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已經七歲,開始了老賈家男兒汗淚成長班。是老賈家的,不是榮國府的,那世里存周和他兒子都是這么過來的。這世與以前不一樣,所以賈政小時候就修正的內容,而賈珠研修內容乃至作息表都是他小時候的翻版。哪想到,到了寶玉這一頭,卻出現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寶玉也是同賈珠一樣,開始了賈政小時候的修行。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還是很興奮的。從小,他就決心向父親兄長學習,成為母親口中的男子漢。
他興高采烈的挑著自己的小廝,和兄長一樣,一共八個哦,當然,候選人目前事先已經篩選過了。他費勁的挑了人,其實,這些個人都不錯,和他都差不多大。雖然他有兄弟姐妹陪他玩,不過再多幾個人一起玩也是不錯的。
然后,他就給這些人起名字,這些名字他早就想好了。當初他把這些名字告訴娘時,娘挑了挑眉的,然后說:“既然寶玉喜歡,那就這樣叫吧。這可是寶玉花心思想出來的呢。”當然,他也知道他起的名字有點不上臺面,可這也是他想了好久好久的,大不了,等以后再想了好的再換。茗煙,鋤藥,掃紅,墨雨,引泉,掃花,挑云,伴鶴,就這八個,只是名字,好像是聽著不太上進。
那日里,他被李嬤嬤叫醒,半睡半醒的穿了衣服出了門,才想起,自即日起,他也要出早操了。用力的吸了口早上的氣,他才醒透了。跑步,出發,他想,他可以在院門口看到父親和大哥的。
果然。父親大哥在院門口等著他。他很佩服他的父親,據說他的父親只要不是趕者上朝,辦差,一直堅持出早操的。怪不得,他現在這個歲數了,父親還可以輕易地把他給舉了起來。
父親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摸摸他的腦袋,說到:“不錯,沒有遲到。那,繼續努力吧。出發!”然后就帶頭跑了起來,大哥也跟著父親跑了起來,他當然也跟著父親。
只是只過了一會兒,他就跟不上了,喘得都不會說話了。父親慢下來,又指點了他喘氣的法門,然后告訴他慢慢來,他還小,不急。接著他和大哥先跑了。他只有在后面慢慢地跟著。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打出院門就跟在一邊的那幾個強壯的嬤嬤是特意跟著自己的。
到了二門,自己的小廝早就等著了。還有兩個年長的,是父親給自己的,叫做雙瑞,雙壽。好不容易跑到了演武場,父親他們都已經快散了。
寶玉已經一點都沒力氣了。第一天,他是自己跑到演武場,可是是坐著車回屋的。等到了梳洗完畢,準備用早飯時,他覺得自己都快睡了過去。心里有點喪氣,就算是自己還小,怎么這么沒用,不過父親母親都沒說什么,大概大哥小時候查不多吧?
沒想到,等到了學騎射時,寶玉又備受打擊。他,拉不開弓。就算是賈珠五歲上的玩具弓,寶玉也拉不開。大哥安慰他,拉不開就拉不開,先練姿勢也一樣的。要不改改,先練幾下拳腳,大哥再去找人重新給他再做一把弓。
于是,天天就這么著,跑步,坐車回來,風呂中差點睡著。打擊是一樣接著一樣,拳腳,反映應比別人慢,蹲個馬步,時間也堅持不了多久。
寶玉終于哭了。在子肜懷里。哭得很傷心。子肜一邊哄著寶玉,一邊在心中無奈,這小兒子身子她是一直很注意的,別說是寶玉,就是其他人,子肜也是很注重他們的健康的。美發現寶玉有什么不妥啊,身子很好呢。
兩個兒子,賈珠就像是賈政的翻版,而寶玉就長得象子肜。但寶玉雖說長得秀氣些,個子也不如賈珠那個時候,但身子可是不弱的,怎么習個武會差上著許多?不然,他們也不會直接就給寶玉定那些個內容啊。看現在把孩子打擊的,子肜看著就心疼。
