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不,應該說是張起靈,他的語氣平緩,絲毫不帶一絲感晴色彩,從他的敘述中,我漸漸看到了這個巨大迷團的一角。然而我沒有辦法從他的敘述中了解,他在整個事件中所想所聽,也無法了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我們暫時把他想象成一個沉默睿智的青年。
在深深的海底,無法聽到海面上的狂風怒號,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風暴來臨前的那種窒息。
張起靈他靜靜的坐在耳室的角落里,看著他的同伴們爭先恐后的去研究地上的青花瓷器。這些瓷器對與他來說,毫無吸引力,而這幾個看上去比他年長一些的學長,卻已經被這些東西完全吸引了過去。
他們互相傳閱,有的想把上面的花紋描錄下來,有的在討論上面圖案的意思,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叫道:“你們快來看!這些瓷器底下有蹊蹺!”
說這句話的人名字叫霍玲,是考隊三個女生中的年紀最小的一個,父母是一高干,平時嬌生慣養的,特別喜歡大驚小怪的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張起靈聽到她的聲音就覺得頭痛起來,不過她這樣的女生這個小團隊中還是比較受歡迎的,這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馬上把其他幾個人**了過去。
這些男生都爭相恐后,希望能夠在霍鈴面前顯示自己的學問,紛紛叫道:“能什么蹊蹺?拿給我看看。”霍玲翻過手里的一個瓷器,讓他們看,一個看了一眼,說道:“這個啊,我知道,這個叫窯號,代表這只瓷器的產地。”
另一個馬上反駁,說道:“不對,明窯的窯號不是這個樣的,這可能是代表這個墓主人身份的府號銘文!”
第一個就有點面子上掛不住,說道:“府號銘文一般都是四個字的,這里只有一個字,還非常的生僻,你說的更加不可能。”
兩個人承**的遺風,說著說著就文斗起來,而且有演變成武斗的傾向,見慣這種場面的霍玲嘆了口氣,突然看到張起靈冷冷的靠在角落里,根本沒有理會她,心中哼了一聲,徑直走到了過去,把青花瓷長頸瓶遞到他面前,很俏皮的說:“小張,你幫我看看,這是什么?”
張起靈根本不想理她,淡淡的瞄了一眼,什么也沒看清楚,就轉過頭說道:“不知道。”
霍玲臉色一變,她很少在男人面前吃閉門羹,不由心中不舒服,說道:“小張,不準你敷衍我,仔細看看再回答!”說著一下子把那瓶子塞到張起靈手里。
張起靈嘆了口起,無可奈何,只好拿起來,霍玲得意的指給他看,原來那只被碰倒的青花瓷長頸瓶的底部,有一個特殊的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