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琴一邊說眼睛一邊往趙毅身上瞟。
趙毅的臉色微沉,看著長卿。他自然知道這個人不是他。長卿有被別的男孩子親過?什么時候?一想到這些,他心里很不舒服。
而孔玉芬的目光則在趙毅和顧長卿身上轉來轉去,臉色陰晴不定。
顧長卿只覺頭昏腦脹,她醉醺醺地笑道:“我也學馮哥的,憋死你們,死也不說!”
王雅琴切了一聲,手一甩,“死丫頭,好的也沒見你學,真沒意思。”
顧長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向外走,喝了這么多酒,有些想上洗手間了。
出了門,顧長卿扶著墻去到洗手間,洗了冷水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可是還是有些暈頭轉向。
走出來見到一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在洗手間外面哭。那小孩渾身臟兮兮的,滿臉都是鼻涕眼淚,雖然有很多人在他身邊經過,可都是繞道走。好像很怕小孩子的污臟沾到自己身上。
“媽媽,媽媽!”小孩子哭得可憐兮兮。
顧長卿覺得很奇怪,誰會將小孩子帶到酒吧來?
小孩子一聲聲的“媽媽”勾起了顧長卿對母親的思念,忽然覺得他同自己同病相憐,都是丟了媽媽的人。
她向著小男孩走過去,蹲在小男孩的身邊,輕聲說:“小弟弟,姐姐幫你找媽媽……”
小男孩或許是見到有人理自己,哭的更傷心了,兩只小手一下子抓到了顧長卿身上的白色皮草上。立刻染上兩個黑手印。
小男孩也許知道自己闖了禍,嚇得止了哭聲,瞪大了眼睛看著顧長卿,目光中充滿惶恐,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顧長卿哪里還忍心責備他,連忙哄道:“沒關系,姐姐不生氣。”說著又從包里拿出紙巾,幫他擦了眼淚和鼻涕。
正準備拉著他去找這里的經理的時候,一名穿著員工制服的中年婦女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看到小男孩才松了口氣。
“巍巍,媽媽不是要你別亂跑,怎么跑到這來!快跟媽媽走,要是讓經理看到就糟了!”
抬頭看到顧長卿身上的黑手印,臉色大變,她自然認得出這件衣服的價值,頓時慌了神,“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投訴我!我是在廚房做事的,我不敢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里才偷偷帶過來上班的,要是讓經理知道一定會炒了我,你不要投訴我啊!我幫你洗,我幫你洗!”她急得眼淚水都出來。
顧長卿一直以為自己的遭遇很慘,可是現在才知道,自己跟有些人比起來已經好太多了,起碼她不用為了這種事情流淚。
“沒關系,這衣服不值錢,沒有關系。”顧長卿輕聲安撫。對方已經活得很辛苦,怎么能讓她心里再承受壓力負擔。
“真的沒關系?小姐不會投訴我?”婦女似乎有些不置信。
“不會。”顧長卿微笑著回答。很肯定。
婦女松了一大口氣,帶著孩子千恩萬謝地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后,顧長卿轉過身向著包房的方向走去,剛拐過彎,便見馮爵雙手環胸,靠在墻上,看他那個姿勢顯然已經在那里很久了,剛才的事一定都被他看在眼里。
顧長卿心中有些不自在,她叫了一聲“馮哥”就打算從他身邊走過去。
“剛才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人。”他忽然出聲。
顧長卿轉過頭去,見他慢慢向著自己走過來,走動時,肩膀很平,腳步從容,透著軍人的凝練,姿勢說不出的好看。
“你很喜歡小孩子?”
