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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起,血濺清王府 1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望晨莫及  分類: 言情 | 腹黑 | 穿越 | 一女N男 | 酷男獨愛 | 望晨莫及 | 代嫁: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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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傾城第一妃[VIP]

第二天宮中傳出圣旨,封宮玨為安國公主,大婚那日以公主之禮嫁與平王金晙。

已是下午時分,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紫珞穿戴整齊,頂著病殃殃、發疼難受的身子,出去要跟蕭王一起去清王府參加喜宴。

快到正廳的時候,里面傳出了談話聲,有人在說:“當真敕封了?奇了,你說,皇上這是安的什么心?明明是個冒牌的,怎么就將錯就錯的錯了下去……”肋

她頓下步子,里面也靜默了會兒,才傳出金晟淡淡的聲音:“沒什么希奇的,故布迷陣罷了!”

語調相當的肯定。

朧月曾問過紫珞是怎么知道宮玨是冒牌的。

那回,她沒有回答,有些陳封的秘密,朧月并不知道,她也不想提——她只愿那些秘密,就那樣永世被埋在地底下,再不見光。

紫珞好奇的是,金晟從何處知道那女子是皇帝的煙霧彈?

她思量著,輕移蓮步走進去,上前見禮,才瞧見原是他在和冷熠說話。

冷熠原本是金晟在北地時結交的一個友人,布衣出身,才華不凡,曾在軍中做過謀士,擅醫理,后蕭王被召回,他一起跟著來了帝都,并在金晟舉薦之下,謀了職務,現下在兵部做事,官職不大,有大材小用之嫌,卻是蕭王按在里頭的一個重要眼線。鑊

“臉色怎么還這么差?”

金晟抬頭瞅來一眼,見“凌嵐”抹了凝玉膏的臉孔已經消腫,只是變的白慘慘的,縱然盛裝,也難掩其虛弱之色。

“唉,妾身說了身子不爽,要是能不去就不去了,可以嗎?”

紫珞由朧月扶著,也對著冷熠行得一禮,冷熠還禮后,她只笑著往邊上坐下,低低的問。

金晟皺著眉,又多瞧去一眼。

本來今天不必帶她去,那日大鬧湖心洲后,父皇就曾下過令:以后,但凡宮有宴,凌嵐皆不得出席。

可是清貴妃跟皇上說:

“家和萬事興,喜慶的日子,圖的就是高興,暤兒的這新嫂嫂若缺了席,落到下邊人的嘴里,又是一番是非。皇上,看臣妾一個面子,就讓凌嵐也去吃喜酒吧!您不中意那個凌嵐,也不至于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傷蕭王府的顏面啊!”

昨日下午,皇帝召金晟去御書房時,他在外頭聽到清貴妃在勸皇帝,也不知是何居心。

這一勸,他自然不得不帶上新婚側妃一起出席。

“不成!今天是清王大婚,身為新嫂嫂,必須得出席……”

金晟淡淡的掐斷她的念頭,想想,瞇著凌厲的眸橫掃她和朧月一眼。

看到朧月,他心頭很不快,轉頭用強調的語氣再次叮嚀:“還有,今兒可別再給本王生事惹非,你知不知道,蕭王府的顏面已經被你丟光殆盡了!”

她這個“凌嵐”,如今在金晟眼里,就是一個禍害,專門來給他敗家的。

紫珞心頭苦笑,垂眼,恭順的答道:“是,凌嵐受教,一定再不闖禍!一定循規蹈矩,什么事都做的穩穩當當的!”

答是這么答應的!

但令紫珞沒想到的是,清王府里等候她的會是另一場陰謀,另一場局中局。

不知怎么的,金晟看到“凌嵐”和朧月形影不離的黏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至于這種不舒服是怎么來的,他說不清道不明,好像不僅僅因為這個婢女給他惹了大禍這么簡單,似乎還有別的原因在里面。

他就是看她不順眼,便不耐煩的看紫珞,大皺其眉:“你就沒其他婢女可使喚了嗎?本王說過,別讓這個婢女再出現在本王跟前。”

紫珞想他這是在雞蛋里挑骨頭,知道他心里不高興,只能陪著笑說:“身邊使喚慣的人,換了不自在。爺您大人大量,何必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凌嵐保證,我們這次一定不會生事……”

金晟沉著臉,很是不悅,又想想,也沒必要這么較真,顯得小家子氣,便不再說話。

嗯,如果金晟知道帶她們去的下場是卷進另一場風暴,也許打死他也不會把人帶去。

后來,他又退一步想,這一天,要是沒帶“凌嵐”過去,無辜被卷進陰謀里的熙兒,不知道會落得怎樣一個可怕的下場?

