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晨曦
劉徹的笑聲使得在旁邊的列侯夫人們只能尷尬的賠笑,劉徹毫無掩飾對劉曦的疼愛,對皇后的愛憐,她們也都記在心里,皇后的地位是穩固的,沒有任何人敢于冒犯。
“你們今日進宮是來找皇后說長安三禍的事兒?”劉徹微微皺眉,眾夫人連忙搖頭,“不是的,臣婦等是來看望皇后娘娘,順便說起這樁趣事。”
唇邊含笑,柔柔的低言:“陛下,您何必為難她們?”
“還是皇后了解朕,知道朕想什么?”劉徹一擺手,道:“好了,你們出宮去,曦兒他們不過分,朕發覺長安三禍這名字挺好聽的。”
眾人實在是不明白劉徹口中的過分是什么意思,他們三人在長安城縱橫無忌,難道只有殺人放火才叫過分?聯想到劉徹和先帝漢景帝年輕時闖下的禍事,眾人釋然了許多,暗自想著回去要叮嚀自己的兒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萬不能再同霍去病等人為敵,今日來昭陽殿,雖然沒有達到告狀的目的,可也獲得了一點有用的消息,也不算白來一趟。
眾人告辭之后,劉徹一伸手抓住的胳膊,低沉的說道:“嬌嬌可知道朕想做什么?”
臉微紅,故作掙扎低聲道:“皇上,曦兒還在”
劉徹的手指將的嘴唇堵住,笑道:“曦兒那鬼丫頭早就沒影了,嬌嬌,你還不曉得曦兒?她巴不得朕同你永遠在一起呢。”
永遠在一起?壓住心中蕩起的漣漪,歉然的說道:“曦兒太任性了一點,皇上”
劉徹這回用嘴唇堵住,雙唇相碰,將尚未出口的話吞咽到腹中,半晌后唇分,臉若晚霞,美艷動人,含羞帶怒,劉徹將她按在胸口處,低低的說道:“有時朕想掀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先是陛下的皇后,才是你的妻子。”柔軟的語氣里透著一絲的委屈,低低的說道:“我不可能不嫉妒,可我是大漢的皇后,陛下,您教我怎么做。”
抬頭同劉徹四目相對,將眼底的迷茫困惑以及嫉妒愛戀表現的恰如其分,眼眸中漾著淡淡的水霧如同溫吞的溪流劃過劉徹冰冷僵硬的內心,劉徹嘆了口氣,手掌府上的臉頰,心疼的說道:“朕知道難為你了,嬌嬌,朕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危機到你的皇后之位。”
“比起這個,我更愿意看到皇上開心。”蹭蹭劉徹的手心,依偎進他懷里,嫉妒而又不瘋狂,適時的表現對劉徹的在意,滿足劉徹的心愿,滿意的翹起嘴唇,溫存了片刻,劉徹心軟了許多,對又是愛憐又是心疼,想到一事正色道:“曦兒是公主,暫且不用說她,霍去病他將來是朕手中的鋒刃,以后是要上疆場殺敵立功的,現在折騰也無可厚非,可是旭兒就不同,他是朕的皇子,是朕和嬌嬌的唯一兒子,他也該懂事了,將來將來”
劉徹手指抬起的下顎,定定的看著她,低聲道:“嬌嬌就不想嗎?”
柔柔的看著劉徹,輕聲道:”我不愿干涉皇上立儲的決斷,您冊立誰為儲君,我都不會有異議。”
“旭兒,他朕要呆在身邊,嬌嬌,這也是為了他的將來。”劉徹并未作出承諾,但有些話比承諾更重要,淡淡的一笑:“陛下,我們會白頭到老的,其實誰當儲君,我從不曾關心過,我比陛下要大三歲呢,興許”
“不許胡說。”劉徹只要想到會離開他,心中泛起一絲的慌亂,從小青梅竹馬,經歷很許多風雨,不管劉徹是不是薄情,都在他心里投注下影子,只是深淺不同罷了。
“我是他們的娘親,旭兒和曦兒,我只要他們平安富足,若是您冊立皇長子為儲君,趁現在據兒還對旭兒很好,就讓旭兒就藩吧。”
“你舍得?”劉徹問道,陳誠懇的說道:“舍不得,但旭兒平安就好,至于曦兒,陛下,我希望她將來能嫁給并不是用因為公主身份而疼寵她的人。”
“朕還要再看看,嬌嬌,朕答應你,曦兒的駙馬讓她自己選,朕不會干涉的。”
“謝陛下。”起身想要下拜謝恩,有了這個結果相當滿意,劉徹拉住的袖口,打橫將她抱起向寢殿走去“嬌嬌,謝朕不是只有下拜的。”
劉徹最近同衛青等人商量進兵匈奴的事情,多日未曾巡幸后宮,他是個情欲強盛的帝王,也只有才能讓他覺得真正的滿足,帝后在床榻上一直配合的很好,水融,劉徹盡興亦然。
“喂,曦公主,你去哪?”
