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陳落衣,你又拿什么求我?”
吳昕沉默良久,抬眼直直對上那雙盛怒的黑眸:“我……我的全部。”
“你的全部?”西陵殤手中驟然用力,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足以讓人凍僵,他不屑地冷笑,“本王實在看不出,你還有什么可以跟本王交換的東西?”
吳昕痛得倒抽一口涼氣,她吃力地張口,含糊不清,可語氣堅定,“我可以做王爺的殺手。”
西陵殤一愣,凝眸緊緊鎖住她的雙瞳,一瞬不瞬。
良久,久到吳昕以為他又在想用什么方法羞辱她的時候,他卻是驟然松開她的下顎,轉過身去,黑眸中的神色變化莫測,“好!今日起,你便做本王的殺手,對本王的命令要無條件服從,不問原因、絕對忠誠,本王便答應你饒他一命,三年期滿,本王便放了你,當然,還有他。”
于是,吳昕又被帶回了四王府,身份一下子從囚犯搖變成王府侍衛的右統領,侍衛統領華安也就變成了左統領。
所有侍衛都是住在下房的,只有侍衛統領才有自己的住處,她被連夜安排在了華安的隔壁,流芳閣。
對于華安,她有著些許尷尬。
可華安卻不以為意,耐心地給她講著王府的情況和規矩,王爺的喜好和厭惡。
對于那次柴房的欺騙,只字不提;
對于為何突然做了右統領,也只字不問。
翌日,東方剛吐第一絲白,華安打開.房門,卻是發現早有一抹英姿佇立在院子里。
吳昕回頭,“早!”
一襲淺色男衫,滿頭的青絲盤起,腰間別上一把精致的銀劍,雖然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可依舊難掩那逼人的英氣和冷冽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