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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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君飏還來不及消化、收藏她的笑,她的動作便跟了過來。)
顧夜歌突然抬起雙手,輕捏著伍君飏臉頰的兩邊,嘴角拉著一抹淡笑,“謝謝。”
那雙已是有些驚訝的鳳眼此時越發閃亮,盯著顧夜歌,不轉不動。懶
涼涼的指尖捏著他溫熱的肌膚,接觸的地方突然變得很敏感起來,他感覺著她的微涼,她體會著他的溫度。
伍君飏握著顧夜歌肩膀的手指不由得使了使力。
松開手,顧夜歌血色漸回的臉上有著她那派淡定里的自信,眸光清澈的迎著他的,“每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非語言感謝方式,而我,就是這個。”
伍君飏仿佛覺得,她剛才捏的那一下,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心。
不然,為什么他的心會微涼微涼的,還帶著絲絲的愉悅。
“好了,我表示完了,晚安。”
伍君飏卻不許她走,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擱到了她的腰上,箍著她。
“我是第幾個?”
其實,她若是按他設想的,親他一下,他也許就沒這么好奇,親完頂多就是再逗她幾下,可,她捏他臉頰時那種純凈的眼神,讓他驀地就想知道,多少人能看到她那時的笑靨。
“第三個。”
伍君飏的眉梢輕輕彈了彈,也不知怎的,就被顧夜歌拿開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走進了臥室。蟲
也許,走神了。
當顧夜歌闔著眼瞼躺在被子里幾乎要睡著的時候,身邊的床墊似乎微微陷了下去,傳來一些聲響。
半醒半睡間,只覺被子里鉆了些涼風,空氣里有著清淡的薄荷香味。
顧夜歌緩緩睜開眼,只見伍君飏彎著身,單手撐在床墊上,一只手正伸到了她的額頭上,見到她看著他,輕聲道。
“吵醒你了?”
顧夜歌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了下去,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被子里的手幾乎是一剎那就蜷捏著。
他,半裸著。
“可不可以說‘不要’。”
聽到顧夜歌的話,伍君飏輕笑,挑著眉,“你可以說,但是……”
伍君飏原本輕撫她額頭的手一下掀開被子,上了床,躺到了她的身邊。
“我依舊會做。”
他上來的一剎那,顧夜歌翻身準備下床。
“啊……”
前肩后背同時傳來一個摁拉的力道,顧夜歌仰起不少的上半身跌了回去,枕在了他的手臂上,頭正好落在他的肩胛處。
“伍君飏”
顧夜歌不滿的瞪著一臉老神在在的伍君飏,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呢?
伍君飏翻過身,修長的腿從被子里抬了起來,壓住顧夜歌踢騰的雙腿,手掌將她推搡的兩只皓腕都抓住,放在兩人的胸口前。
“反抗無效。”
“強權之下必有勇夫。”
顧夜歌皺著眉,心底可沒臉上這番淡定。
也不知是她哪兒泄露了驚慌,伍君飏的眉梢處盡是些了然于心般的笑意,好像將她看穿了一般。
“寶貝,你可以嘗試做勇妻,勇夫,我來。”
顧夜歌掙了掙,深呼吸一記,瞪著他那雙桃花風情逸滿的眼睛,“我真想告你。”
“呵……告我強抱女友?還是告我當了五天superman?”
顧夜歌怔忪了一下,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四兩撥千斤的說話,女友……五天……,這些說出來,她能告哪兒去?
“我……”
“不許怕!”
趕在顧夜歌說完之前,伍君飏掐斷了她的小心思,越來越精明的小丫頭,這手法對他用了一次,再用一次,就不靈光了。
伍君飏放開她的手,長臂摟著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的胸膛,昏黃柔和的床頭燈下,他的目光清冷里帶些倦意,卻有著一股子誘.人的邪魅。
“這樣的事,我是第一個吧。”
顧夜歌兩只手臂擋在兩人的胸間,總算是拉開了些距離,聽著他的話,心底一下慢了半拍。
“睡吧寶貝,今晚你身邊的,是個正宗的柳下惠。”
說完,伍君飏抬手滅了床頭燈,房間里一下黑了,白天所有的喧嘩和疲憊一下被果斷的叫停。
黑暗里,伍君飏將顧夜歌的頭朝他頸窩處靠了靠,隨后,便無聲的睡了。
被鎖在他懷中的顧夜歌輕顫著睫毛,連呼吸都不敢喘的太大聲,那些被極力隱藏的驚惶一下子全跑了出來,作亂的小鹿滿心房的亂撞。
他著實好看!