在劉曦留出昭陽殿后,就見到霍去病站在柱子旁邊,由于霍去病所站的地方是必經之道,劉曦只能從他身邊路過,霍去病伸手抓住劉曦的胳膊,皺眉道:“你生氣了?”
“我怎么可能不生氣?”劉曦提起這事就火大,同霍去病對視著,“禍事是咱們一起闖的,結果你們都不在,太不講義氣了呀。”
“闖禍?我們闖禍了嗎?”霍去病很不解,劉曦看著他運氣,手指戳著霍去病身上穿的牛皮盔甲,很硬很疼,甩了一下手說道:“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沒見到列侯夫人都進宮了?如果不是娘疼惜我們,定會挨罰的。”
“曦公主,皇后娘年不會舍得罰你的,況且我也沒不管你,不是請皇上駕臨昭陽殿了嗎?”
“你你算了,不同你說了,以后我才不會再同你一起出去,長安三禍,我姓劉,才不是禍水。”
劉曦甩開霍去病,氣呼呼的向前走,怎么攤到三禍?起外號也太隨意了吧,霍去病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長安城里新開了一家店鋪,專門販賣干果的,曦公主不想去?”
劉曦停下腳步,入目是恢弘壯麗的未央宮,高大的宮墻,仿佛是一座最華美的牢籠,六宮的女人臉上帶笑,下手不含糊,兄弟姐妹之間冷漠至極,還要防范著他們背后的陰謀下絆子,如果不去長安散心,劉曦覺得會被憋死的,嘴硬道:”去也不會同你一起,再也不同你玩了。”
劉曦脖頸上一涼,低頭看看,是一根赤金瓔珞項圈,上面的嬰兒拳頭紅寶石耀眼奪目,一看就很珍貴,看到盡在近在咫尺的霍去病,問道:“你這是賄賂本公主?說不同你玩我就”
“你喜歡。”霍去病肯定的說道,劉曦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撇撇嘴表示默認,這個項圈劉曦確實很喜歡,擺弄著紅寶石問道:”你從哪得來的?”
“皇上賞給舅舅的,我一看便知道你會喜歡,就拿了過來,讓人做了項圈。”霍去病上下打量著劉曦,滿意的笑道:“還是挺配你的。”
“你有沒有問過衛將軍的意見?不會是順手牽羊吧。”劉曦對霍去病再次表示敬佩,是劉徹賞給衛青的,他就這么大咧咧的拿過來?霍去病想了想,伸手將項圈從劉曦脖子上除去,“你說得也對。”
劉曦舍不得項圈,可是霍去病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錯,起碼不會讓衛青覺得這個侄子太過任性,霍去病卻說道:“等將來吧,等我立下戰功之后,皇上也會賞賜我的,到時我再讓人給你做最好看的項圈,現在的這個”
霍去病垂頭看了看手中項圈,一抬手用力的扔到了草叢中,“不適合你。”
“我根本說得不是這個。”劉曦徹底被霍去病打敗了,他是不是太單純了?這樣純粹的人將來會吃虧的,劉曦打算向項圈落地的地方走,價值不菲的首飾就這么扔了,她心疼啊,口中念叨著:“霍去病,你太敗家了,這不好。”
“不用去,丟了就丟了。”霍去病抓住劉曦,“舅舅是不會在意的。”
劉曦看著比紈绔公子多了一分英氣威武的霍去病,“天生富貴這句話很適合你。”霍去病雖然是私生子,但是從他出生到長大,沒有嘗過任何貧苦,他出生不久衛青就被劉徹看重提拔,霍去病生母衛少兒不管有多少的風流韻事,對于霍去病是疼愛的,把最好的都給了霍去病,不知民間疾苦的霍去病,根本不會明白那個項圈會價值幾何,在他眼里只有喜歡和不喜歡。
劉曦彎腰在草叢里尋找項圈,霍去病叼著一個嫩草笑呵呵的看著劉曦,“曦公主,你不也是天生富貴?好像是在那塊地方吧。”
“閉嘴,霍去病,你給我閉嘴,找項圈。”劉曦踢起一塊石頭飛向霍去病,他們打打鬧鬧慣了,霍去病一閃身躲過,劉曦卻由于沖力,腳一軟身體向前傾,霍去病一個箭步拉住劉曦,無奈的說道:“一時注意不到,你就弄出點動靜,曦公主,臣佩服你,怎么總是摔跤?”
“腳疼,腳疼。”劉曦雖然由于霍去病沒有跌倒,可還是挫傷了腳腕,遷怒道:“都怪你,沒事丟什么項圈?咦,”
視線角度轉移,劉曦透過稀松的樹木,指著不遠處并肩前站立的少男少女,問道:”他是誰?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同劉靜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