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好幾個居然是會武功的,那個寶哥兒最強,半空躍起,一對手指,直摳下來,正對我的眼珠。
我立刻甩腿,連踹,然后躍起,拔劍,血雨飛出。
好久,才聽到了寶哥兒的慘叫:“我的手!”
我將他想摳我眼睛的右臂給整個斬了下來。
若我身手差一點,給其他人纏住,只怕一雙眼睛得報廢在他手上了。
我并不覺得一個對我無的人,我還有必要留。
他想取我眼睛,我就取他右手,再公平不過的事。
被我踹在一邊以及本來站在一邊的哥兒們全驚呆了,望著在白石地上打滾慘叫的寶哥兒,幾乎渾身戰栗起來。
我正要把在身畔哆嗦的雨兒拉回屋,這時只聽道:“反了,反了,誰把寶哥兒弄成這樣?”
卻是殷壽飛快跑來,指著寶哥兒吼著,眼睛卻看著我。看形,他的功夫不錯,而且見過些大場面,這些鮮血淋漓,并不放在他眼里。
我淡淡道:“我代宮主教訓幾個不長眼的奴才而已,叫殷總管見笑了!”
“你代宮主教訓?”殷壽咆哮如雷:“你也不過是個哥兒而已,有什么資格……”
剩余的半截話,被他吞到了肚子里,圓圓的唇角耷拉下來,形成一個倒轉的彎弧,驚怒地瞪著我。
我的寶劍,已經在他說話的瞬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殷壽,你給我聽著。”我冷淡淡說著:“我有沒有資格代宮主管教,不是你說了算。還有,我不是哥兒,下次請您叫我——。”
“你……不是哥兒?”殷壽緊張地吞咽著口水,到底不敢和我強爭,只是道:“宮主說,你是夜哥兒。”
我笑了:“你去問他自己,我是不是他的哥兒!”
“他不是。”殷壽沒來得及去反駁我的話,一旁已有人沉著臉,懶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