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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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洛看著伍君飏,搖搖頭,“我真的看不懂你了。”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不,應該說,看不懂你和她的感情了。”)
如果說君少對顧夜歌沒有感情,他死都不信,而且,從對話來看,他還想在家人面前保護顧夜歌。但是他為什么不直接給出舒婷問題的答案呢?一腳踏兩船可不是君少的作風。還有最讓他和季箜看不明白的地方,君少和顧夜歌給人的感覺很怪,若說他們之間沒感情,可是,行事很像一對戀人。但是,要說他們的感情有多深,卻又感覺不出。懶
“你今年回來的時間少,多去看看季箜吧。”
單洛勾了勾唇,“你這逐客令下得可真夠水平。”
竟然拿他的女人來當幌子,好吧,看在他說的是實情的份上,他走。
單洛走后,伍君飏一個人在窗前站了一會,眉頭緊了再松,轉身準備坐回辦公椅的時候,掃了眼滿地的資料和照片,身姿停了一下,走到照片邊,蹲下身,一張一張親手撿起那些資料和照片......最后一張資料被他撿起后,看著最上面那張新加坡某棟房子的整體照片,眉頭輕蹙。
看不懂他?看不懂他和她的感情?
伍君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單子,你當然看不懂我們的感情,外人怎么可能看清我們的愛情呢,你以為我揮手撒掉資料爆發一瞬間的脾氣是因為她在新加坡和葉臣勛住在一起嗎?不是!完全不是!我惱,是惱我自己。明明她就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不能沖到她的辦公室問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不能質問她為什么我們在一起之后我會失去一切,是誰告訴她這個信息來恐嚇她的?不能此刻挖出她心中的那個秘密,而要讓她一直背負著這樣的心理壓力來面對我。單子,我的脾氣,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挫敗感而爆發的。我氣的是自己,為什么讓其他男人有機會照顧陪她三年,而我卻在直覺到她的壓力后還是一點下手的眉目都沒有。蟲
那種無力感,誰能懂。
所有人都覺得我們之間有感情,卻又感覺到沒有當年的那份坦然。那是因為,我們都將心底的感情深深的壓住了。我的壓抑,是因為我的驕傲,是因為我想逼迫她拿出態度來繼續和我走下去。而她的壓抑,是不想沉淪進我們的感情讓我失去一切。我們的感情,不是淡了,而是,深不可測。
我們能用‘淡然’的姿態在A座三十層辦公不是因為我們的冷漠,而是因為,我們都太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短暫相聚。如果時光無法倒流,那我們便用自己的方式讓時間再度輪回一次,哪怕只是隔著玻璃墻靜靜的看著對方,每一分鐘都想對方在自己的視線里,所以季箜叫她單獨吃飯,她婉拒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說出當年的事情,不想浪費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她的心思,我懂,我的眼神,她明白,我們,太了解對方了。她沒有問,可是我知道,只有她知道為什么我將兩個辦公室的實墻換成玻璃墻,因為我希望有朝一日她回來,我看見的,是她分分鐘幸福著。
但是,歌,你可知道,把你交給誰,我都不放心,我信的,只有我自己。
伍君飏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手中的資料和照片,將它們裝進資料袋,丟進抽屜的最底層,現在他首要面對的是怎么在十天之內讓她說出當年的事情。剛才打內線電話叫她進來,是他內心對她那句話的震撼和激動,他知道不能嚇到她,不能讓她知道自己聽到了那句話,不然,日后十天,她絕對戒備心會加強很多。可是,心中那份強烈的感情讓他快要發瘋了,如果換做三年前他,肯定沖到她的辦公室做什么了。而現在,他強令自己克制住情緒,只是叫她來辦公室抱抱,其實想吻她的,想狠狠的吻,可是,見到她眼底的疑惑和防備時,他告訴自己不能再表現過多的情緒出來了,不然,這只心智和聰慧程度都比當年更厲害的粉色小豬肯定遁得比兔子還快。于是,他換上了公事公辦的態度,一下,模糊了她心底對他的揣度。
小家伙,時隔三年,看來,我們又要來一場斗智斗法了。
自從知道顧夜歌只在毫無戒心和壓力的情況下對他顯露最真實的感情,伍君飏總在對她表現出小親昵后換上冷漠的‘伍大總裁’態度,讓顧夜歌猜不準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一下午,顧夜歌因為文件的簽字進了5次伍君飏的辦公室,而每次,他不是趁著她遞文件拉著她的手不放就是起身抱她一會,每次她以為他該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他又認真的讓她出門工作。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顧夜歌透過玻璃墻看著伍君飏,惱他,“搞什么吶?”
