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年再次暈過去,幾乎是遲早的事情,似乎反而這樣更好了去,可以不用再經受眩暈和惡心的折磨。
夢里像看到外婆將一碗自制的草藥放在了她的身邊,然后滿臉的慈祥和藹,離年將草藥端起來,大口大口地喝下去。離年其實覺得那草藥不苦。
幼時的山間生活,讓離年學會了堅韌,但是身體卻仍舊不見好,貧血是一直存在的,直到外婆去世也沒有能依靠她的草藥而有所醫治。
離年猜測,那說不定會是外婆心里的一個小小的遺憾呢。其實不過是個小病而已。離年過后的很多年里一直懷念外婆的草藥,懷念那個小小的慈祥老人。
坐在座位上的俊肆少年突然就聽到了風聲中逐漸生出來的小小的呢喃。
“外婆……”
輕撇一眼倒在座位上的女人,真是沒意思,又暈過去了。
龍中澤突然一個油門踩得更甚,車子開得更快了去。
到終點的時候,依舊是第一名,龍中澤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結果,出到車門外,一個甩門,將車震得砰砰響。
“阿澤,怎么了?得了第一還不高興么?”一個少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是家勢不凡的少年,但是在龍中澤身邊,仍然有一種被壓制的卑微的諂媚。
依在車身上,龍中澤從身邊拿出一根煙來點上,淡淡地道:“他媽的,跟你們玩真是沒意思,什么時候能找個人來超過我?”
少年又是尷尬又是諂媚地笑一下,然后看到那個倒在他車里的女人,道:“阿澤,這女人怎么辦?怎么解決?”
龍中澤便轉過身,淡淡地望一眼那里面的女人,道:“這女人,我看著煩,你們想辦法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