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又一陣疼痛讓我如同置身火焰,在現實與幻覺之間徘徊掙扎之后,我漸漸從昏迷中醒來,左邊的肩膀火辣辣地疼,朦朧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男人,然后,耳邊是一聲脆響“撕拉!”他正撕扯著我的衣衫,我立時驚醒,舉起了手向那男人揮去,可是那手卻是如此無力。
男人輕松地扣住了我的手,很溫柔,很輕:“夫人,你打我可以,但是你的傷口若再不處理,就會關及性命!”他的語氣是不容人反抗的威嚴,我勉強看清了面前的男子,他的神情認真而執著,估計我不同意他也照做。
另外的,我的腦中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終于看見正常人了。眼前的男子,長得讓人可以過目就忘。
我無力地撇過臉,由他去了。
我想,我多半是穿越了,不然肩膀的傷不會痛得如此刻骨銘心。目光掃過四周,卻是一間破廟,很簡陋,掛滿蛛網的破廟。
視線垂落,卻看見了一張人皮面具,那面具的嘴角,掛著血漬,難道……
“嘶!”肩膀就像被人活生生地扯開,眼前冒出了金星,從未有過這么嚴重的外傷,讓我的呼吸都無法正常,那鉆心的疼痛幾乎讓我窒息。
混蛋!如果讓我舒清雅活下來,我一定要找那個混蛋報仇!
“夫人請忍忍,骨頭斷了,我要給你接上,深呼吸,會好點。”
男人的聲音在我面前想起,那溫柔的聲音讓我覺得暖心。
我看向他,他的神色很凝重,已經滿頭大汗,好像受傷的是他而不是我。
這個男人每一處五官都很普通,拆開來扔在人堆里,幾乎是找不到,是一個素-人。可是這樣普通的五官合在一起,卻很好看,說不上哪里好看,卻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暖的感覺,這應該算是一種天生的親和力吧,他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至少他給我就是這樣的感覺,讓我很安心,消除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恐慌。
“夫人,說點什么,這樣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說點什么……好……”只覺得喉嚨發干,很難受,“你為什么叫我夫人?難道……你是我的……”這里是古代吧,古代老公叫……對了,“夫君?”
男人錯愕地撇回臉看著我,眼里帶出了疑惑:“夫人,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我看著他,看地很仔細,不濃不淡的眉,簡單的眼睛,有著雙眼皮,挺直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唇,很干凈,很清爽的一張臉,讓我很舒服:“這里是哪兒?你是誰?我又是誰?玲瓏寶鑒又是什么?這一切……我好像……都想不起來了……”失憶吧,王牌!
“夫人!你當真不記得了?你是當朝的護國夫人吶。”
“護國……夫人……?”我的輕喃讓面前的男子皺起了眉,他的眼底帶起了深深的憂慮:“我是南宮秋玥啊。”
“南宮……秋玥……?”
“那……楚翊呢?”
我緩緩搖頭。
“后弦呢?”
后弦?這首歌我倒是聽過,人不認識。
“怎么會這樣?”南宮秋玥大聲驚呼,“夫人!您怎么會失憶了!”
我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你的夫啊!”南宮秋玥近乎焦急地大喊了一聲,我愕然!如同被晴空霹靂擊中一般渾身僵硬地無法動彈,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激動,我的嘴唇開始顫抖:“你,你,你們?!三個,是我的夫?!”我幾乎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變成了怪腔。
南宮秋玥認真地點點頭:“沒錯!我南宮秋玥,還有現在在廟外守衛的楚翊和后弦都是您的夫!”
“三個!三個!!天哪,我怎么有三個丈夫!”
“不,夫人,您有三夫四侍,一共是七個夫郎!”
“七個!七個!!七個!!!”眼前一黑,我徹底暈了過去,這刺激,對于我來說實在太大了!!!
“夫人到底怎樣?”
朦朧中,我聽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是沉穩的聲音。
“夫人失憶了。”是南宮秋玥。我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如同被粘合在了一起無法睜開。
“失憶?怎么可能?后弦,你要去哪兒?”那聲音變冷,他叫的是后弦,那他應該就是另一個男子,應該是叫楚翊吧,我聽見南宮秋玥是這么說的。
“哼,既然她失憶了,契約就無效,我該走了。”好冷,好冷的聲音,宛如那人沒有感情,只有死亡陪他作伴。
“后弦,你這樣未免太不厚道,別忘了,你是為了躲避誰才進護國府的,寒冰的宮主最近可是來了京城。”
接著,便是一片沉寂,什么護國府……什么寒冰宮……頭好痛,好熱,好像發燒了……
途中,醒來過幾次,好像是在馬車里,一路上就這么昏昏沉沉,時睡時醒,身邊,一直有一個人,我知道,那是南宮秋玥。
漸漸接受了這個世界,接受了穿越的事實,接受了這一妻多夫的體制,人,也慢慢坦然。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是白雪公主,身邊是七個小矮人,七個小矮人為我辛勤地挖著鉆石,嘴里唱著快樂的歌謠。然后,他們停下來,將挖到的鉆石雙手奉到我的面前,那就像饅頭一般大的鉆石,看得我雙眼冒狼光。
他們朝我走了過來,嘴里大喊著:“夫人……夫人……”他們機械的,僵硬的動作就像是僵尸,我嚇壞了,開始后退,他們卻撲了過來,露出了奸邪的笑容:“夫人!讓我們一起群XXOO吧。”
于是,我被嚇醒了,額頭上,都是汗。
“夫人——”一聲女人的尖叫之后,就有一個人撲了過來,沉重的身體落在我虛弱的身上,我當即沒了氣息,好不容易醒來,卻被這個人再次壓昏過去。
然后就聽見女人的啜泣聲:“夫人,您這樣了,小若可怎么辦吶,五……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我開始納悶,在勉強接受了那七個老公之后,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流行養女寵?非一般的世界,要用非一般的思維去思考,否則我只會再次昏迷。
我抬了抬手,卻發現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費力地舔了舔唇,唇開裂著,好渴,喉嚨似是火燒,被人打中一掌的肩膀還是火燒一般地痛,我費力地用喉嚨發出嘶喊:“水……”這聲音就像埃及木乃伊從棺材里爬出來,發出的那個聲音,自己都覺得慎人。
“夫人!”那小丫頭驚喜地轉過身,這次,她沒有撲上來,而是欣喜地看著我,“您要什么?您到底要什么?”
我看清了面前這個小丫頭,長得倒是不錯,天姿國色,清新可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經過淚水清洗顯得尤為的明亮,怎么說呢?感覺就像我以前養的一只小白兔,很可愛,有種想蹂躪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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