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朝服放在桌上,嬰寧緩緩走到他的身邊,蛇一般偎了上去,軟軟地叫著:“王爺”
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探進西陵殤的衣襟,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游走,她在他懷里抬起頭,“王爺為何蹙眉?有何煩惱,可否講與妾身聽聽,妾身一起分擔?”
他緊抿著唇,放下竹簽,將燈罩重新罩上。
隔著衣衫,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摁在胸口:“寧兒是永遠不會背叛本王的,對不對?”
渾身一顫,嬰寧臉色微白,所幸西陵殤一直看著燭火,并未發現她的異樣,她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攀上他的脖子,指腹輕觸他深蹙的眉心,眼波流轉、情意盈盈:“寧兒永遠是王爺的寧兒,為王爺一人生,為王爺一人死。”
西陵殤垂眸睨著她,低嘆了一聲,將她攬進懷里。
是啊,這個世上,只有這個女子始終對他不離不棄,哪怕在他曾經最不濟的時候。
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嬰寧心神不寧起來。
他在懷疑她嗎?
一抹幽光掠過她的眼眸。
“時候不早了,本王有些累了,寧兒也回幽蘭閣歇著吧!”
這個男人竟下起了逐客令。
雖有些不快,可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再加上心里正亂著緊,扭捏了一下,起身。
將桌上的朝服掛在楠木衣架上,一寸一寸捋平后,方行禮離開。
流芳閣
吳昕讓彩霞將飯菜又原封不動地撤了下去。
心中亂作一團,她哪還吃得下去?
到底是何人劫走了師傅?
聽華安說,他是被一種西隅特有的迷香迷暈后,師傅不見的,難道是西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