剛才燈下,她近的幾乎能觸到他的臉,真真就是生了一副叫人驚艷的臉,眉目多一分少一分都嫌過。
也不是沒有遇到溫柔的男生像她表白過,可,被她婉拒后,無一例外的都君子翩翩的轉身離開。
也不是少了霸道的男生對她求愛,不過,在她清冷的態度下,全軍覆沒,全部陣亡。
也有過堅定而溫柔的男生對她愛慕著,卻,總不會如伍君飏這樣,讓她每每措手不及,招架不住。
感覺,他似乎早就布好一張偌大的棋局,她堅守著陣營,他卻像一個高深的謀略師,一點點吞噬她,急緩由他定,成敗在他手。
熄了燈后的伍君飏縱然再累,也沒能入睡。
凡夫俗子一個,美人在懷,不動心,不正常。不過,疼她的心更多一點罷了。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選擇的方式對不對,或許到最后,他功敗垂成也不一定。
第一次,他對自己有了些猶豫,他不怕任何一個活著的男人來搶她,他只怕,她走不出心的那個人為她織成了牢籠。
心底輕嘆了一口氣,她,真就是他無言的意外。
當初在S大上學時都從未出現過他身影的女生公寓樓下等她時,他就驚奇了一下。
沒想到時隔五年會在這等一個女孩,還是一個根本不想和他有交集的。
從林涵宇案件認識她之后回W城,整整一個月,時不時在他休息時就冒出腦海的倩影讓他莫名的牽掛著。
自信的……犀利的……微笑的……害怕的……生氣的……憂傷的……淡定的……光.裸的……臉紅的……倔強的……
她還有多少面他沒看到呢?
所以,他才用自己的權勢將她圈進他的視線,想將她看透。
只是,他知道自己對她有興趣,也不知那興趣到底是什么性質的。
那天,在第九教學樓走廊見到她時,他清晰的感覺到心底的愉悅,有種壓抑的心情豁然開朗的感覺,像一縷清陽照進心房。
興趣之外,他看到了一絲期待。
院辦外卡宴邊的唇瓣輕觸,讓他突然不想等她期考完才能見到懷中身材極為惹火的小妮子,才有了一同便帶她回鼎天的想法,有些突兀,卻很高興。
伍君飏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天知道,院辦外他有多想將她吻透……甚至想狠狠的吻她……
在美美看到她被打一事后則完全堅定了他的打算,不容她反抗,好像從那時起,他就有種想要將她保護徹底的想法。
無一被他計算精準的人生,她是他唯一始料不及算不清明的意外,而且,一樁跟著一樁。
江一昊,江一嘉。
也曾猜過江一昊和她是不是舊愛的關系,未曾證實便知道了另一個人,一個唯一停在她心底的人。
原來,她不是冷,而是傷了。
這世上果真有那么一類人,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只可惜,她是他的金風,她不卻不將他當成玉露,勝卻人間無數的景象也無從說起。
伍君飏緊了緊手臂,將顧夜歌冰涼僵直的身子抱的更緊,眉心處有著溫柔的霸道和凌云的強勢。
寶貝,此后,我想要你排在生命里第一位!
第二天,被伍君飏執意留在酒店休息的顧夜歌在客廳的電腦前瀏覽網頁,翻著律zheng新聞。
新點開的一個網站首頁的上,幾個鮮明的標題乍然入目。
S市資陽公司被全資收購。
富豪變負豪,資氏家族難抵突變,慘劇頻發。
資陽的升起與隕落。
顧夜歌眉頭皺起,資陽暉?
鼠標滑到了‘富豪變負豪,資氏家族難抵突變,慘劇頻發’的標題上,點開。
一路瀏覽,眉頭便擰的更緊。
資陽暉的太太難抵巨款負債和家變,跳樓身亡了;資家的一兒一女也被逼債躲的不敢回國;資家豪宅被大火焚燒成灰,資陽暉卻在火前大笑不止,瘋癲成癡;整個資氏家族的長輩們,病的病,暈的暈……
全資收購?
忽然,顧夜歌眼睛忽閃清亮,全資收購……伍君飏!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顧夜歌跑到臥室里拿出手機,看著那個號碼按下撥出鍵。
下一秒,她又摁了掛機鍵。
她這是干什么呢,伍君飏收購資陽與她何干呢?那不過是他建立自己商業帝國的步伐,她能問什么呢?
可……
資陽暉的收購案是她接的,資太太也和她有著一縷半絲的牽扯,偏生,這些發生時,伍君飏都在場。
正想著,顧夜歌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顧夜歌。”
“夜歌,你現在馬上到事務所來。”舒靜的聲音凝重而嚴肅。
“現在嗎?”
“是的。”
感覺到顧夜歌有些為難,舒靜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柔和些,“從言楨羽的案子到現在,考慮到你的性格,我都放了你一個多月的假期了,你就不想靜姐?”
“不是的,我目前……”
顧夜歌停了一下,輕輕咬了下唇角,“在外實習。”
“實習?不是下學期么?你不選舒氏事務所了?”舒靜頗為訝異。
“院里的安排。”
顧夜歌小心的避開‘伍君飏’和‘鼎天’的字樣,林涵宇案件時靜學姐對伍君飏的那一幕,她清晰的想起。
“請個假吧,盡快回來,有事找你。”
“是資陽的事情嗎?”
舒靜的聲音聽著深重無比,“嗯。資伯伯家……資陽的案子是你負責的,這次被全資收購,你是資陽的Fa律顧問,要處理后續的工作。”
“好。”
舒靜好心的問道,“夜歌,你在哪兒實習?我給你訂機票。”
“不用麻煩靜學姐了,我自己可以的。”
舒靜只當顧夜歌在和她客氣,“哪個地方?”
顧夜歌暗嘆,原來還是躲不過……
“W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