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說了,王子騰的閱歷又豈是薛王氏能夠比得的?王子騰自然是看出了薛蟠此時的毒癮入身,至于是什么樣子的毒癮,自然有醫者來診斷了。
不過拔出蘿卜連著根,這會子,從薛蟠的身上倒是有一番好追究了。等弄明白了來龍去脈的,就是想王子騰這樣見慣市面的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終究是薛蟠的幸還是不幸?要說是幸吧,現在薛蟠身陷牢獄,不知小命能否保全。要說不幸的話,如果不是薛蟠身處大牢,恐怕在家中還要日日與這毒物相伴,還不知這東西的害處,越來越癮深難以拔除,到最后以這毒癮被那毒婦所操控,這小命能保得了多久?
既然得知了原委,王子騰唏噓一陣,也就收了那些好笑的心思,不過,只要這場人命官司拖得一日,這薛蟠的小命就有希望一分,也好,正好乘著這牢獄之地,讓那小子好好戒戒毒癮。
至于薛家那些內院的污遭之事,摸著這薛蟠的毒癮,以王子騰之能也就有了水落石出。原來,那日先是醫者診出薛蟠這癥狀這是上了鴉片之癮。而薛蟠在醫者的針灸之下,有了片刻的神智清明,而王子騰細細盤問薛蟠往日的吃食。薛蟠本就對這個舅舅發憷,也就忘了對寶蟬的許諾。細心的王子騰發現薛蟠贊不絕口稱其一通房的好手藝,原先只覺得味道鮮美,后來就惦記上了,一日不吃就想得慌,現在更是日日思念,原先還想著同母親說說的,只是母親好幾日不來了,自己也就越來越難受了。
王子騰得知了這個,也就去了薛家使人拿了寶蟬,看住了夏氏。王子騰那手尋訊手段可是在那些暗手辦事時久經錘煉的,而對人心的揣摩更是了得,一個小丫鬟,怎么不手到擒來的?
就這這個寶蟬的招供,原來,這夏氏對薛家冷了心思后就生出了歹毒心思,先是想著泳協小手段來控制著薛蟠。這鴉片之物,因為早年的嚴禁,所以并不多見,而夏氏之父卻有些門路弄到了一些。這薛蟠不事經營的二流子怎么會知道這東西,所以父女盤算好了用這個東西控制了薛蟠,再把這薛家的營生都把在手里,還可以用這薛家的營生暗暗的發些財。而等著把薛蟠控制住了,再除了薛王氏,這薛家不就落在了夏氏手里了?再往后,等慢慢的把薛家掏空了,就算夏氏想琵琶別抱,也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沒想到這薛蟠在外頭闖了如此的大禍,到白白費了夏氏的一番籌劃,而且,還被薛王氏那樣的威嚇,這夏氏也就橫下了一條心。看著薛蟠這樣的,恐怕是掙不出命來了,那不如先下手為強,除了薛王氏,然后奪了那個庶子,以教養之名,把持了整個薛家,還不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就算是有個薛蝌,也只是薛蟠的從兄而已,又有什么不好對付的?而寶釵寶琴,更不在夏氏的眼里了。
只是事出意料的,那盞燕窩因為薛王氏一時心疼孫子,進了那個小孩子的肚子,倒較好好的一枚棋子枉死了。這下子,夏氏也只得另做打算了,只想著等事情平息了在行事了。
只是,這夏氏心心念念布了這么個局,一下子滿盤皆輸還是不甘心的,要知道,這回子就算是薛王氏和薛蟠都死了,她也討不到什么好處的,這當下的家產怕就要落在那個薛蝌手里了。所以她還想著故伎重施,把這個薛蝌也引著上道了才好呢。而這個薛蝌看著人物俊美的,性子又好,比那薛蟠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如果自己真能跟這人結成夫妻,也算是個美事。
事情都理順了,這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不過,這些都是薛家內院的黑污,若捅出去了,這薛家的名聲也就別提了,所以這薛王氏就是再恨,也沒想著要報官。看著薛王氏那個恨樣子,王子騰心里也只是一陣的厭惡,從來都沒有沒來由的恨的,那夏氏如此行事,又豈是她一人的過錯?
