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雪球將小涵的思緒成功的拉了回來。回頭看看絨毛一縷縷沾一起的仨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挺好看的，就像迷你型貴賓犬！”
雪球不滿的甩甩尾巴：“不是呢，要像也是像薩摩耶！”
“薩摩耶？嗯，你那肥樣兒還真像薩摩耶！”小涵說著彎腰拎起毛球，這小東西被雨一淋，顯得特別楚楚可憐。
“小主人……”
“小主人……”地下的倆球可憐巴巴的瞅著小涵，那香香軟軟的懷抱，它們也喜歡好不好？“你們好意思全讓我抱著？”小涵的反問讓倆球耷拉下腦袋，不過，下一秒鐘，雪球毛球也被抱在了懷中，蘭葉和蘭蕊的懷中，倆人一看小涵把毛球抱起來了，這個眼色還是會趕的。
“哎！……”
“哎！……”
聽著倆球的嘆息聲，小涵一臉的無奈：“毛球，你爹和虎球真毛病！有人抱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就是！”毛球美滋滋的窩在小涵懷里，一臉的恣意舒適。
“毛球……”雪球拖著長調的呼喚讓毛球一下醒過神來，猶豫了一下腆臉看向小涵：“小主人，要不……要不我和爹換換？”那語氣和表情一點兒也看不出想換的痕跡。
小涵安慰的拍拍毛球。示意它放心：“雪球，你就這點兒出息了！”
雪球訕訕的呲呲牙：“小主人，心情好點了不？我犧牲自己的光輝形象逗你開心，感動不？”小涵撇撇嘴沒搭理雪球，這家伙的話里有一半真的就不錯了，不過三只球間吃吃小醋也是一種情調。
細密的小雨劃過車窗，留下一絲絲暈黃的線條，春寒料峭的天氣，乘坐在開著暖氣的車上，欣賞燈光下的雨夜，亦是別有一番滋味兒，身邊要是多了那個人，感覺會好吧？。
“小公主，那位老大爺好象迷路了，要不要管他？”蘭花的問詢讓小涵回過神來，順著蘭花的視線看過去，一位背著蛇皮袋的老大爺正在路燈下東張西望。
“蘭葉下去問問吧！”
三分鐘后，蘭葉拉著老大爺走了過來：“小公主，他是從濱城來京城看望女婿的，他說他女婿叫令東升，是北大的副校長，那豈不就是您所在學校的常務副校長？”
近了細看現老大爺應該有七十多歲了，估計在外面待了不少時間，凍的瑟瑟抖，小涵趕緊招呼他上車，老大爺看看自己濕漉漉的鞋退后一步：“閨女，我不上去了。給你把車搞臟了，你們只要跟我說說怎么去北大就行，我找不到路了！”
“爺爺，上來吧，車臟可以再洗！”小涵趕緊示意蘭葉將老大爺拉上車，老大爺看著里面漂亮的座椅，瑟縮的彎腰站著不敢坐。
小涵趕緊伸手將老大爺按坐在座椅上：“爺爺，別跟我客氣，如果您的女婿是北大副校長令東升，那么我就是他治下的學生，照顧您老也是應該的！”不管和令東升的關系如何，老人家卻是不應該受到牽連的。
老大爺一臉的感激：“閨女，你心眼兒真好！都說城里孩不好相處，我還當真事了呢，回去我要把這事兒說叨說叨！”
小涵疑惑的問道：“爺爺，這樣的天氣，您怎么一個人迷路了？您的女兒和女婿知道您來找他們嗎？”想不到令東升岳父家的家境如此之差，看這老大爺的衣著打扮，分明就是一名貧窮的老農民。
“我女兒在老家，我女婿不知道我來找他！”老人說著嘆口氣：“我女兒病的挺厲害，我女婿已經三年沒回家了。我怕我女兒再不通知他，要見不到后一面了，便瞞著我女兒私自來了京城，哪曾想坐車迷了路，越轉越糊涂！”
小涵看看腕表：“爺爺，您知道您女婿住哪兒嗎？”小涵印象中令東升好象住在學校教職工大院院兒，具體門牌號卻不清楚。
老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是北大的副校長，還是從鄰居家電視上看到的！他從來不跟我們說他工作上的事兒！”
“要不您先去我家住一晚上吧，今天的時間太晚了，您女婿住在教職工宿舍院，離這兒還挺遠的，我也不清楚他的門牌號，干脆明天我直接帶您來學校吧！”小涵有預感，若今晚找到令東升那兒，老爺一晚上別想睡覺了，他剛淋了雨，她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老人一臉的感激：“謝謝閨女了，您真是好人啊！”
