個孩絆住了她想離去的心。

才隔了一月而已,他便變了主意,還是這般偷偷摸摸的在背后做著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懶

結交了這么多年,這一刻,她是全完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一聲輕嘆,重重惑。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想到剛剛老奴帶來的話,心情輕快的同時,也起了幾分沉重。

若不出意外,今日應該會是離別日,他朝還能不能再見,更是一個未知之數。

心頭縱有千般不滿,萬般惱怒,此時此刻竟也平靜了。

但有些事情,她還是必須問個明白的。

這半月,他讓人將嵐閣圍了一個密不透風,什么人也不放進來,什么風也吹不進來,為什么呢?

之后,他遠遠的躲著她不說,連冷熠也是絕口不提王府外的事,她無法從有用的外界信息當中,了解如今外頭的情況,對當前的局勢全然無知。

他為什么要如此深鎖她?

是想瞞她什么事?

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防她再度不告而別?

或是因為君墨問的死,怕她跟他鬧跟他急,所以甘脆就鎖了她?蟲

種種猜測皆不大對!

他的態度實在變的太離譜,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掉孩子的舉措,更是大違常理。

更令她奇怪的是,墨問君的事,皇帝怎么沒有責難了金晟。她從景如的口風里探索得知,如今的蕭王極受滄帝器重。

為什么會受器重?

似乎挺有玄機。

這些疑問堵在她心里,鬧的她心神不寧。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金晟很甘心被她無視,終于忍不住走上來問,眼神依舊是復雜的,既有些惱,更多的是無奈,自然,這當中還摻雜合了很多她看不清的情緒在里頭。

是的,自西南關回來后,雖然只匆匆見過兩天,但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不一樣。

他的情緒里藏進了許多她無法理解的東西,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味的只知道寵著,歡喜著,高興著,滿心期待著,那樣的復雜——他又緊緊關閉著自己的心,她已沒辦法解讀。

“想你!想我!想最近發生的一切!胡思又亂想,這個腦袋瓜要是能停下來什么就好了!瞧啊,這樣美的星空,真該彈彈琴,品品茶,該像蓮湖那邊一樣的美……只是感覺不一樣了——”

一樣的景致,心境好壞與否,直接影響著欣賞的結果。

紫珞撇開了他,坐回剛剛的位置,將下巴支在欄桿上,心頭是無限的冷清和悵惘,隨意的說著話,將憤怒收藏。

八角的燈籠將朱紅的清風亭點綴的極美,朦朦朧朧,將夜映襯的分外柔軟。

金晟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兒,伸出手,自身后將她抱住,沒有責怪,而是柔下了聲音,低低的說:“不會!只不過,這里是深府閨閣,比不得外頭來的閑散自在。你若喜歡蓮湖,等再過幾天,我帶你過去住一段日子!”

這句比較像人話了。

也多了幾分不離兄的味兒。

她的鼻尖在發酸,很清淡的薄荷香習習而來,那樣令人沉醉的懷抱,她也曾留戀過,只是以后不是會她的了。

望著那遙遠的星空,無比想念著現代文明下的和諧生活。

在現代文明里,每一種行業固然都會有它的規則存在,但至少絕不會如此的爾虞我詐,只要正正經經的做人,就不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不像這里,動不動,就會陷入皇族的爭斗,一個不留神,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就成了一抹亡魂。

她輕輕推開他,不愿讓他抱,只淡淡的說:

“我從來就是屬于江湖的,自然喜歡蓮湖,深宮華府不合適這樣一個不守規距,不尊禮法的人居住。我來自人人平等的社會。金晟,在我們那個時代,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叫做非法拘禁,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他不許她推開,轉而將她深抱,帶著滿目復雜的神色,他以唇吻她的秀發:“以后你想懲我都可以,至于現在,你必須什么都聽我的!藥,必須吃!你已經停掉了三天,必須馬上補上!”

一只大手慢慢的移到她的腹部,輕輕的撫摸著。

她知道他在摸什么,心痛的知道著,回頭看,看到是一片沉沉之色,泛著詭異的光,那是她讀不懂的眼神。

“我不會再吃!絕不會!”

“必須吃!”

“不吃!”

她神色極其冷靜的盯著他,堅決的搖頭,并且用力的將他撐開,然后,露一個淡淡的微笑,素手,捂著自己的小腹:“我不可能隨隨便便弄掉它。你不想要他了是不是?你不要,我想要!”

“誰說我不想要了,我要!”

他脫口應著,一停,低眉睇著她。

這是什么意思?

“好,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給我吃藥?要不再來搪塞我了,我查過的,正巧玲瓏有一本醫書落這邊沒有隨身帶去,我昨兒個才看到,冷熠在藥里另外加的兩味藥,其中一味藥,有死胎的療效。”

急怒便如驚起的漣漪,一層層泛開,她的眼神帶進了隱隱的痛。

對,只要想起這件事,她就怒,就痛。

他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著。

夜風陣陣,吹動他的衣角。

“你不打算解釋是不是?”

紫珞用手按著被風吹亂的發,很失望:“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還是不想說,那么以后就不必說了!”

高大的身形震動了一下,眼神就似深海中波濤洶涌的暗流,狂野的翻滾著。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從今往后,再不許離開。”

他走近一步,雙手攏到她肩頭。

她感覺到了他的擔憂,似乎,他所有種種,皆是因為懼怕她再次不告而別,又覺得除此之外,他另懷著更深的擔憂,以及更深的矛盾在其中。

“金晟!”

“嗯!”

