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思憶罵我敗類在先,我打擊她在后,罪魁禍首,就是后弦,真是藍顏禍水!
寒思憶大受打擊地看向后弦:“你真當寧可為這個敗類做事,也不愿與我一起。”
又是敗類,我到底哪里敗類了!
“寒思憶!我不許你再說夫人是敗類!”忽的,后弦怒吼出聲,平日柔順的面部線條現在緊繃,沒想到他生氣了,他挽起了那絲滑的白色的衣袖,露出小麥色的手臂,肌肉緊繃,“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你們根本不了解夫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就沒資格那么說!我告訴你,一年之后,我絕對會用夫人這套武功打敗你!哼!懶得跟你這個冰人解釋,夫人,我們走!”
不用后弦說,我早就想走了。正經嚴肅就了不起?我這種就是敗類?太可氣了!
“弦,你會后悔的!”在我們走出幾步后,傳來寒思憶痛心的怒喝。
“喜歡你我才后悔呢!”后弦嘀咕了一句,推著我繼續走。
“我姨怎么教出這么個女人來,一點也不可愛。”后弦在我身后嘀咕,我吃了一驚,立刻停下轉身,結果后弦這個笨蛋就撞到我的身上,我被撞個趔趄,他一把抱住我,差點兩個人一起摔倒。
“寒思憶跟你還有親戚關系?”我站在他懷里問,后弦眨巴了一下眼睛,放開我開始仰起臉數星星:“啊,夫人。今晚月色不錯,不如我們一起逛逛。”
“月你個頭,這里是樓道,該死,原來是你自己的家事。今晚你不用回府了,我跟你的帳就此了結。”說罷,我轉身就走,管什么都不能管別人地家事,那就是多管閑事。
“不行,夫人,那個你等等我。”他又扯住我的衣袖,“其實是我那風華絕代的老娘啦。”
“你娘給你指腹為婚?”
“不是啦。是我娘搶了我姨的師兄。。也就是我爹。。。我姨一直耿耿于懷,就教出了這么個女人,說一定要娶我老娘的兒子,也就是我。。
真是冤孽吶,哎。
“這樣夫人我也保不住你。”
“所以夫人,你就把那套武功完完全全交給我,我就不會再來煩你,好不好?好不好?”后弦又開始晃我地胳膊,受不了,這家伙頂會撒嬌。
我無奈搖搖頭:“知道了。”
“你果然是天下頂頂好的夫人。”他一把抱住我就開始蹭。感覺我是他娘。
“放開啦,大門口的拜托你莊重一點。”站在百花宮的大門口,身上掛著一個身穿白袍,還是質地輕薄地能映出體型的長袍。怎么看,怎么像我來找鴨。
“哦,呵呵,夫人跟我娘真像,所以我就忍不住……”后弦放開我撓后腦勺,我翻白眼,真不知道該為自己像他老娘高興還是悲哀:“那你以后叫我干娘。”
“干娘太老,干姐姐……我們年紀又差不多。對了,就叫美人師傅。美人師傅”后弦喊著就要往我身上撲,我從容不迫得舉起了我的右手,啪,按在后弦的胸口,才阻止他那激動亢奮的擁抱。
“表姐賈少華?!他來得好突然。
當即。我按住后弦胸口地手勢改為抓姿。。。狠狠一拽,后弦就撲了上來。我迅速跟后弦眨了眨眼,后弦心領神會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說實話,此時此刻我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有一種娘的感覺。
同樣是挽胳膊,后弦挽著我就是沒有那種小侍郎撒嬌的感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母子一起逛街。。。。
賈少華扇著扇子一步三晃地到了我的面前,帶著三分醉意,他湊到我的身前,后弦立刻邁前一步隔在我和賈少華之間:“離遠點!”
后弦的威脅對流氓沒用。流氓其實是世界上最大膽的物種,他們一旦急色起來,老虎屁股都敢摸。就像賈少華,此刻已經抬起折扇挑上后弦地下巴,誰讓咱家小弦弦個子矮呢。
“找死!”后弦正要扁賈少華,我趕緊將后弦扯到身后,笑道:“表弟,上次跟你玩的那個游戲還想繼續嗎?”
