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意思？抬起如水的眸子，里面還聚斂著水氣，卻有了更多的驚喜。“你說什么？”聲音小小的，卻是雀躍的。
“難道，我每次說話，你都聽不懂嗎？如果要我說第二遍，我很有可能會改變主意。”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氣，竟能如此溫柔，似乎還帶著寵溺。晶亮眸子里的那一梢驚喜褪去了漆黑眸子里的寒意，一霎那溫暖了他的心。她的快樂，竟能感染他，許多。
“不！不！我聽懂了，聽懂了！”如扇的睫毛微微顫動，眸子里充盈著喜悅。她幾乎是有些激動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生怕他反悔，晶亮的眸子緊緊地望著他，帶著緊張。
“聽懂了，那現在就收拾好東西！待會兒，我讓芷蘭來搬。”她的危險隨時隨地可能發生，他要她在他視線范圍之內，保她周全。如果要恨，也只能是他冷若寒的專利，別人，不能動她分毫。
“哦！”垂下眼瞼，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和擔憂。回東院，做什么呢？東院，那都是冷家堡主人和尊貴的客人的住處。她，只是一個下堂妻，在那里，難道又睡柴房嗎？
“那個，有件事，我可以問一下嗎？”聲音傳遞著不安的緒。
“你說。”她好像一直那么怕他，心里有微微的不悅。
“我……我回東院，是不是還是要一個人做完所有的事？”咬著的嘴唇已微微泛白。難道是上次因為實現他所說的話，這次才讓她回去重新懲罰？
漆黑的眸子望進了一碧湖水，長長的微卷的睫毛上，還殘留著露珠，還在不安地顫動。他不該心疼的，他本該讓她永遠處于這樣的不安和痛苦中。可手，不自覺伸出，想撫平她的不安，卻只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度，微微探了她如凝脂的肌膚，猛地縮回。
有的時候，不，很多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心，這，讓冷若寒有些害怕，也有些惱火。他原本平靜的心湖，為了蘇凝紫——這個他只為復仇而娶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起了漣漪，甚至是驚濤駭浪。這是他從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這樣陌生的愫，在面對仇恨的時候，有的時候，自己也只能迷失其中。
“對不起，我不該多問的，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良久的沉默，按常理推論，他應該又生氣了。
“不用做所有的事，你只需要伺候我一個人，做我的專屬婢女。”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時時看見她，讓她在自己的身邊，才能真正確保她的安全。
“專……專屬婢女？”蘇凝紫的表像吞了個雞蛋，心又亂了規則。專屬婢女？伺候他一個人？天天見著他，怎么辦？
“堡主……我笨手笨腳的……可能無法勝任……你還是……”
這么討厭跟他相處嗎？聽著，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知道她的軟肋。冷若寒輕咳了一聲，道：“那就取消柳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