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經被關在柴房里三日滴米未進了。
如果不是柴房的角落里還擺這一口破舊的大缸,缸里的水是她前幾日親手打過來的,她恐怕早就干渴死了。
不過,就算有水又如何?虛弱的她已經奄奄一息,嬌嫩的雙唇蒼白干裂,原本水亮的眼睛凹陷下去,失去光澤,臉上的皮膚暗沉……哪有昔日動人的模樣?
思寒蜷縮在角落,望著從破窗戶外透進來的晨曦,知道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慕容赫要讓她活活餓死?不,她才不相信他會這些好心……多么可悲,連被人折磨餓死也算得上是一種好心。
她想起了刀子落在地上的剎那,木婉眼中的驚慌和濃烈恨意。木婉為何也恨慕容赫呢?為什么要冒險帶刀進去……就算木婉會武功,也不可能殺得了他啊!
而自己……終究是要被列入死亡名單的,多一條罪名也無所謂。
只是凌楚,凌楚……她默默念著他的名字,仿佛那是支撐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力量。
她還能再見到他最后一面嗎?
“思寒?思寒……”
是她的幻覺嗎?怎么覺得有人在呼喊自己?
“思寒,你在嗎?你還好嗎?我是婉兒。”
婉兒?思寒撐著身子費力地挪動到窗邊,在墻壁上敲了敲:“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