她已不想深究,她現在唯一想要的是找個無人打擾的空間,先靜靜的自我療傷。其他的,她顧不上了。

對上他的眸,她平靜的將她心頭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我不喜歡皇宮。”

他看著。

“皇宮代表的是牢籠,是殺戳,是永遠休止的宮廷爭斗。站的越高,得到的越少。”

他目光一沉。

她依舊神色淡靜,繼續說:“你是權欲世界中長大的驕子,不管是真刀真槍的戰場,還是沒有銷煙的朝堂之爭,已經適應了所有的爭斗。我跟你不一樣……縱馬江湖山林隱,才是我的夢想,放過我,好不好,放了我吧!我若想走,你便鎖不了我一世……放我走,日后相見,我們還是朋友……”

金晟松開了手,神色漸冷,吐出兩字兒:“借口!”

“不是!”

“我說你這是借口,它就是借口!”

他語氣很重,沉沉的叱道:“說什么皇宮是牢籠?說什么你適應不了我的生活?全是借口!北地多年,你陪我走過血雨腥風,刀陣箭林的,你何曾畏懼,你若有心,便能把一些男人幾乎做不到的事,做到讓人嘖嘖稱好。你若無心,卻能丟開一切,將什么都拋去九天云霄……”

好像說的挺對,紫珞想了想,才迷惘的低聲回道:

“那不一樣,那時,我當你是朋友,是兄弟,是可以肝膽相照的知已……”

“做朋友,你就可以與我患難與共,做夫妻,你就要逃我躲我……”

紫珞別開臉,悶悶的說:“我們適合做朋友,不適宜做夫妻……”

他卻輕輕一笑,極冷的笑:“你何不干干脆脆的跟我的說,你心里頭有人就不結了,何必如此的繞圈子說的如此委婉。”

如當頭一記春雷,橫空劈下來的時候,令紫珞不覺一呆。

“秦一諾,這個你做夢都時常叫著的人,就是你一直深藏在你心里的男人是不是?他是你在你那個時代里的男人,你是為了那個男人才來到九華這個世界的是不是?”

突然爆出來的話,很冰冷,臉孔上浮現著藏不住的失望與難受。

難道,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冷落,就為了這件事?

“是韓千樺跟你說的?”

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能知她這么深。

他沒有答,只問:“我跟他長的很像!”

“嗯!”

“所以,你就把我當作了蘀身,才會在北地陪了我這么多年,所以,才會對我若即若離,所以,想盡法子的不想讓我知道你是女兒身,所以,此番到北滄代蘀入王府,你寧可受盡委屈也不肯跟我說實話——你當我是傻子一般在戲耍著是不是……哪怕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是想要離開……”

他的語氣透著隱隱的怒,深深的傷心。

紫珞心里在想,韓千樺到底跟他說了什么?

可那并不重要。

事實上,他說的很對,如果他不是一諾的前世,如果,他們的容貌會這么的一絲不差,她肯定不會對他多側目。

她想對他說:我沒有把你當傻子似的耍,話到嘴邊后,卻倏然咽下,轉而微笑的承認:

“對,我有老公,他的名字,叫秦一諾。”

他神色一沉。

“我喜歡他,只是以前從來不肯承認……現在喜歡了,卻再也見不到他……”

他抿緊了唇。

“我為他而來,也為他而活——我跟你,是一個意外!”

他黑起了臉。

她輕輕一嘆:

“如果不是這場賜婚,我還是逍遙自由的君墨問,不會被你折了雙翼,鎖在這個小小的園子里,成了一無所有的小可憐,不光要附人鼻息,還要看人臉色。金晟,我想要做君墨問,我想做男人,哦,對了,如今,君墨問已經死了,從此這世上再無君墨問,他朝我若還能去萍蹤江河,就得改名了。”

“你還是要走!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留戀!為了那個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的人,你想徹徹底底推開我是不是?”

他高聲質問,冷靜的憤怒著。

她垂頭不說話了。

這些話不中聽,會惹他不快。

她就是想惹他不高興,因為心里很不痛快——他娶了韓千樺,還聽信了她的話,跑來跟她計較這些事,她如何能痛快!

“說話!”

他兇巴巴的逼問。

她低下頭:“我與你之間,隔著許多原則問題。”

“說!”

他跨過來,將她的身子掰過來,抿著生怒的唇,壓著幾欲爆發的惱意,強迫她對眸。

他對她還是相當容忍的,若是換了別人,他早就發飆了。

她心里這么想著,嘴上,輕輕一嘆:

“首先,你們這個社會的婚姻制度無法被我認同,其次,我不接受不了太過復雜的生活,再次,我跟你——唉,怎么說呢,那些事不好說,我也不想說……金晟,你天生就是強權之人,你要成就霸業,就不可能三千寵愛于一人。就如同你娶程襄,納妃收妾,那與你是平常事,與我不行。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受不了,絕對。我也無法做到讓別的女人為你生兒育女,更不能忍受有別的孩子叫你父親——這就是我跟你之間的差距——”

她強調了“絕對”兩字,也強調了“差距”一詞。

“你給不了我唯一,那就做朋友。金晟,只要你身邊有其他女人存在,我就不可能留下。絕對不可能……”

金晟很認真的在聽,聽罷,沉默,看她。

“但是,我也絕對不可能放你走的。哪怕你將我當作了蘀身,哪怕你喜歡的不是我,也不會放……你聽明白了沒有。我不放。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適應蕭王妃這層身份。”

他一字,一頓,鄭重的,又是強悍有力的對他宣布著。

待續!

明兒見吧,來不及六千了,累死人了,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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