他這心思可比寵兒那小心思難猜多了。
在眾人眼中詭異而神奇的第一天終于過去了。
第二天傍晚下班的時候,伍君飏輕輕推開顧夜歌辦公室的門,走到她的椅子旁邊,看著她專心致志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轉身打算出門,被顧夜歌發現了。
“你怎么來了?”
伍君飏轉身,看著她,“八點了。”
顧夜歌看了下時間,“馬上就好。”
“又沒工資發,你這么努力想讓我過意不去?”
顧夜歌關掉電腦,邊整理辦公桌邊淺笑一記,說道,“我也沒指望你發我工資,再說,你不追究當年我擅自離職的罰金就不錯了。至于你看我這么努力要是真的過意不去的話,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伍君飏雙手自然的滑進兜里,“什么忙?”
顧夜歌走到他的身邊,雙目清亮,“我找了很久沒找到玻璃墻幕簾的開關,幫我找找行不行?”
她明明見他的幕簾控制開關就在辦公桌上,怎么到她這就沒有了呢。
伍君飏眉梢輕輕一挑,“為什么要放下幕簾?”
放下幕簾和實墻有什么區別。
“我不想每天被人當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觀賞。”
就算玻璃墻有非常好的隔音裝置,可是,那些來來往往異常‘忙碌’的人影還是給她帶來了一些影響。
“怎么會是動物園的猴子呢。”伍君飏的口氣明顯不信。
“那是因為他們不敢觀賞某只至高無上的‘大猩猩’只好將目光投到某只被壓榨的‘猴子’身上了。”
伍君飏將顧夜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肯定看錯了,絕對不是猴子,更不存在被壓榨一說。”
也許是這兩天伍君飏在她面前時身上意外出現的隨和氣質感染了她,顧夜歌變得沒那么小心翼翼,語調也輕松很多,“就是猴子,被人來來往往的看。看動物園的猴子還需要買門票呢,到我這,不收費還要付他們工資。而我,還是一個無償勞工。”
看著她明麗的小臉和因為輕快情緒而顯得格外明亮的雙眸,伍君飏心房突然一顫,從褲兜里抽出手突然摟住她,微微低著頭,凝視著她的眼睛。
“我補償你。”
顧夜歌緊張的朝玻璃墻外看去,“還有人沒下班吶。”
伍君飏一手攬著她,一手伸進褲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黑色橢圓形電子遙控器,‘嘀’的一聲,玻璃墻上的幕簾勻速滑了下來。
顧夜歌頓住了,開關在他的身上?
“給我!”
“這也是我那邊的開關,怎么給?”
“兩個幕簾一個遙控開關?”
“嗯。”
“可你辦公桌上還有開關,我這什么都沒有。”
“那個不能隨身帶。”
“這不公平,我要一個。”
伍君飏將小遙控器抓在手心,圈緊她的身子,輕聲道,“多補償你一點就公平了。”
話音不落,薄唇準確的覆在她的紅唇上,一掌托住她的后腦,讓她逃無所逃的承接著他看似溫柔的急切。
顧夜歌被突如其來的親吻驚了幾秒,等到她想逃離他懷抱的時候,才發現他將她摟得很嚴密,根本逃不了,只好咬緊牙關,不讓他更進一步吞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