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肜打發走了襲人,也沒什么好高興的,只是個小丫頭,要不是顧忌著黛玉,哪需要這樣安排?現在黛玉身邊缺個人,還是要給她補齊了的。只是現在這個大丫鬟的缺兒,可是隨便不得的。
只是子肜還在挑著人呢,晚上石氏過來給她請安時就會了個事兒,說是老太太前腳放走了襲人,后腳就跟黛玉說了,要給她在挑個好的。只是林姑娘推辭了,說是,按理,長者賜,莫敢辭。只是她惦記著跟襲人打小的情分,實在想留份念想,這缺兒也就空著吧。老太太念叨著好孩子、重情分等話,也是同意了。所以,石氏才來對婆婆匯報一下,免得生了誤會,讓人以為輕慢了這表姑娘。
子肜聽了點點頭,黛玉是重情分的,這她比誰都知道,所以這少個貼身大丫鬟也好,省得借了這個親近也像襲人似的心里盤算著生事。現在那個紫鵑是忠心的,姑娘身邊也沒什么大事,一個貼身大丫鬟也夠了。不過,子肜想了想,還是讓石氏在挑兩個老實的不怎么說話的去給黛玉那頭做了二等丫鬟,也算是摸平了這個事情。
這些都是里面女人的事情,府里的老少爺們還是該忙什么繼續忙著。這日,賈珠檢查完弟弟的功課,就拉著弟弟聊天,這樣輕松的氣氛可是好幾天沒有讓寶玉體會了。寶玉也高興,那日以后,他雖然心中喜悅,但也不是真的就是個二百五了,也覺出了大哥對他與往日不同,這功課是一日多過一日。只是,他因為想明白了些事情,才咬著牙不抱怨的堅持著,不但堅持著做完,還要盡量的做得最好。
也就是他這個態度,讓賈珠有點摸不住邊,這日才借著聊天來摸摸兄弟的意思。看著氣氛差不多了,賈珠就把這事兒給問了。寶玉一聽賈珠問這話,臉就率先紅了,支吾了一會兒才道:“以前小,不懂事,倒讓爹娘及哥哥操心了。要說,我現在還是不喜歡這些個東西的,只是也知道好歹要弄個過得去的出身,能擔些事兒才好呢。不怕大哥笑話,以前我讀書時總想著那是爹娘讓我讀的,雖然不能不聽爹娘的吩咐,但能少讀些就少讀些。對于我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我也是沒什么想法的,總想爹娘大哥不會不管我的。只是我現在長大些了,才明白現在我可以靠著爹娘靠著大哥,但以后呢?就不成親了?以后難不成也讓自己的妻子躲在爹娘大哥的羽翼下,自己這個做丈夫的卻無法給她依靠?那我還算是個丈夫嗎?”
他心里還有句話沒說,林妹妹如此出色的人物,自己如不能給她依靠,愛護她,疼愛她,怎么就有臉讓她嫁給自己?自己現在文不成武不就的,如何能談這些個大事?所以,前幾日,他才一明白自己的心,本想與爹娘哥哥說去,讓爹娘幫自己把事情給定下來。只是轉念想到那些才硬生生壓下了這個念頭,開始用功起來。這歪打正著的,倒真的瞞住了他爹娘大哥的眼睛。
賈珠不知道這些,還以為弟弟真的懂事了,心里自然是高興的,連帶著前些日子擔心他小兒女的私情都覺得解決了,他以為他弟弟跟他一個樣子,既有了這些成長,就再也不會把兒女私情放在心上,哪里想得到寶玉全靠著這女兒私情才有了動力的這樣一來,賈珠就更不會同子肜說起弟弟喜歡黛玉的事情了。
這府里沒有什么事情,日子照舊過著。在內院里,寶玉的舉動都有人看著,也沒什么不同的,在外院又是一心讀書練武的,就更沒什么異常了,在外走動又都有賈政賈珠或府里的老人跟著,子肜等人就放下了心,囑咐身邊人看著就是了。哪里想得到這寶黛二人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鴻雁來回起來。
這里要說,還得歸功于寶玉一向關心愛護府里的姐姐妹妹們,經常給姐妹們送些好東西的這事兒上頭。寶玉一向看到什么好玩的精巧的就想著自己家的姐妹。他現在雖在外書房勤練不輟的,但賈政賈珠也怕他真的讀書讀成書呆子,也就一旬里有那么一二日帶他出府,或逛街,或游玩,或去看看二房的營生,再說,這寶玉以前也生事和三丫頭開了個香粉鋪子,也要去看看的。寶玉每回出去必不空手而歸的,賈政子肜等見慣了,也不疑有他。而寶玉也就把自己畫的那些個畫夾在里頭給姑娘們送去。當然,也不單單只是黛玉有書畫,探春等人也有,只是差別在于畫的什么。給別人的或是街景,或是花草什么,倒也對了這些成日大門不出的姑娘的胃口。給黛玉的不管別的畫再多,也都少不了有一幅那一副身姿的。寶玉倒是沒存了遮瞞的意思,他也做得正大光明,只是眾人都沒想到這里頭,反倒成了燈下黑。