子肜抱著寶玉哄著,讓人在院中準備了水盆,幾袋大米,一些重物,還有秤,香等一些雜物。等寶玉終于不哭了,子肜給他擦了擦臉,帶他來到院子里。讓人都避開了,子肜點了香,才讓寶玉在水盆中憋氣。還配合著數數,雖然不是標準肺活量,好歹也知道他的氣長。然后又抱了大米,拎了重物,簡單的測了臂力等數據。才回了屋,親自給寶玉梳洗了,告訴他,不是他的錯,寶玉樣樣都很好呢,只是法子可能錯了,等父親回來了。娘和他好好給寶玉想想法子。
好不容于哄安穩了這小兒子,子肜在一邊想心思,樣樣都還可以,這孩子怎么就會差上那么許多?子肜仔細的想著,好像明白了問題的所在。等賈政回來后,夫妻倆就寶玉的一些表現作了一次討論。
第二天,寶玉欣喜地發現,父親沒有丟下自己讓自己跑,而是從頭到尾陪著自己,不是的指點自己,雖然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不知不覺中,寶玉就跑完了以往讓他覺得痛苦無比的路程。接下來的每一項,父親都陪伴著,指點著,于是往日里的不可能,慢慢的都在不知不覺中做到了。接下來的日子,父親只要是有時間,就會抽空指點陪伴自己。
慢慢的,寶玉又能開心的暢快的笑了。子肜看著這些,總算是舒了口氣。幸好,一切都解決了,幸好自己還想得起來心理學這三個字。
原來,子肜發現寶玉身體上是沒問題的,那究竟問題何在?她可不會承認什么和尚道士先天本質之類的說法,這也拜托她醫者的天性,從生理的、心理的兩方面找問題。生理上沒事,那就是心理上的問題了。仔細回想,因為對那書上的寶玉的不滿,有對于那個和尚橫插一杠子的怨念,夫妻倆自打寶玉一出生,就對寶玉要求很高,開始有意識無意識的很多教育,又時不時地拿著出色的賈珠給小寶玉作榜樣,大概就是這樣,慢慢的給寶玉造成了心理上的壓力吧?而出操時,父兄兩人越跑越遠。把小小的寶玉遠遠的甩在身后,等等的一切,終于讓這壓力爆發了。
幸好意識到了,子肜是慶幸的。當時,她和賈政說這事的時候,賈政雖從沒懷疑過她的醫術,但也知道她對心理學是沒有研究的,曾質疑,賈珠小時候也是這樣出操的怎么沒事。子肜還給他細細解釋,其實,他們沒有給過賈珠壓力,只是關注他的身體健康,沒有像寶玉似的,有時一些小動作小細節,夫妻倆都要糾正半天,比如,才出生時奶娘的挑選,抓周時候的胭脂刺激。。。。。。還有是不是兄長的對比,還有寶玉大概天生有些敏感。于是她讓賈政多陪伴孩子,多給予他鼓勵,樹立孩子的自信,果然見效了。
即這樣,給寶玉挑選的西席也就要改變了。寶玉元從小就被賈珠元春教了這個那個的,六歲請西席,是一位學問不錯擔心字有點嚴肅的老翰林。原本,這兩人想著寶玉聰明,但是有點坐不住,給請個嚴厲一點的管著。這學了一段時間,就發現,這孩子明明以前聽故事對一些道理的理解很快,跟他哥哥姐姐學時也學得很快,可跟著夫子就不一樣,論語倒是罷了,其他的一塌糊涂。賈政夫妻以為他是不感興趣,所以也沒逼他,反正只要不是紈绔歪性,也不一定就是這科考一條道。
現在,夫妻倆意識到說不定不是寶玉不喜歡學,而是教的法子與他不對路。賈政琢磨著,要不還是他先教教看,就用那世所謂的鼓勵式教育?子肜有點心疼賈政,現在本來差事就忙,還要抽空教寶玉,這哪里行?想著,要不讓賈瑚教著試試?那個孩子本身就溫和,再告訴他些要點,因該沒問題。再說,也就上午,如果覺著累,那就再少花些時間,寶玉也慢慢學就是了。賈政聽著這也是個辦法。
