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鍋子東西威力實在太大,不知道都餓了還是怎么了,那些個新人全部都圍過來,連在倉底下睡覺的張禿都跑了上來,湊過來一聞,直說:“西沙就是好,隨便燒個魚我們那里一輩子都吃不到。”
胖子一把把他拉遠,大罵:“拍馬歸拍馬,你他娘的別口水噴進去,惡心不惡心。”
張禿一看胖子沒見過,忙去和他握手,說道:“哎,生面孔啊,怎么稱呼啊?”
胖子為人很直,看他一眼,問阿寧:“這禿子是誰啊?”
張禿一聽臉就黑了,用力說道:“請稱呼我張先生,或者張教授好嗎?”
胖子也不理他,阿寧看氣氛不對,接過來說道:“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張教授,也是我們這次的顧問之一。”
胖子一聽真的是教授,也不敢太放肆了,忙和張禿子握了一下手,說道:“哦,真對不住了,我還真沒看出來您是個文化人,我就是一直腸子,姓王,粗人一個,你別往心上去。”
那張禿一聽才勉強笑了一下,說:“這個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還不都是粗人變的,分工不同,分工不同。”
胖子也聽不懂在他講什么,只好賠笑,那張禿不識好歹,又問:“那王先生是從事什么工作的啊?”胖子一愣,直覺得別扭,但是也不能在文化人面前表現得太粗,說道:“這個,通俗地講,我其實是個地下工作者。”
那張禿一聽,不由肅然起敬,說道:“原來是公安戰士,失敬失敬。”
我一聽,忙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他娘的張禿子也太啰嗦了,胖子看我笑起來,狠狠瞪了我一眼,對張禿說:“先別顧著說話,來,嘗兩口先。”說著就招呼其他人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