這一直以來,寶玉就算再忙再累的,也要抽空畫上兩筆,寫上兩句。隨著技巧的熟練,感情的投入,那畫兒也越畫越好了。書畫傳心聲,稍對此道有些講究的人,都看得出里面的門道的。更何況是林黛玉這心比比干多一竅的人?收了這畫,一幅比一幅更好,更能讓黛玉看得明白,感覺得到。拿著那畫兒,就像是捧著一腔火熱的情誼。林黛玉本來就對寶玉有些了心思,只是顧著禮教,苦苦壓著。這時候看著寶玉的東西,哪里還能不明白他的情誼,想著他往日的好,這情就再也壓不住了。這些畫,不假手他人,被她細細的收了起來,只在夜深人靜時,才拿出來體味著。
各人收了東西,都要給寶玉回禮的,或針線,或書畫,或是精心制作的小玩意兒。黛玉也不能除外的,只是不管是針線,詩詞,還是別的什么,都精細無比的。寶玉看著那精心制作的香囊、荷包,就開心無比,做得這么好,可見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如何能讓他不明白黛玉的心呢?更不要說那詩詞中似有若無的情意了。寶玉把這些當作寶貝,那些詩詞更是恨不得能時常看了,所以也就帶到了自己的外書房去了,至于其他姐妹的,他也想著能制成冊子,也一并帶了出去。這樣一來,哪怕是子肜真的糊涂到底,上他那里來個抄檢大觀園,也翻不出什么來。真是堪比現世的網戀了,以前的筆友、書信戀愛了。
時間過得總是很快,轉眼的,元春身子骨好踏實了,自己也能看顧著孩子料理這宮務了,所以子肜也就不那么勤的進宮了,反而是在家里教導起女孩兒,陪著丈夫兒子,看看孫子孫女,照顧侄女,哄哄老太太,探望兄嫂,寫信勸說爹娘回京。。。。。。
秋高氣爽,離著薛大爺薛蟠娶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薛家是越來越忙了。就連寶釵這個姑娘家,也辭了老太太,回自己家幫忙起來。原說,薛蟠成親因該是簡單的,他們只是個皇商,家里老爺也不在了,只是些來往親戚,薛家營生上的人物而已。只是這些架不住薛王氏想要大辦特辦的心思,她只是這一個兒子,現在又是薛家的主事人,娘家的親戚又都是有頭有臉的,再加上最近還得了皇上的賞識新得了些營生,怎么能不讓他大肆操辦著兒子的婚事。眼看著雖忙了個人仰馬翻的,但樁樁件件的都陸續著踏實了,就生出滿意來。現在唯讓她不滿的,卻又沒法子改的,就是這新兒媳婦得出身,唉,實在配不上他們家里啊。
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只是得空載寶釵面前咕叨兩句,“唉,要說別的倒也算了,只是這夏家也太低了些,也是你母親我太急了些,你哥哥的歲數又等不得了,不然怎么會便宜了他家?你母親我也是的,這么多年磨練下來,原以為自己早就把性子打磨好了,臨老了卻在這緊要事情上頭差了口氣,早知道我們家要復起,你舅舅要升官回京,我還會給他定這門親?反正現在你哥哥屋里的也有了身子了,我就該耐著再給他挑好的。你舅舅雖然不待見我,可原來與你父親也是交好的,這薛王兩家也連著的,肯定不會不管你哥哥。指不定多求求他,還能給你哥哥轉個官身,那不是管家小姐也配得?哪里還要這商戶出身的?要我說,這官家小姐也是平常,你母親我也是官家大戶的。只可恨,我那個好妹妹不肯幫我周旋,我也知道她拿我當仇人,求她也沒用,才給你哥哥定了這親。現在你舅舅雖回來了卻也晚了。”
說著就是憤憤的,忽而又問道:“這事兒都備得差不多了?這敬茶的事情也別拉下,讓跟著桂香的都仔細些,弄些好東西補補,我還要讓她給新奶奶敬茶呢”
寶釵聽聞,大吃一驚,忙拉著母親的手就要勸。
(雷著沒?雷狠了沒?我得意地笑我不止一次的想雷人哈哈親就讓我雷雷吧
話說,這書畫戀愛真的不是我編的,是真有其事的,只不過是在解放前民國時代,親想想以前我嘮叨的話,就知道出處了,不過不是我外公外婆的。
當然他們的事也蠻有趣的,很經典的八點檔,“代相親”。
以前我知道這書畫戀的事就很感嘆,浪漫,什么時代都有,哪怕他們已不在人世。
我借了他們的橋段,我還想借了我們家其他人的,只是怕他們不同意,找我算帳。
其實每個人都有很多浪漫的、狗血的、雷人的、感人的故事的。
還有很多雷人故事,以后再同你們八,包括子肜的原型出處。
頂著鍋蓋繼續雷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