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在一心一意教我武功,尋常看他甚是邪肆,連笑容也很少正經過,但他教習時卻是不茍言笑,極其嚴格,動作稍有訛誤,立刻揮起柳條便打,我竟不只一次被他打得手腳青腫,卻再不曾反抗或者埋怨過一句半句。
他認真為我,我便也應當赤誠待他。每次見面,我均以師禮相見,謹守禮節。
便是那件事,估料著應該是柳沁素常在宮中,一直有那么多男寵伺侯著,突然出宮那么久,一時熬不住,發一次瘋也正常。我畢竟是男子,又不是什么黃花閨女,老把這事記在心上有什么意思?
如此,我每日里只是勤奮練武,閑暇看書泡茶,日子倒也過得平平淡淡,就和在擎天侯府一般,無風無浪。
我知道自己武功和柳沁相差甚遠,要想在他手下走過五十招,一年半載內,絕對不行,好在我等柳沁七年,早已磨出了足夠的耐,哪怕十年八年,我都打算練下去。
并且,我打算幫助柳沁進一步擴張雪柳宮的勢力,或者以后能夠利用雪柳宮的勢力去報仇。
如果只去做無謂的犧牲,那么,我多活的這幾年,又有什么意義?
聽雨兒說,最近柳沁并沒有怎么外出,可召那些男寵似乎沒有以前頻繁,有時四五天也不叫上一次,男寵們為此很是不開心,常在各自房中甚至房前院落砸盆摔碗,對稍得寵些的則指桑罵槐。
而我每日去練武都是從窗戶進出,那片雪柳林據說又是宮中地,專為宮主一人練功所用,絕少有人踏足,因此我每日去練武,甚至有時下午也悄悄過去苦練,竟無一人知曉。
那么在眾人眼里,我應該是個最不受寵的男寵了,因此他們就是再指桑罵槐互相攻擊,也攻擊不到我身上來。我但聽到有人吵鬧,就吩咐雨兒把門關了,不去理會,果然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