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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心蘭仍然睜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小臉上是甜甜美美的笑靨。
她的阿杰,來找她了。
不遠萬里來美國找她了。
她少女的心扉涌出無數的感動來,她甚至開始期盼她和他的未來,盡管那希望很渺茫。肋
“寶寶她現在怎么樣?吃得慣那里的飯嗎?還有啊,她適應那里的學習環境嗎?”
吃晚飯的時候,江芷蘭拿著筷子卻是若有所思。
“這些都不是問題,太太。”伊云飛安慰妻子,又夾了一些菜過去,“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可是云飛……”
江芷蘭欲言又止。
“什么?”伊云飛望著妻子。
“我想去美國陪女兒。”
“不行。”伊云飛一口否定。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寶寶她長這么大沒離開過家,那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她那么小怎么受得了啊!”
江芷蘭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泫然浴泣。
伊云飛皺眉,“太太,女兒已經十八歲了,像她這么大的時候,你在做什么?邊上學邊打工賺錢養家了吧!女兒只是在美國讀書而已,也不是去受罪了。好了,不要太擔心了。”
他伸臂摟了摟妻子,嘴里說的好聽,可是心里其實也是一陣陣的難過。
他的女兒他又何嘗不心疼呢?鑊
家里三個孩子,他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了。
他又怎么忍心看著她受一分的苦呢?
早晨,顧子睿從樓上下來,向著餐廳處走去。“心蘭小姐還沒起床嗎?”
他問正在準備早餐的慶嫂。
“今天星期六少爺。”慶嫂邊是將早餐端上桌邊說。
子睿道:“去叫她起床,我給她請了數學家教,八點鐘到,叫她馬上起來。”
“好。”慶嫂出去。
伊心蘭是揉著眼睛出來的。仍然是睡意朦朧的她,一條藍色下面帶花邊的韓版毛衫,一雙白襪子,樣子像個小芭比。
子睿眸光在她身上頓了一下,他有個很奇怪的感覺,家里好像突然間多出一個小娃娃。
“快點吃飯,一會有老師過來教你數學。”他說。
“啊?”
心蘭訝然。
“啊什么?再不找人教你,恐怕期末考試你就得掛紅燈!”
子睿說話毫不留情。
心蘭撇撇嘴,學習倒沒什么,可是她今天……
上了一天的課,頭有些昏昏的,那個臺籍的女教師很嚴厲,反復地叫她做題。
樣子不像是對待一個大學生,而是小學生。
好不容易那女人走了,心蘭像小鳥出籠一樣,拎了包跑出去。
就在這里,好像是……
她邊走邊尋找那家小旅館。
“心蘭!”忽然有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心蘭驚喜的回過身去,她看到身后那家旅館外面站著一道瘦高的身影,那么的熟悉。
“阿杰!”
她向著他跑去,阿杰伸手抱住那嬌小的身影,可是卻又忽的松開。
“心蘭,”他滿眼激動卻又異樣的神色。
“阿杰,你怎么了?”心蘭發現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是不是突然來美國不習慣?”
“不是。”
“那你怎么了?”心蘭試著去握阿杰的手,阿杰的手卻是向后縮了一下。
“阿杰?”心蘭有些猶疑地大眼睛望著他。
“心蘭,我們去走走吧!”阿杰道。
“好啊。”
天空有些陰,稀稀落落的有小雪花飄下來。
心蘭縮了縮脖子,雪花落進領子真涼啊!
阿杰只是看著她,他真的好想抱抱她,可是他覺得自己好臟,她真的好想摸摸她的手,摸摸她的臉,可是不能。
他的手,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游走,雖然以前也曾經有過不止一次,可是那時的他,沒有遇到心愛的女孩兒。但是現在,他又一次做了那樣骯臟的事,盡管他是為了拿到來美國的錢,但他還是再一次的臟了自己。
他只望著她,眼睛里一片的灼熱。
心蘭只顧著看天上的雪花,她一會仰頭讓雪花落在小臉上,接受那沁涼入脾的感覺,一會兒又伸出一雙細白的小手將片片晶瑩的雪花接在掌心。這位出身優越數人寵愛的女孩兒,自小生活的像個小公主,幾乎從不知煩惱是什么。除了戀情不被家人認同外,哪怕是她的數學很少及格,她也從不曾有過過多的煩惱。
“小心!”阿杰一把拽住了不小心差點撞上前面車子的心蘭。
心蘭沒心沒肺的咯咯笑了起來,笑過以后,卻是惦起腳尖,小臉湊過去“吧”的在阿杰清瘦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阿杰整個人幾乎石化。
半晌,才伸手摸摸自己那仍然有些潮濕的臉頰,上面好似還有女孩兒嘴唇的溫熱。
他一個人怔怔發愕,而那女孩兒卻是笑著跑開了。
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那么的天真那么的純潔。
顧子睿進了大廳,將沾了雪花的鞋子換下,又隨手扯下了領帶,慶嫂過來接過他的外衣。
而此時,門口處又響起腳步聲。
子睿扭頭一看,只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孩兒正呵著手進屋。
她漆黑的發絲上落滿雪花,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兩只小手放到口邊不停地呵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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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前夫,亂終身(暫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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