清王府里發生的事,加深了金晟對“凌嵐”的好奇——

這個奇異的女子,一次又一次贏得他的目光,同時,一次又一次的,惹的他失控生怒,令他不得不正視她的存在。

便是這一次次的禍事,令他心底生出了很多不一樣的感覺。

這些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也從沒有任何女人給過他如此復雜而難辨的奇異感覺。

她的與眾不同,害他沒頭沒腦的迷失……

當然,這是后話。

且說這時,又有人進來。

人未到,聲先至。

極遠的時候,便有一陣似天籟般歡快的童笑傳揚進來,緊接著是一女子在低聲急切的叫喚:“小公子,莫跑,小心臺階!”

采凝兒叫囂聲后發而至:“不許走……死娃娃,打破我的玉珠子,還得跑,還我玉珠子,那可是晟哥哥給的……”

地板上,凌亂的腳步聲響的清脆。

下一刻,珠簾被拍飛,晶光閃動,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著一身紫衣,笑的亮晶晶,直奔進來,采凝兒小臉惱怒,相隨其后,穿得格外漂亮的錦兒,很頭疼的急追而來。

“啊……義父救命,凝姑姑打人了!”

頑皮的小娃娃,張開雙臂,咯咯笑,撲進金晟懷里,雙手捂住小耳朵,一身淘氣的小樣兒。

金晟聽到君熙的笑聲,冷淡的臉孔,已笑逐顏開,一邊將小小娃兒護在懷里,一邊把采凝兒伸過來的小手攔了去,輕斥道:“凝兒,你多大的人,竟還和一個小娃兒過意不去。不準欺負小熙!”

那語氣,透著滿滿的寵愛。

紫珞與朧月對上一眸,她們皆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又硬又臭的男人抱小娃兒,感覺很新奇——在紫珞的記憶里,金晟并不喜歡孩子,總嫌他們麻煩,不好擺布,他對孩子沒什么耐心。

采凝兒氣呼呼的直跳腳,攤開手上一個破碎的雕花玉珠子,恨恨的道:

“這臭娃娃,剛剛跑到我房里,將晟哥哥送我的及笄禮物給弄壞了……這臭娃娃,討厭,討厭,真是討厭!”

采凝兒惱的眼珠子都紅了。

她長這么大,晟哥哥雖常送她東西,但那些東西,通常是她自己討的。

這個玉珠子,則是金晟唯一一件親手做成送她的禮物,她一直當寶貝似的藏著,不想一個沒注意,就被這個小破娃兒給毀掉了,她傷心的要死,眼睛不覺紅起來。

金晟瞟去一眼,道:

“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不就一個珠子么,以后,有機會找到好的,另外給你雕一個……”

“就是就是,凝姑姑是小器鬼……”

小君熙笑著做鬼臉,直惹得邊上的錦兒噗哧笑出來,這孩子,就愛去惹采凝兒。

采凝兒氣的又舉起手想打:“你……死娃娃,有種,你別躲!”

這一大一小,差了這十幾歲的,居然能火拼在一起,金晟真是服了他們。

金晟低笑的早把娃兒護了去,一雙眸變的溫和,全沒有看“凌嵐”時那冷落的神色。

“好了,別鬧了,凝兒,去換衣裳,我們要去清王府了,你若再不換衣裳梳妝,我可就不等你了……瞧瞧,都把自己整成什么德性了……”

采凝兒身上仍穿著家常羅裙,一頭烏發在跟君熙的鬧騰里,凌亂不成型,雖比不得梅超風,也快追上傻姑了——

紫珞看在眼里直笑,這孩子玩起來,還是跟以前一般樣,很不顧形象。

“呀,是哦,我被氣糊涂了,都忘了換衣裳打扮。”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狼狽,再瞧見自己的“死對頭”凌嵐在那里笑的歡,心頭懊恨不已,恨恨的又瞪小君熙一眼:“死小子,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轉身急跑出去換衣裝。

她這一跑掉,廳里便溢開了小君熙歡笑聲,承東守在門口,笑看自己的小主子,目光淡淡的自紫珞和朧月身上掠過。

“喂,小鬼頭,別那么得意!老去惹凝姑姑,小心哪天落到她手上,你可慘了!”

