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潘子的頭也在另一邊冒了出來,可惜他沒我走運,還沒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呢,那蟲“吱”地叫了一聲,把尸體一甩,直接一下就撲到他頭上,仰起一對大螯“唰”地卡進了潘子的頭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個人物,這種況下見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時候軍刀已經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蟲子的螯根下一翹,直接把它一只螯給挖了出來。要是我,挨了大蟲子這一下子估計就得去閻王那里報到了。那蟲子不知道從哪里發出“吱”的一聲慘叫,另一只螯吃不住力氣,被潘子順勢一拳推了出去,這一連串都是電光火石一般發生的,那潘子也沒看見我,卻直接把那蟲子按在我臉上了。
我心里大罵,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里說如何如何罩我,現在一有況,直接把這要命的東西往我臉上扔。你說你還有把軍刀,老子就一雙手,這下子要完了。那蟲子還真不客氣,直接就用它鋒利的爪子割去我臉上的一塊皮,我一咬牙,想把它甩開,沒想到它幾個爪上都有倒鉤,牢牢地鉤住我的衣服,有幾個都直接鉤到我里去了,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時候,那悶油瓶也浮出了頭,一看我快頂不住了,趕忙沖過來,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進那蟲子的背脊,一發力,一扯,一條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他扯了出來,可憐那蟲子剛才還占盡上風,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蟲尸往船上一扔,感覺像做了場夢一樣。
那大奎對著悶油瓶舉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這么大一蟲子,你愣把他腸子扯出來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頭上破了倆血洞,還好口子不大,一邊撕牙一邊說,“瞧你那文化,這叫中樞神經,人家這一家伙,直接把那蟲子搞癱瘓了!”
“你是說這蟲子還沒死?”大奎半只腳已經爬到船上去了,一聽這,又把那腳放回到水里。
悶油瓶一個翻身上了船,把那蟲子踢到一邊,“還不能殺它,我們得靠它出這個尸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