王子騰想著該提點還是要提點的,就關照夏氏,這時候薛家不能才傳出什么任命大事了,若是引得那夏家也躁鼓起來,這薛蟠的事情估計就又多了絆腳。只是那夏家,既然犯了律法皇命,自然有的是機會了。
且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惡心事情,再說說寶釵。這個時代,舅家是最重要的親戚了,況且王子騰又為了薛家這樣忙上忙下的。薛家再怎么事情繁多,寶釵也依足了禮數,隔三岔五的到王家上門請安,一是表表尊敬,二來也是探探哥哥事情的進展,雖然明知道舅母不喜歡,也只有厚著臉皮故作不知。那一日,王家太太又把寶釵人干晾在那里,派這丫鬟婆子小心伺候著,自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的。
那些丫鬟婆子豈有不知主母之意的?只是小心伺候一應不缺,人卻有些個放肆,屋子里的人雖然也依著規矩倒茶的倒茶,打扇的打扇,廊下的卻嘰嘰喳喳的起勁聊天,全當屋里沒坐著這么一位表姑娘。只是一段聊天八卦的話頭,卻讓寶釵上了心思。原本她若是在榮國府里,這個事兒怕是她早就知道。只是她現在忙著家里的事情,而薛家又是個什么身份的,所以這個事情一點不知。
再聽了這條消息后,薛寶釵也顧不得多坐了,告辭回家后仔細的盤算開來。她哥哥還在牢里,原本還留著一根血脈的,現在小侄子沒了,若哥哥真的不能留下命來,也算得上是家破人忙了,到時候自己不要去說了,這寡母怎么辦?當真要依靠著薛蝌過日子?這堂弟現在看著不錯,但日后娶了媳婦成了家,誰又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光景?再說了,哥哥自小疼她,她又怎么能忍心看著哥哥赴死?
現在京里有了這么個事情,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夠,但若是求了舅舅姨媽,可能還有辦法。而只要自己能得了這個事情,估計就能換得哥哥的活命。這樣來來回回仔細盤算,寶釵覺得若自己真舍了出去,那這勝算極高的。雖然對著以后會如何有的莫大的茫然和恐懼,但想到母親和哥哥,她也不得已了。
拿定了主意,寶釵就想著該如何操作了。雖然舅舅可能會幫自己,但這些事情還是女眷行事方便,而且自己只要求的榮國府二太太的相助,這事情就極有把握了,再說了舅舅也是一向對這個姨媽偏疼的,這姨媽同意了,舅舅還會不幫忙?
于是,就有了這一段寶釵跪求子肜的事情。
且說子肜對這些都不管不問,只管放手交給丈夫和哥哥,要是他們都沒法子了,自己還能折騰出什么花兒來?也不聽這些東西,省得讓自己不痛快。賈政當然知道自己妻子的心思,所以也就沒有再跟她說這些了。不過雖然暫時還不得其法,以著賈政敏銳地政治嗅覺,他明顯感覺得到皇上怕是要借題發揮了,開始收拾那些日益坐大目空一些的遺老,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想要皇權集中而已。所以,他由著薛蟠的事情拖著,如果能拖過這些漩渦,就能留著他的命。
只是賈政也只到皇帝還得再等等,不為其他,因為還有外擾沒了結。安南的戰事雖然得勝,卻是自傷八百,而皇帝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糾纏,戰事引發了太上皇的殯天,這個話豈是好聽的?再加上南安郡王還在安南做客呢。
所以皇帝同意議和了,并且,也同意南安藩主的懇求,欲求娶南安郡王之妹為世子正妃。
這一下,對安南郡王府上猶如是雪上加霜。這安南老太妃本就為兒子前線作戰揪心,后來雖聽得自己兒子在安南做客,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也心想著這回兒子雖然沒有功勞,但還是有著苦勞的,皇上也比不會冷了臣子們的忠心,必會想法子救回兒子的,也就算是心安。可是沒想到,皇上會同意這藩王的求親,拿自己的女兒去和親?當下是肝腸寸斷了,差點就臥了床,好在的了皇上身邊的黃門指點,明白了里頭的玄機,才知道皇上保全自己一家的苦心,必不會讓忠臣寒心的。
于是,南安老太妃也就放穩了心神,滿京城的相看起姑娘們來了。自然也要是門閥之后,不然這身上的氣派就端不出來。但是真正的豪門貴女又豈能落入這個局里的?于是也就是要么沒落世家的,要么就是庶女,總都是有些個賣女求榮的意思在里頭的。但這些都是你情我愿,大家兩便而已,只苦了什么也不知的女孩子,只是既然得了家里的養育,又哪里有他們說不的時候?
(有朋自地球對面來,經年未見,需多多陪伴,所以昨日未更,今日補請假條。我會努力補上。新坑同樣要補的。
還是不要Face的再說一遍:
新坑雖瘦,指日可肥,請各位親不要大意的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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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921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