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
大賺?
楊承話中帶話,卻不肯說分明。
他曾問:“怎個大賺法?”
楊承深深一笑:“那就得看王爺如何去經營了——經營好了,便是大賺,若經營不好嘛……也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有玄機的打比方。
他又問:“你跟凌嵐很熟嗎?居然想到要給她說好話,你可知她今晚都干了什么?”
楊承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不管她干了什么,王爺是大肚之人,若有心容下她,那么,她縱然闖再大的禍,您也會給護著。至于我跟凌嵐,不熟,我認得她,她不認得我……王爺應該知道的,若非您跟我家爺關系好,您也未見得會知道君墨問身邊會有我這么一個人物。”
楊承的身份,就像影子。
金晟淡一笑,龍鳳喜燭下,放肆的盯著新娘子,看了一會兒,才覺口渴,就伸手取來那茶喝了一口,放到邊上。
“凌嵐,以后安份守已在這邊做你的側妃就好,王府里的事,你不必多過問!”
他扭了扭脖子,環顧這間新房,這里的一切,全是之前讓景叔準備的,今天他也是第一次進來,看來布置的還不錯。
“是,凌嵐受教!”
她識趣的很,不再問——他身邊的人,又有誰能真正知了他心里的事。
窗半敞著,有夜風悠悠吹進,一縷縷暗香飄浮散開。
金晟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野菊香,極淡極淡,來自她身上——這女人,有種寧靜悠然的美,五官如此精致,身材如此的曼妙,未見得是有絕色的傾城之姿,倒也耐看。
金晟重新轉過頭,倚在扶手,瞅著這女人,如今已成為他的側妃,他娶了一個不在他計劃之內的女人。
他唯一好奇的是,墨問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些天,他讓人細細的查探了整個送嫁隊伍,并不見形跡可疑的人,也就是說墨問應該不在送嫁隊伍里。
如果是這樣,那么,那天金殿上提點凌嵐的人會是誰?
是君墨問化作了北滄的士卒潛在殿堂里,還是他另外安置的人?
墨問說過,他并不是南詔朝廷里人,他會出現在南詔軍帳,是因為一些私事。
既是私事,何以要說服他休戰,又何以要維護這個和親而來的凌嵐公主。
他百思不得其解。
外頭打更聲遙遠的傳來,夜已很深。
既然楊承說這個女人會讓他大賺,那么,他總要有所表示,自不該辜負了良辰美景。
“過來!”
金晟深深吐出一口氣,轉身坐到了紅艷艷的喜床上,舒舒腰背,低低的命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