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昕,岳籬激動地站起,扶著鐵柱柵欄,一時竟無措得說不出話來。
如此纖塵不染的翩翩公子變成這個樣子,吳昕心痛得不能自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汩汩而出。
隔著柵欄,她握住他的手,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岳籬溫潤地笑,依舊如昔日一般美好,他抬手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像哄一個孩子:“不哭了,你哭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吳昕的眼淚更加洶涌了起來,她紅著眼睛看著他,一邊吸鼻子,一邊哽噎:“都是我不好,你救了我的命……我卻害了你!”
岳籬眸色一痛,伸手攬過她的腦袋,讓她隔著柵欄靠在自己的懷里,他仰著頭,不讓自己的淚掉下來:“傻女人,是岳籬瀆職,跟你沒有關系。”
“時間到了!”邊上的牢頭兇神惡煞地催促。
吳昕不舍地離開,一步三回頭,步子從未有過的沉重。
也就在這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倏地蹦了出來,越來越清晰地盤踞在腦子里。
“無心”
岳籬緊緊抓著柵欄,黑眸中眼波流轉:“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你愿意跟我走嗎?”
吳昕紅著眼睛看著他,堅定地點頭。
岳籬開心地笑了,如日月霽光般明艷,忽然又想起什么,斂眉:“無心,離開他吧,他給不了你幸福,你去我家找我娘親,她會將你每日吃的那雌蠱解藥的藥方給你,你只需找最后一味珍貝草的藥就可以了。”
她咬著唇,點頭。
雖然她想說,豈是她說走就能走得?她師傅還在西陵殤的手上!
可這個時候,她卻不忍拂了這個男人所有的愿望。
大牢外,西陵殤候在那里,一襲紫袍,豐神如玉,又冷漠傲氣。
看著她滿眼通紅的模樣,他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