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有一部美國的片子,就是講一群消防員被火包圍以后,求救無門,在生命最后時候的故事。當然這樣的況肯定不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現在火災的區域還不是很大,而防火渠挖得很快。
我們一直在那里干到下午兩點多,天上出現了護林隊的直升飛機,不一會兒很多部隊在樹林里集結,替下了我們,我特別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場火犧牲,幸好最后清點人數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我們回到村里,幾乎都要休克了,我肚子餓得要命,叫一個娃給我弄了兩個燒餅,兩口一個,從來沒吃過這么香的,眼淚都下來了。那村支書模樣的人還表揚我們,說我們城里來的人這么高的覺悟,真的非常少見。
我心說,你千萬別夸了,再夸我心里真過意不去,你要知道我就是那縱火犯,非掐死我不可。
護士給潘子換了繃帶,洗了傷口,他的呼吸已經明顯緩和了,但是還沒有醒,那醫生說叫我放心,現在暫時還沒有危險,等一下如果有傷員,就把潘子一齊送到市里的大醫院去。我一聽稍微有點心安。
我和三叔回到招待所,好好地洗了個澡,不脫光還不知道,我從上到下一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不是淤青就是破了皮,逃命的時候沒感覺,現在它們都來提醒我了,我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幾乎腿都邁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