冷熠逗著,他也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機靈的小鬼。

君熙膩著金晟皮皮的直笑,完全是一副被寵壞的樣子,笑罷,仰著小臉說:“義父,錦姑姑說今天有喜酒吃,小熙也可以跟去嗎?”

“嗯,可以呀,義父是想帶你出去轉轉,不過,出去后可不許頑皮……一定要乖乖跟在義父和錦姑姑身邊,知道不知道!”

金晟點點他的鼻子。

“嗯!”

一雙黑眸,閃著歡喜的笑意,這孩子真是被悶壞了。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將他關在王府里,只偶爾才帶他出去轉轉,這一來,是他公事繁忙,二來,也是不想外人多見到他的模樣,若讓不相干的人惦記了去,鐵定會出事。

今天清王大喜,這樣的大場合,原不該帶他去的,偏偏父皇傳話過來,讓他帶著這孩子一起去,說是他想見見他認養的義子。

這話,是宮里傳來的口諭,就在不久之前傳的過來。

所謂圣意難違,現在,他只能將其帶過去,卻不曉得父皇在打什么算盤。

紫珞聽到金珞的話,心頭“喀噔”一下,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個孩子,被一個蕭王惦記著,已經是件倒霉事,若再被那個皇帝記在心里,這日后的麻煩事,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于是,見到熙兒的高興心情,一下大打折扣。

就這時,錦兒上來給金晟行禮,好奇的問:“爺,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將小公子帶去清王府,那地方,人多眼雜的,太不安全。”

“本王知道那地兒不安全,所以,待會兒,你帶著熙兒別遠離本王。還有,承東,你一起跟過去,好好護好你家小主子,本王總覺得今天好像要出什么事。”

“承東知道!”

“是!錦兒記下了!”

錦兒應一句,目光一瞥,瞧見邊上爺那位新婚的側妃,驚艷了一下,果然是花容月貌。

她不曾疑遲,盈盈上去一拜:“錦兒給嵐主子請安……”一頓,又輕道:“嵐主子的臉色怎這么差?”

紫珞笑笑,起身還禮:“沒事,就有些水土不服!”

她也不太愛跟錦兒說話,對她客套的一笑,目光直直就落到小熙身上,半年沒見,這孩子長的飛快,越發的俊秀,看了一會兒,才抬頭問金晟:“王爺何時認的義子,長的這么俊,真是討人喜歡!”

錦兒被冷在邊上,一陣尷尬,只得默默退下。

金晟也沒正眼瞅紫珞一眼,懶得說話,倒是君熙轉過頭看起她。

紫珞笑笑,抬頭看向身邊神色安靜的朧月:“月兒,可有什么好的東西,既是王爺的義子,初次見面,總不能失了禮數……”

朧月對著君熙仔細看了一眼,不露一點異樣的神色,只恭敬的回道:

“小姐,我們手上一時也沒有什么好東西可以送的,據說這年紀的孩兒最愛玩彈弓藤球什么的。小姐以前跟宮里的師父學過做藤球,不如等得空,做個球給小公子玩,雖說不值錢,卻也是小姐的心意!”

“嗯,這倒也是!蕭王府的小公子怎么可能缺金少銀的!”

紫珞走過去想和君熙親近。

那孩子這會兒背靠在金晟的懷里,睜著烏墨賊亮的小眼珠,好奇直瞅。

“義父,這是誰?”

他抬頭問。

金晟睨眼看,沒說話。

紫珞眉毛彎彎,伸出手作出想跟他握手的樣兒,嘴上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叫凌嵐……你可以……嗯,叫我嵐姐姐,或者嵐姑姑……你叫什么?會不會玩球?以后,我們一起玩可好!”

她溫笑如花,笑容又親切又和煦,讓人看著很舒服——君熙是她跟朧月一起養大的,脾性摸著極透。這孩子很愛玩,特別是愛玩球,只是他是早產兒,身子弱,她們以前總是掐著時間不許他多玩。

如今半年沒見,孩子的氣色看起來紅潤潤的,可見金晟還真把他當作了寶。

朧月說,孩子身子被調養的極不錯,定是吃了什么奇方異藥,這番被這廝強帶來北滄,也算是因禍得福。

“你會玩球嗎?”

