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伸過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地開口:“我不是救他,我是要救自己,因為雄蠱控制著雌蠱,他死,我也得死的。”
岳籬一怔,垂眸看著拉著他衣角輕輕搖晃的手,再抬眼看著她的明明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依舊充滿希翼地看著他的臉,一時心中大痛,他抿了抿唇,沉聲說道:“當真如此?”
見狀,吳昕眸光一亮,忙不迭點頭,“你愿意幫我不?”
岳籬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要如何幫?”
吳昕虛弱地勾唇,對他黑沉的臉色不以為意,從枕頭下面取出一塊令牌,那是她和西陵殤一起上戰場時,為了方便調令,西陵殤給她的令牌。
“你拿著這個去墨羽軍的軍營挑幾個身手不錯的將士,人不要太多,太多容易暴露目標,我們一起去北國,我身上的雌蠱會牽引正確的方向。”
午膳過后,一行人剛準備出發,卻是被嬰寧攔住。
也不知她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死活要跟他們一起。
拗不過也等不起,吳昕和岳籬也只得應允。
兩個女人各乘一輛馬車,岳籬和挑選的六位高手騎馬,扮作普通的商賈隊,就出發直直往北而去。
吳昕坐在轎子里,渾身血液里的蠱蟲鬧騰得兇狠,她大汗淋漓地抖成一團,卻還得咬牙用內力控制著自己的意識,不要陷入混沌。
不斷有岔路的時候,她要打開車幔,給大家指路。
也就到這時,岳籬才發現她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一直打馬跟著她的馬車旁邊,還不時跟里面的她說著話,其實他的目的是想一直確認她是否還好著。
可他發現,隔著窗幔說,里面就沒有反應,撩開窗幔對著她說,才能聽到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