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嫁:薄情王爺的下堂妃·正文
廣告位①
廣告位②
廣告位③
她忽然想,如果她敲門,過來開門的會是什么人呢?漂亮的等丈夫歸來的少婦?還是活潑可愛的孩子?再或是老態龍鐘的大叔?
她坐在那里,沒有動,一直到天明,路邊的喧囂吵醒了她,她奇怪的睜開眼睛,自己竟然在別人的家門口睡了一覺,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睡過覺了。
起身,她朝著客棧走去,路上有人在議論紛紛,她沒有要故意聽,可是那話還是飄到了她的耳朵。
“已經買了兩個月的血了,怎么突然就不賣了……”
欄“是啊,我還指望著買一些血,然后給孫子上私塾用呢……”
“不過他們買血,也著實太奇怪了,會不會是什么妖怪之類的?”
“不可能,那么可愛的小丫頭,怎么會是妖怪?”
緩“不買血了,還真是可惜了呢,家里又少一大筆收入……”
旁邊的人附和著,龍清歌卻聽的蹙起眉頭,賣血?這個時代也有賣血這個說法嗎?
她拉住了其中一個賣血的大神,問道,“請問,這里還有賣血的地方嗎?”
那大神搖頭,“以前有,昨天還可以賣呢,可是今天突然就說不收新鮮的人血了……”
龍清歌眸中燃氣一絲希望的火苗,她希冀的道,“請問,收集人血的地方在哪里?”
大嬸指了指前方,“那邊,一個小女孩,已經不收血了,你現在去恐怕晚了。”
龍清歌大步跑向她們指的地方,躲在暗處,看見了在跟旁邊的人解釋什么的小童。
小童漂亮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倨傲,她手中還拿著藥包,時不時的向周圍的人施舍銀子。
龍清歌現身,出現在小童的眼前,清秀的臉,冷沉若水,“你知道主上在哪里,是嗎?”
小童鄙夷的看了一眼龍清歌,嗤笑出聲,“就因為我在收集人血,你就覺得我知道主上在哪里?”
龍清歌熠熠的清眸幾乎灼出火焰,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小童,仿佛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真假。
小童毫不在意的笑著,將藥包全部收拾在一個框子里,背起竹筐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看看我為什么要收集鮮血……”
龍清歌就跟著小童一起出發,在一個山洞前,小童駐足,她指著山洞里面道,“進去看看,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里面很危險。”
龍清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抬步走了進去,剛進山洞,就被一陣腥臭的風嗆的不能呼吸,耳邊響起近乎野獸的聲音,她想要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千萬個小石子對著她凜冽的攻來,她躲的極為狼狽,有一顆石子打中了她的穴道,她站在那里不能動彈。
隨著幽暗的光線,出現一個猙獰的野人,如果那還能成為人的話,他蓬頭垢面,黑的仿佛墨炭,野人的手上和腳上都戴著鐵鏈,喘息著朝她走過來。
看著定在那里的龍清歌,他喉頭發出古怪的咕咚的聲音,仿佛饑渴了很久的野獸,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眸子發出野獸般的綠光。
張口,他朝著龍清歌的喉管咬來,龍清歌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在他腥臭的嘴巴靠近自己的喉頭的時候,倏然運功,沖破穴道。她纖細的手用力的掰向他的下顎,另外一只手閃電般的擊向他的天靈,鮮血迸發,那野人頓時倒在血泊當中。
有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殺人了?她看著滿手的血腥,氣喘吁吁,出了山洞的時候,她竟然覺得習慣了很久的陽光刺眼無比。
小童看著她一手的血腥,冷笑出聲,“呦,無上心法學的不錯,不過,不是主上教你的東西,你全部忘記了嗎?看來在保命的時候,還是什么都能記起來。”
龍清歌看著手上的血,一陣惡心,她憤怒的看著小童,“你故意引我進去,就是為了讓那個野人殺我?”
小童搖頭,“錯了,是為了讓你殺了那個野人。”
“為什么?”龍清歌不解的看著她。
她撇嘴,“因為,我今天本來就打算為民除害。”
龍清歌蹙緊眉頭,“你每日收集鮮血,就是為了那個野人嗎?”
小童不置可否的一笑,笑容高深莫測,龍清歌拔腿便走,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是哪里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小童見她離開,自己也背著藥框往來路走去,她耍了龍清歌,心情大好,一路上眉開眼笑,見誰都打招呼。
龍清歌卻沒有走遠,只是靜靜的跟在她的后面,見她去了一條巷子,然后進了一個四合院。
而那個四合院,赫然就是她昨天在門口休息的地方,她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翻墻進去看看。
猶豫了半響,她還是選擇敲門,門打開,是小童站在那里,她雙手環胸,敵意的看著她,“龍清歌,你跟著我到底想干嗎?”
“我還是想問你,你真的沒有看見主上嗎?他中毒了,很危險。”龍清歌有些低聲下氣。
“沒有,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若是你再騷擾我,別怪我不念同門之誼。”小童已經徹底發火,“嘭”一聲將門關上,龍清歌在門口發怔。
小童鼓著嘴巴進門,南軒寒在屋內坐在,金屬輪椅反射出森冷的光線,他在輪椅上,眉目如畫。
聽著聲音,他淡淡的道,“小童,怎么了?”