“爺爺，別老跟我客氣，到家給您喝點兒姜湯，這么大年齡哪好這樣淋雨？”小涵沖蘭枝擺擺手：“蘭枝，開車吧！”
“是小公主！”蘭枝動車前行了幾米后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老人疑惑的瞅瞅，前面沒人也沒車，遂疑惑的問道：“這么就到了？”
“爺爺，沒到，剛有人喝醉了，直沖車就來了。我怕撞了他！”蘭枝說話間，蘭葉已經下車把摔倒的醉漢拉起來，醉漢一路高歌著遠去了。
車繼續前行到路口時正好是紅燈，老人伸頭疑惑的瞅瞅：“現在到了？”
蘭枝答道：“沒有，前面是紅燈！”
老人糾結的看看蘭枝再看看小涵，一臉的欲言又止，“爺爺，您有什么事兒就問吧，您總問是不是到了，是有什么急事嗎？”小涵以為老人急著上廁所。
“我想不大明白，剛是怕撞了人停下，現在那個紅燈掛的那么高，想撞也撞不著，為什么也要停下？”
“啊？呃……”小涵唇角抽了抽：“爺爺，您今天坐車來的時候，路上見了紅燈車都沒停過？”
“我坐的是火車，下火車我一路打聽著到了這里然后就迷路了……”老大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為汽車和火車一樣，停下就是到站了，可是，我還是不大明白，那個紅燈怎么可能撞上？”
老人正說著紅燈變綠燈車繼續前行了，蘭葉趕緊笑著給老人普及了一下城市交通課，聽老人嘴里不停嘟囔著紅燈停綠燈行黃燈等一等。小涵想了想問道：“爺爺，您是第一次出遠門？”
“是啊，一輩沒離開村，想不到這次進了大京城了！……”
聽老人絮絮叨叨的講述知道，令東升是老人村里的第一個大學生，和老人的女兒是同學，沒上大學之前就和老人的女兒結婚了。
后來趕上恢復高考，令東升考上了大學，老人的女兒便在家照顧公婆，令東升是老來，父母去世的時候令東升4出頭。辦完喪事，令東升在家待了幾天便回了京城。
這些年老人的女兒一直生活在老家，令東升以前一年回去兩次，后來展到一次，現在直接三年沒回去了。
這次老人的女兒病的挺厲害，老人看不過眼去，便偷偷來京城找女婿了。
“爺爺，您的女兒為什么不隨令校長來京城？”小涵問出心中的疑惑，二十幾年兩地分居，也太不靠譜了吧？
“我家梅倒是提過，可是東升說京城花銷太大，要是都生活在京城，怕是錢不夠花，梅一向聽他的，就再沒提過，那孩就是傻啊，一輩連個孩都沒有，你說老了靠誰去？”老人說著抹抹眼角嘆口氣。
又是一個癡傻的女人，不用問也知道，令東升肯定已經組建了的家庭，否則怎么可能不讓自己的妻來京城，又怎么可能三年不回家？沒有身體的因素不生孩……
看看老人，小涵覺得他也挺可憐的，如果今天不是遇到她，他的結局會是怎樣？“爺爺，您的女兒是什么病？”
“心肌炎，這孩的病就是自己作騰出來的，每天拼了命的干活，不愛說話，有什么事兒都憋在心里，身體能好怪呢！”
“爺爺，我再多嘴一句，您女兒和令校長領結婚證了嗎？”
老人點點頭：“領了，村大隊給開的證明，去鄉上領的。”
第二天早上。
北大校園內籠上一層凝重的氣氛，老師和同學們都已經知道市領導會來學校監督趙小涵補考閱卷儀式，一大清早校園內就多了無數打掃衛生撿垃圾的身影。
令常務背著手各個角落巡視。臉上掛著志得滿意的笑容。
“小公主，這人是個絕對的衣冠禽獸！也不知那女人是怎么看上他的！”蘭花看著遠處的令常務一臉的嫌惡。
小涵唇角勾起：“呵呵……，這一次，我會給張家把根根須須摘巴摘巴，替張老爺清理清理垃圾，免得污了大家的眼睛！”
8：3分，教育局領導的車徐徐駛入北大校園，道路兩旁聚滿了歡迎的學生，車停下后，令常務和張紅雨迅跑上前去迎接，小涵瞄一眼閑庭信步跟在后面的陳校長，輕笑道：“蘭花，校長爺爺太壞了，瞧這對比鮮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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