“好啊。”賈少華揚起了手,立時,四五個護衛忽然站在了賈少華的身后,賈少華桃花眼一瞇,色光閃閃,“其實表姐上次玩的那個游戲真地很刺激。”
“是啊,很刺激。”揚起唇角,一手緊緊拉著后弦,一手背在身后,“只要你不打我的人的主意,我還是很喜歡跟少華你玩一些只有兩個人才玩的游戲。”
“哦弟明白了,夫人上次是在吃醋。”某人恍然大悟。
“是啊,少華,你現在才明白?你動我的人,若不給你點教訓,你讓我護國夫人的臉往哪兒放?”
“小弟明白了,那今晚……”賈少華向我邁進一步,我提起后弦的小手:“今晚不行,弦弦會生氣的,你也看見了,他生起氣來,我可吃不消。過幾天,我便來約你如何?”
賈少華看看后弦,眼中已無色光而是懼色,點點頭,恭敬地對我一禮:“那表弟就靜候表姐佳音。”
“好。”轉身,后弦還給賈少華做了個鬼臉,然后挽住我地胳膊,母子回府。
真是巧,今天會遇到賈少華,還順便勾搭成功,下一步就等那個寧小蝶入京,到時就看寧小蝶大鬧百花宮的好戲。
“師父,有殺氣。”在走出沒幾步后,后弦忽然拉住我輕聲說,嘿,這小子叫師父還叫地真快,估計他這身了不得的功夫跟他嘴甜有很大的關系。
殺氣?
后弦緊繃著身體四處觀望,忽的,他定格在一個方向:“南宮?”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遠處,是一輛眼熟地馬車,而馬車邊,正挺拔地站著一身淺藍地南宮秋,他面帶溫和的微笑,然而正如后弦說地,他的眼睛卻是射出了陣陣殺氣。當然,這無形的殺氣也只有后弦這種高手方能感覺到。
而我,則是因為已經了解南宮秋的脾氣,所以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師父,你冷?”
“呃……是……”
說話間,南宮秋已經走到我們的面前,他那臉上永遠是充滿包容,充滿慈祥,充滿對世人的愛意的微笑:“遠塵回來告訴我,你們今晚打算住百花宮,這可不好。不過現在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太好了,不用走回去了。”后弦這個沒大腸的看見誰都這么熱情。他拉著我便走,“師……不,夫人,走。”
擦過南宮秋的身體,從他那溫和的目光中,我仿佛感覺到他在說:回去再跟你算賬。
夜風陣陣,吹地車簾搖擺。里面一片漆黑,我感覺像是進入狼穴。
后弦躍上馬車,笑嘻嘻地將我拉上馬車,然后利落地將車簾放下,黑色的車廂里,他一身白衣尤為扎眼。
他坐在我的身邊開始手舞足蹈:“夫人夫人,這招是不是這樣的?”
“恩……”垂下臉,不敢看對面的南宮秋,奇怪,我為什么要怕他?我又沒做虧心事,更沒用風清雅的身體去輕薄小弦弦,只是讓他上臺舞了場劍。
“我明白了!”后弦忽然大喝一聲,轉身扣住我的雙肩,“原來是以柔克剛對不對!對不對?”
“呃……”
“可是好像還差一點。”后弦放開我托著下巴沉思,也只有在鉆研武學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夫人后弦又開始抱住我的胳膊晃啊晃,“告訴我,到底差什么?差什么?”下巴放到我的肩上,烏黑烏黑的大眼睛像小狗一樣滿是祈求的目光。
“哎……是借力打力。”被他打敗了,女人心最軟。
后弦瞪大了眼睛,半晌沒有變換動作,就那樣抱著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頭,怔怔地看著我,眸中萬千變化,波瀾澎湃。
“原來如此!”終于,他發出了這句感嘆,眨巴著眼睛,半張著唇,就像機器人正在升級。
不知不覺之間,馬車已然停下,忽然,手臂被人扣緊,就被人突然拉起,后弦從我身上滑落,繼續保持著他升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