賈瑚倒是一口應承下來了,他本來就喜歡寶玉,又因為和叔叔嬸嬸親近,再說了,這一點也不費事。他想著,自己總算也可以為他人做些事了,反而覺得高興,要不是賈環還小,他還想著是不是把這孩子也給一起教了。想到這,他的眼睛亮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雖教人舉業有些個難度,但是給孩子啟蒙還是做得到的,府里就幾個孩子,自己也很輕松,。
把這個打算跟嬸嬸說了,嬸嬸也同意了,只是讓自己一定要保重身子。子肜也有自己的想法,府里的男孩,就寶玉,環兒蘭兒,后面兩個還小,教教這些孩子也可以打發時間。
至于幾個女孩子,還是有專門的老師的。認真說起來,榮國府請過的老師還真不少,賈瑚的,賈珠的,元春的,現在迎春的。幾個女孩子的教育,別說子肜了,老太太也是很注重的,琴棋書畫,廚藝女紅,德言容工。那陣子,元春就是學琴學的興起,才把自己的貼身大丫鬟改名為抱琴的。還別說,這孩子在這方面也是有天賦,不像子肜,只有聽的天賦。每當勞累時,聽著女兒貼心的為自己撫琴,倒真能舒緩。
而迎春已經八歲了,也上了兩年的學,別的倒也罷了,對于這縱橫十九道,倒是有些沉迷,身邊的那個叫做司棋的丫鬟,還真是王善保家的外孫女。不過,與原來不同的是,她的生母,史姨娘,雖然病病歪歪的,但好歹還活著。這大太太也沒真敢對他們如何。這迎春雖有點膽小,但也不像原著那樣,好歹父母雙全,生母雖懦弱,但父親還是照顧有加的。
湘云還在老太太身邊養著。雖然她嬸嬸來接了幾次了,但老太太都說她嬸子家里事忙,身邊也有幾個小的要照顧,等湘云再大一些再把她送回去,但心中也知道,這孩子姓史,早晚得家去的。
前一陣子,東府里去了個通房,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這通房雖去了,卻留了個四歲的女兒。說起來,這女孩還是賈珍的庶妹妹。要說賈敬,所說要潛心修道,但卻是不禁女色,也不知道道觀里有沒有女道士和他合籍雙修,但這府中卻還是有他不少的房里人。他雖不耐娶媳,大概也只是怕有人管著他胡鬧吧。
這女孩子的娘原本也是府里的家生子,原是求了人,派在珍大爺身邊服侍的,哪想正趕上珍大爺那會子傷心亡妻,倒被偶爾回府來的賈敬看上了。父親要兒子的一個丫鬟,有什么不可以的?也不顧著遮掩就把她給要了。這還不算,這老頭走的時候也沒跟賈珍說,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丫頭原來還怕羞不敢說,沒想到一個多月過去了,好像是有了。這丫頭就坐不住了,說吧,那次過后老爺就走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萬一老爺不認怎么辦?不說吧,這肚子是藏不住的,萬一被人說自己是勾引了小廝,那時可是洗不清的污水,就算到時候明了了,也會越傳越邪乎。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跟珍大爺說,說不定,看著肚子里的這塊肉,自己也有個好結果。
那日里,看著珍大爺心情好,又吃了幾杯酒,就湊到大爺身邊,說是有事要稟報。大爺讓她說,可她看著左右的丫鬟,實在開不了口,堅持說要私下再說。
賈珍會錯了意,以為她想著那些個勾當,一時也起了意,到也想嘗嘗,也就讓人下去了。那丫頭跪在那里,并未注意到那些人退下去時那個像刀子一樣看著她的眼神,只是一味的低著頭,想著等會兒怎么開口。
只是沒想到,珍大爺忽然到了自己跟前把自己一拖就抱住了,一只手還在自己身上摸索著。這下子,這丫頭算是明白過味兒來了,這,這怎么可以?一著急,這丫頭就喊出來了,“大爺,奴婢有身子了。”
(11點左右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