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貴胄第354章 埋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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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埋怨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花裙子  分類: 歷史時空 | 花裙子 | 名門貴胄 

名門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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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霞無法用語言描述此刻的心情。前世的她一直在追尋歸宿感,追尋“家”的感覺,此時抱著兒子,看到丁文長就站在他們身旁,她突然有了那種感覺,特別是兒子用小手拍著她的背,用童稚的聲音哄著她。

丁立軒見宋舞霞不停地哭,忍不住問:“姨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姨媽只是太想你……們了。”宋舞霞依然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丁立軒再次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父親,繼續用小手拍著宋舞霞的背,解釋著:“本來我早就想來探望姨媽了,可是父親帶我出遠門了,不過我給你買了很多禮物,都是很好玩的哦”

“真的嗎?”宋舞霞抬頭看了一眼丁文長,淚眼中她看到他在皺眉,眼淚又掉了下來,暗自腹誹:干嘛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們才想哭的。

丁立軒摟住宋舞霞的脖子,學著平日別人哄他的語氣說:“姨媽不哭,不哭了,我給你看我買的禮物。”

聽著他的小大人語氣,宋舞霞忍不住莞爾。

“好了,又哭又笑的。”丁文長上前,一手抱起兒子,一手把宋舞霞拉了起來,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臂,深深看了她一眼。見她哭得眼睛又紅又腫,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想著:怎么就那么愛哭,以后要拿你怎么辦

丁立軒發現自己被抱離了溫暖的懷抱,有些不滿地看了父親一眼,隨即想到了禮物,往門口看去,并沒看到幫他拿東西的人。“我買的禮物呢?”他掙扎著讓丁文長把他放下,往門外跑去。

見兒子跑了出去,又聽到綠桑與他說話的聲音,丁文長急忙擦去了宋舞霞臉上的淚珠,低聲問:“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哭成這樣?都快水漫金山了。”

宋舞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被他這么一問,她又忍不住想哭了,只能輕輕推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你去那么遠的地方,怎么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丁文長有些莫名,“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去天津了,就沒有特意通知你。”

“你”宋舞霞又氣又惱,索性轉過身不看他,暗自擦著眼淚。

“霞兒,你到底在氣什么?再說天津也不是很遠,如果不是軒兒吵著要給你買禮物,我們不消十天就回來了……”

宋舞霞越聽越生氣,惱怒地說:“十天,你也會說是十天,你就不想想,這么長時間,我不會擔心嗎?”

“所以你是在擔心我?”

“不是,我只是擔心軒兒”

宋舞霞剛說完這句,丁立軒蹦蹦跳跳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幾個泥人,后邊還跟著捧了一個大袋子的綠桑,袋子里全是禮物,有糖葫蘆,有糖炒栗子,有臉譜等等小玩意。丁立軒坐在宋舞霞的膝蓋上,一樣一樣介紹著,并且把路上發生的事一件件講給宋舞霞聽,連每一餐吃了什么都說得清清楚楚,讓一旁的丁文長聽得,不得不感嘆兒子的記憶力,同時又在心底埋怨他們把他當透明的擺設。

整個下午,他們在怡景山莊停留了一個半時辰,可丁文長再沒有與宋舞霞單獨說話的機會。回到家,他越想越不是味。吃過晚飯,送兒子回了屋,獨自坐在書房,想著宋舞霞的埋怨,想著她的眼淚,他復又穿上了大衣。

怡景山莊內,宋舞霞親眼看到他們好端端的,終于放心了心中的大石。走到書桌前,她想平復自己的心情,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幅“囚鳥”。她畫那幅畫固然是感嘆她與丁文長被迫綁在了一起,失去自由,但憑心而論,她畫畫的時候并沒想起陸博濤。想到丁文長控訴她眼巴巴看著籠子外的陸博濤,她懊惱的用書本蓋住了畫紙,嘟囔著:“果然男人不止小氣,還愛胡思亂想”

她起身來到衣架旁,看著架子上的大衣。這件大衣是上一次他們假裝吵架那天他不小心留下的。“我怎么忘了讓他把你帶回去。”她摸了摸大衣的皮毛,想起他說,他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回京,所以沒通知她,她重重揪了大衣一下,喃喃著:“你以為我不擔心,我就不擔心了嗎?什么都你以為,我一個人在這里,什么事都不知道,只能擔驚受怕。”

“嘩啦”一聲,門突然被推開了。宋舞霞錯愕地轉身。雪花夾雜著冷風灌了進來,而丁文長也跨入了屋子。

“你又回來干什么”宋舞霞有些心虛,想著自己之前的聲音很輕,他根本聽不到,抬頭挺胸說:“現在很晚了,我可沒空招呼你”