小熙的漂亮眸子一亮,情不自禁的蹦上去,不怕生的立馬纏上紫珞,但沒有自報名字。

邊上淡笑的錦兒看著一楞,心下莫名一驚,對這新妃不覺戒備起來——

小熙并不怕生,但是,他也不會隨便和剛認識的一個外人說親近便會親近的,想當初,這孩子剛被人帶到王府的時候,倔的不肯說一句話,總會跟你對著干,一徑的叫著要找爹爹娘親。

錦兒花了好一個月時間才勉強摸透孩子的性子:只有投其所好,循循相誘,才能看到他眉開眼笑的小樣兒,想不到這新來的側妃三兩句話就令這孩子露出了喜歡之色。

“會!當然會,嵐姑姑小的時候就跟所有小朋友一樣,可喜歡玩耍的,這樣子好不好,等吃完了喜宴,得了空,我們比一比可好……誰要是輸了,嗯,誰就去抄書罰認字兒……”

輕輕扶上孩子的小手,小熙怔著,也奇怪著:為什么和這位姑姑說話,有種跟爹爹說話的感覺,心下直覺好生親切,于是,反過去神氣活現的道:“誰怕誰啊?比就比……”

紫珞笑著,知道金晟一直在看,目光深而奇,她故作不知,一邊牽了小鬼頭的手,一邊抬頭對上他冷靜的眼眸:

“爺,這孩子真是可愛的緊,誰家的呀?”

“你管的太寬了!”

金晟給了她一個冷釘子:“錦兒,帶好小熙,去邊上吃點心去!”

他不愿她碰君熙——這女人心思太深,太不好琢磨。

錦兒見新妃才爺跟前不討喜,心里莫名高興。

于她而言,她更不喜歡“外人”親近小熙,如今由爺點明讓她去照看,面上別挺有多光彩,笑著上來說:

“嵐主子,還是我來吧,這孩子皮的緊,您身子不適,別累著了。”

一把將孩子牽了過去。

小熙頻頻沖紫珞觀望,并不想離開,直到錦兒取了什么東西給他吃,他才把注意力移到別處——那孩子很貪吃,而且很挑食,跟紫珞一樣盡挑稀罕的吃,想要令他對食物產生興趣,那必是花過大心思的。

紫珞看得出,錦兒已然把君熙當作了自己的私有物,不許別人多瞅上一眼。

她會這么寶貝君熙,全是因為小熙如今是蕭王手中的寶貝:錦兒只要把他給服侍好了,自會得來蕭王的器重以及憐愛。

而她之所以會這么急巴巴的把孩子帶開,應該就是怕被紫珞搶去了這份照看“小公子”的殊榮。

“看樣子,你挺喜歡孩子,也很會和孩子溝通?”

金晟不陰不陽的話在邊上傳過來,神色若有所思。

“自然喜歡,這世上,只有不沾世情的孩子笑起來最好看——爺難道沒看到嗎?孩子笑起來的眼神永遠像水一樣明澈,就算偶爾懷了一點小心思,也是無害的!招人喜歡的。”

紫珞忽住口,心下想到的是皇宮里的孩子又有幾個可以保有這種天真爛漫。

眼前的這位爺,就是自小在算計堆里長大的,每天受人白眼冷落的失勢日子,何時嘗過那種暖人心扉的親情——金晟很小的時候,眼底就裝進了不屬于他那個年紀該有的東西。

嗯,說起來,她與金晟在很小的時候,就有過一段交情。那時她只有八歲!

北滄承德十年的秋天,年僅十歲的金晟大鬧清貴妃辰宴,皇帝大怒,將其扔進靜寺逼其思過反省。

在靜寺,他被人惡意下毒,雙目漸漸失明,差點就死在里頭。

那一年,她隨母親來過一次康城,正巧寄居于靜寺,母親不忍他小小年紀死于非命,也是因為紫珞曾苦苦相求,便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他救回。

之后,母親先行離開,而她則陪他在靜寺足足三個月,直待他身體康復,才在韓叔叔的陪伴下隨尾母親而去。

那時,她易著容,化名叫做:千樺——一個由太皇太后派來服侍他的小小宮婢:冒牌的。

如今事隔十幾年,相信這個家伙早忘了當年靜寺遇到過的小女孩,也一定不記得當初他曾許給過千樺怎樣的誓約——

那是一個很孩子氣、很具玩笑色彩的約定。

待續!

今日更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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