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殤微笑,眸色深邃,大手將其攬入懷中,低哄:“本王和無心的事情已經談完了,正覺得有些餓呢。”“可是……已經臟了”嬰寧不悅地嘟嘴,指著滿地的糕點,撒嬌。“那就辛苦寧兒再替本王做一份。”
郎情妾意,萬物都顯得多余,吳昕眉眼低垂,悄然退出。
是夜。
吳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穿越到這個時空所發生的事情過山車一般在腦子里穿梭,亂作一團。
無奈,批了件中衣下床,推開窗,倚框而立。
風透過窗欞吹了進來,拂在臉上有絲絲寒意,她抬頭望著皎皎的月亮,眸色疲憊。
云光軒
一豆燭火,忽明忽暗。
“果然不出本王所料,那洗衣房的婢女不過是個替罪羔羊。”西陵殤冷笑,墨玉般的黑眸里神色莫測難辨。
他檢查那婢女的尸體時就發現,她死相平和、宛如熟睡,通常服毒之人,必七竅流血,死相難看。
他便決定,讓華安將其拉去后山喂鷹,倘若真是服毒,那食她肉的鷹也不會幸免;而如果是另有蹊蹺,那等鷹將其肉啄食干凈,真正的死因也會浮出水面。
“她是被人一針斃命,然后再強行灌入毒藥,做出服毒自殺的假象。可死人不能吞咽,所以她只有唇齒間有毒汁,其它地方并未中毒。”華安雙手托著一塊棉帛上前,棉帛上一枚細小如同發絲的銀針閃著寒光。
“一針斃命?”西陵殤眉心微攏,兩指捻起銀針,端詳了一番,“府中有高人啊!”
看來垂涎陳敬齋的人來頭不小,這也是他今日告訴無心陳敬齋在他手中的原因,否則那個固執、倔強、自以為是的蠢女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又會被那處在暗處的人尋了間隙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