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方天琪看著她,濃眉緊緊的擰在一起,他的眼神復雜無比,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薄唇輕啟,“龍兒,如果周敬對你很重要的話,我把行動提前在今天晚上,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交給你一個活生生的周敬。”
龍清歌定定的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她抿動唇角,搖頭,“周敬救過我無數次,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死在戰場上,我欠他的,很多,你明白嗎?”
方天琪忽然之間就笑了,他點頭,“我明白,他是你的朋友,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救出周敬。”
他的心情雀躍起來,只為了她肯給他一句話的解釋,一句你明白嗎,已經包涵了千言萬語,他開心的幾乎想要跳起來。
渴今晚縱使為了周敬死在南軒寒手下,他也毫無遺憾了。
是夜,月亮被濃濃的烏云遮住,風吹不散,大地一片黑暗的死寂。
方天琪點足了人數,細細的吩咐事情,正在他們出發的時候,龍清歌一身黑衣的出現。
接她定定的看著方天琪,“我也要參加。”
她的口氣是不容反對的篤定,臉色更是一本正經,方天琪搖頭無奈的笑,“如果我不讓你參加,你一定會獨自去,是嗎?”
龍清歌點頭,“我知道他的手段,了解他每一步棋的走法,有我在,成功的機率會更很多!”
方天琪點頭,龍清歌拉上了面巾,一行人就此出發。
皇宮中,南軒寒淡漠的撥弄著棋子,下面跪著緊張的發抖的侍衛首領。
“龍兒沉不住氣,她看見周敬手指,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要沖進皇宮救人。可是方天琪不是善主,他會阻止她。但是,方天琪又太喜歡龍兒,他不會看著龍兒傷心,所以他會將行動提前,縱然三天以后的祭天是救周敬的最好機會,他也等不及了。”
南軒寒微微一笑,絕世的容貌,足以魅惑眾生,他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的一角。
“那么皇上,屬下這就去部署,將三天后嚴防的陣勢提前至今日!”侍衛首領抱拳,是一種仰視的目光看著這位年輕俊美的少年天子。
南軒寒搖頭,又落一子,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深刻,“不需要,你們那些嚴防的招數,龍兒實在是太清楚。她今天晚上,勢必要跟著一起營救周敬……”
侍衛首領一頭冷汗,他實在是怕了那位打不死的女將軍,端端的一個眼神,都能將他嚇的雙腿發軟。
皇上一手調教出的龍清歌、周敬、呂巖,梁少謙,哪一個又是善茬?
南軒寒右手拿著棋子,未曾落下,他的左手指蜷成拳,輕輕抵在唇邊,思索了片刻,將黑子落于白子遙遠的距離,淡淡的道,“不需要嚴防,天牢東面是天險,西面是梁少謙的大軍,南面又是方天琪的府邸,他不能引火燒身,救了周敬之后唯一的方向,就是北方……”
“可是皇上,天牢的北面就是皇宮啊。”侍衛首領不解的伏在地上,提出自己的疑問。
南軒寒笑意更深,看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棋局,點頭,“我的龍兒,就是喜歡逆其道而行之,她會認為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何況,皇宮還有太后!”
侍衛首領于是就不敢再問,伏在地上一聲不吭的等著吩咐。
南軒寒衣袖一擺,拂亂了棋局,淡淡的道,“你去在天牢到皇宮的這段路上設下埋伏,記住。不要傷害龍兒,朕只要,她親眼看著周敬死在她的眼前,明白嗎?”
侍衛首領只能點頭應是,可是后背已經被冷汗濡濕,我的皇上,萬一您估算錯誤,那不是周敬被龍將軍救走?
將重兵埋伏在天牢到皇宮的路上,這種古怪的招數,也只有您想的出來。
事實上,龍清歌帶著方天琪救周敬的行動,進行的并不順利。
侍衛首領害怕萬一英明睿智的皇上估算錯誤,又怪罪于他,他的小命兒就難保。
可是皇上的話就是圣旨,圣旨他不敢不遵守,于是就重兵埋伏在天牢到皇宮路上,又想重兵把守天牢,得,人手不夠。
他就冒著膽子,跟禁衛軍的統領,梁少謙借兵。
梁少謙是什么人?跟著南軒寒這么久,從來沒有翻船過。
于是佯裝糊涂,借兵敬酒,賣個人情給他,可是暗中,已經吩咐自己的手下,一旦看見龍清歌,殺無赦!
龍清歌拼了血的代價,救出了周敬,方天琪看著為數不多的屬下,皺眉道,“我們,還是趕往侯府吧,南軒寒不一定會為了這些事情跟我撕破臉!”
龍清歌搖頭,主上當然不會面子上和方天琪過不起,可是他的手段有千萬種,無論哪一種都不是方天琪可以應付的。
“去皇宮,把周將軍交給太后,主上一定不會為了周敬跟太后撕破臉,太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牽制他的人了!”龍清歌凜然,口氣篤定。
方天琪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可是,皇宮太危險。”
龍清歌冷笑,“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恐怕從皇宮到各個方向的暗處,主上早已經埋下了伏兵!”
方天琪點頭,隨即改變主意,“那么,去皇宮。”
他扭頭看著身后的護衛,冷聲吩咐,“莫言,你先去通知母后一聲,讓她想辦法出來接應!”
莫言點頭,隨即飛身而去。
一行人,從來的時候二十人,到現在的七人,他們早已經精疲力盡。
周敬雖然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但是精神很好,他看了眼神情嚴肅的龍清歌,開口道,“你武功,恢復的不錯!”
龍清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還有手中的那把隨意變幻的長劍,點頭,“是兵器不錯!”
為了方便下次訪問,請牢記,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