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么無聲無息地飄過,轉眼已是暖花開,柳沁顯然在江湖上有所行動,不時雪柳宮高手來來去去。
而我則估料著,是這一品堂劫來的錢太多了,而雪柳宮一大幫子人開銷又太大了,所以打了這個旗號來個黑吃黑。
橫豎我只是按照當日和柳沁的約定,奉了命行事,也懶得去管他們的是是非非。
磨劍近八年,也該見見血了。
因為打算滅人家滿門,雪柳宮去的人自然也不少,只是怕招眼,才分散開各自前去。
但我可能被他們當成了包袱,一路之上,三位護法幾乎沒離過我三步之外,不知是不是怕出了意外沒法對柳沁交待。
大概,還真把我當成柳沁的男寵,一時頭腦發熱跟他們來看雪柳宮的威風呢。
我看他們客氣卻不親近,更看不出敬重的模樣來,也是淡淡的,無事絕不多說一句話,只抱了我自己的紫砂壺靜靜地喝茶。
但回來時,已變成了他們對我親近敬重,我依舊冷淡客氣了。
一品堂大戰,雖是我第一次殺人,但我很技巧地掩飾了我所有的緊張,然后劍出如電,挑的是我所能辨識得出的最頂尖高手。
我從未在江湖行走過,我也不認識死在我手下都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流月和含霜這兩個本來負責保護我的護法,到后來已經變成被我保護。
后來對于略有反抗的侍仆婦孺的屠殺,我沒有參與。
那種場面,讓我隱約想起了明月山莊那場記憶模糊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