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次Ri,思寒睜開眼睛,寢房里一室清冷,卻已是天亮。兩天都是Yin(左耳旁的Yin)雨天氣,她分不清時辰,只知道床上孤單只有自己一人,宛如前夜。
慕容赫依然沒有進房來,他……還在生氣?還是在為花若芙的事忙碌?
忍住身子的不適,揮去眼前的眩暈,她匆匆起身,忽然聞到空氣中有股奇異的香味。
這是用來安神的迷香?抬眼望去,桌上有盞平Ri未見的燈,燈芯已經燃盡,香味就是從那里散出。
喀“燕兒,燕兒!”思寒急聲呼道。
燕兒似乎就在門外,一聽聲響馬上推門進來。
“燕兒,這是怎么回事?那迷香……你為什么不叫醒我?”
踴“迷香?什么迷香?”燕兒茫然不知,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桌上的燈盞。燕兒一愣,皺眉道:“那不是奴婢點的。王爺離開前命令奴婢不準進門,不準吵醒小姐,如果不從的話,他回來要狠狠懲罰奴婢。”
思寒神Se變幻莫定,急步奔下床,注視著那盞干枯的燈盞,霎時明白了。
“燕兒,現在是什么時辰?”她一邊更衣一邊問。'~又更新了~~'
“巳時。”
“巳時……”竟然是巳時了!思寒手指一抖,領口的盤口差點沒系上。果然是慕容赫,他昨夜定然回來過,且迷香就是他故意點的吧!
花若芙午時將被處斬,相距不到一個時辰了,想必此時太子修和慕容赫都已在刑場附近準備劫囚,不可能分身。
木婉說過,要想救出凌楚,就必須把握好在午時前后的這段時間。陳大人會派人到后山接應。
“燕兒,快跟我出門。”
“不行啊小姐,王爺離去前也交代了王府里所有的人,誰今天要讓小姐離開這個門檻,誰就提著自己的人頭去見他。”
“什么……”思寒倒吸了口涼氣,慕容赫在徹底地防備她,看來他的氣一點也沒消下去。
“小姐,我們現在怎么辦?”
思寒接過燕兒遞上的帕子,隨意擦了一把臉,在房間來回走動,心急如焚。到底怎么辦,她想了許久也沒想到答案,只是在睡前抱著一種模糊的希望。剛更新了/
如果凌楚的毒發作得不那么快,她就可以在生下孩子之后再救他。
孩子……
一手剛撫上小腹,胃里猛地一陣翻攪。
“呃……”她捂住小嘴干嘔起來。
燕兒不明就里,更沒往其他方面想,只道她這幾Ri憂心忡忡,沒吃多少東西,可能要餓出病來。
“小姐,你先別急。奴婢馬上去廚房端點吃的過來,小姐要先吃飽了,才有精力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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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馬上要接近午時,若她再不能出去,慕容赫便要回來了。
思寒一方面祈禱花若芙平安脫險,從此與太子浪跡天涯,雙宿雙飛。另一方面又求老天保佑凌楚,定要順利離開那座囚牢。
沒什么胃口吃東西,一聞到菜的味道,她就覺得惡心想吐,身體似乎一夜之間虛弱了許多。
無法出去,總管親自守在外面的院子里,一看她步出房門,馬上鞠腰問候。但思寒明白,這是他在監視自己。悄然觀察其他地方,這諾大的王府儼然成了一座囚牢。
每一道拱門邊、長廊上、庭院里都有隨時關注她和燕兒的侍衛,就連擦地的丫鬟在她們路過時,也含著小心翼翼的目光留意她們。
。
“小姐……”
“別說了,我們去看醉風吧!”放眼這座活囚牢,只有醉風那里還能說上幾句話。
醉風正好下了床,胸口前的繃帶依然綁得很厚,但燕兒每天給他換藥,知道他的傷口復原得比常人要快。
見思寒出現在自己房間,醉風的黑眸里頃刻間迸發出一抹激動的光亮。他不敢越矩,那光亮瞬間又被隱藏起來。
“王妃看上去氣Se不大好,是不是昨夜沒睡好?”
“不,有王爺親自配下的迷香安神,我怎會睡得不好?”思寒端坐在房中那把古樸的木椅上。
此言讓醉風微愣,隨即明白,苦笑:“主子那樣做也是為了王妃好。王妃不知道,昨夜主子回來發現你不在府中,發了好大一通火,整個王府都快要被他的火氣點燃了。后來要不是凌楚那邊發生了狀況,主子說不定立刻親自去尋你。”
思寒震驚,還道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覺出去了一遭,沒想到他那么快就發現了。
“凌大哥那邊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就算有什么大約也平息了,王妃放心。”
思寒只他脾氣也是固執,不愿說的事情逼迫不了。她坐下擰眉嘆息,醉風又道:“王妃還是靜心等著主子回來,否則……不知道會連累多少人。”
就知道思寒心軟,寧可自己吃苦受委屈,也絕不愿看別人為她受一點罪。這樣說是能拖住她腳步的最好辦法,醉風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她觸怒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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