“沒事。”小童搖頭,然后去準備煎藥。
“我剛剛好像聽見龍兒的聲音了,是她來找我了嗎?”南軒寒嗓音淡然,只是迷離的眸子,暴露了他有些激動的內心。
“沒有,主上,剛剛是一個問路的,我打聽過了,沒有師姐的消息。”小童面色不改。
南軒寒點頭,不再言語,是他多心了,這個時候,她怎么可能找他?
凌天燁的敗血癥已經痊愈,她也應該準備和他浪跡天涯了吧?恐怕紫冥皇后不會輕易的放天燁離開,不過,她看在他的面子上,好歹也不會太過于為難龍兒。
他轉動輪椅,朝著內室走去,小童在院子里面叫著,“主上,你要去哪兒?我過來幫你吧。”
“不必,我只是回屋休息。”他淡漠的轉動輪椅,緩慢的朝著屋內行去。
兩個月來,他想的很清楚,不管她心中究竟愛的是誰,她已經選擇了凌天特,她和凌天燁,確實是很登對的一對。
凌天燁混沒心計,孩子氣息十足,而龍清歌,心思通透,卻單純無比,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
他不是已經決定放手了嗎?怎么還盼著她能夠尋找自己呢?就算她有心思尋找,恐怕也是在尋找自己的墳墓吧?
他自嘲一笑,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活過來了。
性命危急的最后關頭,他遇見了小童,小童竟然在大街上敲昏了一個人,用別人的血救了他。
他責怪過小童,甚至趕小童走,可是當毒發的時候,那洶涌的痛意襲來,小童弱小的身體緊緊的抱著他,他發現,原來自己也是舍不得死。
于是他運功將所有的毒逼在雙腿,這雙腿,從此便不能再動彈半分,可是因為毒性在身體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根深蒂固,逼完毒,他發現自己的眼睛也看不見了。
就這樣,他成為了一個廢人,不過廢人也好,這樣每天在四合院中聽花開花敗的聲音,靜靜的想念著心中駐扎的女子,淡漠的生活每一個晴天雨天,這樣對他,也是不錯的結局。
他離開輪椅,艱難的挪上床,鋪開棉被然后躺下,蒼白的臉色在屋內幽暗的光線下,顯得脆弱無比。
龍清歌看著這樣完美無瑕,卻蒼白的駭人的一張臉,忍住呷泣,那冰冷的輪椅還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看著熟睡的他,她渾身顫抖,記得以前,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他都不能讓人靠近他三尺以內,但是現在……
她伸手,撩開他身上的薄被檢查他的雙腿,大滴的眼淚滾落在他藏青色的衣衫上,他終于醒來,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小童,是你嗎?不要掀我的被子,讓我再睡會兒,我有些累。”
龍清歌看著他睜開,卻迷離的眼睛,纖細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竟然,看不見了……
那樣美麗的眼睛,竟然什么都看不見了。
她知道眼睛看不見的痛苦,她理解那種陷入黑暗的絕望,這樣倨傲的他,是怎么忍受自己雙腿殘疾雙目失明?
她緊緊的咬住自己的手,讓自己不至于哭泣出聲,南軒寒淡漠的拉著薄被,柔聲道,“藥好了以后,就放在桌子上,我醒來會記得喝下,你別忘記出去打聽你師姐的消息,但是不要驚動她,知道嗎?”
他閉上眼睛,白皙的眼瞼上,濃密的睫毛投下淡淡的翦影,他的煙圈上有淡青色,這樣的他,蒼白脆弱的如一個孩子。
她甚至不忍心再打攪他,他若有似無的嘆息一聲,開口道,“小童,你去打聽她的消息,如果是她和天燁的好消息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如果是不好的消息,就一定要告訴我,我再想辦法幫她,知道了嗎?”
龍清歌強忍住哭泣出聲,咬著手,沖了出去,屋外的陽光讓她無法呼吸,她站在陽光下面,淚流滿面。
小童端著藥出來,一看見她,想要出聲,龍清歌卻已經飛快的點了她的穴道,她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龍清歌接過她手中的藥碗,然后走了進去,她將藥放在桌子上,看著藥碗不停的發呆。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小童像個雕像般站在那里,眸子瞪出憤恨的火花,龍清歌冷笑,卻沒有理她,任憑她在外面淋雨。
她從衣柜中找了床薄被,進去蓋在南軒寒的身上,南軒寒不安的醒來,他推開薄被,嘆息道,“兩床被子太重了,小童,我不怕冷的……”
龍清歌蹙緊了眉頭,不怕冷?開始她摸到他的雙腿的時候,明明覺得冷的滲人,怎么可能不冷?
她倔強的再次將兩床杯子蓋在他身上,他嘴巴動了動,想說什么,終是沒有說出口。
末了,他嘆息一聲,“你這丫頭,怎么變得跟你師姐一樣,越來越不聽話了……”
龍清歌不敢吱聲,只是過去端了藥,然后湊在他的嘴邊,他眉頭皺了一下,搖頭道,“這味藥我不喝了,太苦,作用又不是很大,你過去把帶有甘草的那副煎了給我。”
龍清歌沒有動作,藥碗依舊是湊在他的嘴巴,他坐在那里蹙眉,“小童,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將藥碗湊近了幾分,他伸手格開,“拿出去吧,我聞見就難受。”
她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捏開他的嘴巴,驀地就灌了起來,南軒寒第一次被人灌藥,嗆的不停咳嗽,她不為所動,只是用力的灌,南軒寒終于發怒,一把打碎她的藥碗,冷聲道,“龍清歌,是你嗎?”
廣告位④
廣告位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