丁文長當然認識架子上的衣服,又看宋舞霞一副做壞事被抓到的摸樣,笑著說:“我只是回來取我的大衣。

宋舞霞頓時氣紅了臉,轉身取下大衣,大步走到他面前,用力把衣服扔向他。丁文長接住了大衣,同時也拉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宋舞霞大叫。

丁文長沒有放手,反而把大衣扔在了一旁,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下午你抱過了軒兒,現在總該輪到我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宋舞霞不斷重復著這句話,并不怎么用力地捶打著他。下午她故意不看他,如今她也不想看到他,卻忍不住想依偎著他。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愛的是陸博濤還是眼前總是惹她生氣,惹她哭的男人。

“好了,不哭了,這次是我不對,我應該事先通知你一聲的。”丁文長輕聲解釋著。其實離京那天他想通知她的,可最終卻沒有,因為自她吻了他,又咬了他,他滿腦子都是她,他怕自己再這樣沉溺下去會失去判斷力,他希望自己能稍稍清醒,或者說冷靜。

可惜,最終一切還是事與愿違了。因為自離京那刻他就開始思念她,直至此時,他雖然正擁抱著她,但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思念。

漸漸的,宋舞霞安靜了下來。她任由他抱著,輕輕啜泣著,懊惱地低喃:“為什么你總是惹我哭。”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么愛哭。”

“你”宋舞霞憤憤推開了他。

丁文長放開了她,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低頭笑著說:“原來你還這么愛生氣。”

“丁文長,你到底回來干什么的?如果是為了看我哭,看我生氣,那么恭喜你……”

“先別急著罵我。”丁文長的笑容未變,看著她的眼睛說:“我除了回來拿大衣,還為了送你這個。”他拿出一支鵝毛筆,“這是軒兒在買糖炒栗子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的。”

“你光給我一支筆有什么用,又沒有墨水。”宋舞霞嘴上這么說,還是接過了那支筆,心理想著,她或許可以試著調配墨汁,以后就可以畫鋼筆畫了。

丁文長也知她一向喜歡口是心非,沒在意她的話,只是默默看著她把筆收進了抽屜。

關上抽屜,宋舞霞的目光無意中觸及之前她隨手扔下的書冊,以及書冊下的“囚鳥”。她猶豫了一下,又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抽出了那幅畫,故意展開畫紙,放在離丁文長最近的桌沿,漫不經心地說:“我畫這幅畫的時候,心理想著的是太后,我覺得所有的事,甚至我在御花園落湖,你正好救了我,都是太后安排的,目的是為了把我們囚禁在一起。至于籠子外的,就是其他鳥,沒有任何意義的。”

“你這是在解釋?”丁文長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不是”宋舞霞急忙否認,略帶尷尬地說:“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嗎?”

丁文長有些失望,思量著她的話。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有這種感覺了。發覺屋里的氣溫依然很高,他脫下了大衣,低聲抱怨:“你還是這么怕冷。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真不知道每年冬天你都是怎么過的。”

“如果你怕熱,最多將來我們各用各的房間。”說完她又覺得這話說得有些遠了,生硬地補充:“我是說以后……”緊接著她又覺得這話也不對,惱怒地說:“反正我就是怕冷。”

丁文長笑笑,沒有接她的話,轉而說道:“其實,之前我是臨時決定去天津的。”

聽他提起這話題,宋舞霞急問:“損失真的很嚴重嗎?不過錢財都是身外物……”

“不用擔心,我只是找一個借口出城而已。如果真是很嚴重的話,我就不會帶著軒兒一起去了。”

“所以?”宋舞霞頓時有些生氣。

“別生氣,聽我說完。如今胡三成了這一屆的武狀元,皇上又賞了府邸,甚至傳說他還想閱兵,恐怕他已決心起兵……”

“那大哥……”

“別急,這只是皇上的想法而已。最后會不會成行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只是看皇上的決心,過完年只怕很多事情就壓不住了,而我們一定會被扯進去。我怕到時我無暇顧及太多,所以就想先安排一下。過了正月,我會把母親和各房的長子送離京城,只是,你看要不要把軒兒一起送走,當然,我一定會安排妥當的人照顧他。”

“送走?”宋舞霞有些不舍,但如果局勢變得很糟糕,把他送走總比讓他留下冒險強。她正權衡著,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說道:“你不要忘了,明年五月就是我們的婚期,你母親能夠不出現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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