顧長卿笑了笑,“也不算很喜歡……”半年過去了,她對他的厭惡隨著時間慢慢淡化,而且現在的她更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我見你對孩子很有耐心。”他走到她的身邊,濃黑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籠罩。
顧長卿低下頭,淡淡道:“小孩子找媽媽很可憐,我的媽媽雖然找不回來了,可是希望能幫他找到……”她的聲音中透出一點淡淡的憂傷
這個男孩子性格光明磊落,一定也充滿同情心,這個背景強大的男孩子,她希望能消除他對自己的成見。
馮爵怔了怔,想起她幾年前失去親母……
“不過還好,他媽媽找到他了。”他又聽到她說,他轉過頭便看到她的笑容,她雖然算不得很漂亮,可是笑容卻很明亮,讓人感覺到一種生機。
“顧長卿,你真是叫人琢磨不透。”他看著她,低聲說。
走廊的燈光較包房里亮,他臉上的神情能看得很清楚。
她看到他在笑,雖然是淡淡的笑意,可就是這絲笑意,讓他平日里刻板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俊朗的面孔,溫柔的神情,低沉的聲音,高貴而嚴謹的氣質,優雅而挺拔的身姿,18歲的少年全身散發出一種魔力,將這喧鬧吵雜的俗世,變成寧靜幽雅的夢幻之地。
顧長卿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竟會有這么荒謬的感覺。
“馮哥,你為什么要琢磨我呢?”顧長卿看著他微微地笑著。
她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身后的他,慢慢地走回包房。
是啊,他為什么要琢磨她呢,同李斯他們回到自己的包房后,馮爵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半年前,他很肯定自己很不認同這個女孩子,甚至可以說有些鄙視。這半年的時間里,他也會常常想到那個晚上,怪她的輕浮,也恨自己當時沒能很好的掌控自己。可是在這些想法之余,還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如一根細絲在他的心中縈繞不去,微弱得可以讓人忽視,但是它卻一直存在在那里。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她是反感的,厭惡的,可是半年后的今天見到她,出乎意料的,他并沒有這種感覺。甚至于常常會在不經意間注意她。
為什么?
他的性格是,每有疑問就必須弄個清楚明白。他不喜歡混沌不清的狀況,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井然有序,黑白分明。
所以,他細細的分析,很快得出答案,
因為這個女孩子太特別了,有時候天真如孩童,有時候深沉如長者,根本不像15歲的年齡!
這一切自然讓他好奇。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今天看來,他過去一味的指責她,似乎是他太武斷了。他的親人一直在他身邊,所以有時很難體會這種心情。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難言之隱。失去母親的她,面對新的家人,總會有一段適應過程,期間產生一些思想和行為上的偏差……也屬正常現象吧。
這種處于叛逆期的孩子,需要的是正確的引導。
說到底,能對孩子有耐心的人總不會壞到哪里去。
“爵爺,你在軍中還要呆多久呢?”旁邊胡東給他倒了一杯酒,打斷了他的思緒。
“還要半年吧!”
對面李斯道:“你家老爺子也真有趣,你以后又不是在軍中混的,硬要將你送到軍中去待兩年,那里根本就是地獄!”李斯大學軍訓的時候吃足了苦頭,以后只要看到穿制服的就有心理陰影。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魔鬼化訓練!要鍛煉咱們爵爺的堅強意志,和鋼鐵般的體魄,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能讓人放心!你看現在爵爺這身肌肉……”坐在一旁的小三拍了拍馮爵的胸脯,“據說現在隨便就能放倒幾個大個子!”
馮爵笑著拍開他的手。
“那從軍中回來后呢?”胡東又問
“繼續念書。”馮爵喝了一口酒,“或許中途會出國一年。”
元旦過后,顧長卿開始考慮新的問題。這半年她看了不少關于商業方面的書籍,雖然不能讓她馬上了解商場,但是最起碼有一件事她是知道了。
要想真的奪回顧氏,將孔慶翔趕出去,就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她的分紅,財產都在孔慶翔的手上,25歲之前別想隨心所欲的運用。文叔的遺產暫時她也不能動用,那么她該從哪里獲得很多很多的資金?而且還不能讓孔慶翔發覺?
不過很快,她看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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