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大男人進了小姐的內屋,金桂和銀桂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待里面傳來微月的嬌斥聲時,她們才回過神,抬腳就要往內屋走去。
荔珠趕緊攔住她們,“你們這時候進去作甚呢?”
“荔珠,這……小姐還是寡婦的身份,這個男子竟然在屋里,要是傳了出去,對小姐不好。”金桂道。
“說的是,這登徒子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前院竟然也沒攔著。”銀桂點頭附聲。
荔珠聞言笑了出來,“小姐何時親口說過自己是寡婦?十一少不在的時候是孤兒寡母,十一少來了,自然就不是孤兒寡母了。”
金桂恍然大悟,“這位男子是小姐的夫君?”
荔珠笑道,“正是我們家少爺,如今尋我們少奶奶來了。”
金桂和銀桂面面相覷,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們兩個不知情,不過既然那人是小姐的相公,她們還真不好進去趕人了。
沒多久,內屋就傳來曖昧不明的喘息嬌吟聲。
三個丫環立刻面紅冠赤地低下頭,忙到外間的門邊守著了。
內屋,在微月喘氣聲中,方十一將欲望如煙花般在她體中盛放,輕輕放下她修長的大腿,抱著她轉過身,低眸看著她面頰潮紅,嬌媚含情的雙眸,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溫柔地吮吸舔吻著,根本舍不得放開她。
“微月,你覺得怎樣?”他的手輕柔地撫著她的小腹,那微硬的隆起,是他的孩子……
這種感覺真奇妙,不是第一次為人父,卻是第一次有這種無法言語的喜悅,當初潘微華懷了茂官的時候,他也沒這么高興的。
微月懶懶地靠在他懷里,雙腳夾住他的小腿取暖,有些疲累,心情卻很愉悅,“沒事兒,就是……你會不會覺得累?”
方十一輕輕含住她的耳垂,低低聲笑了出來,“我還能更累些,只是怕你受不住。”說著,拉起微月的手往他身下探去。
顫巍巍地翹了起來……
微月大窘,含羞似怒地嗔了他一眼,卻沒有收回手,輕輕地捏了一下。
方十一悶哼一聲,瞪著她警告道,“不許胡鬧!”
知道他心疼自己不會再要第二次,微月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頓時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輕啃著他長胡渣的下巴,握住他堅硬的手根本不愿放開,竟就這樣套弄著。
“微月!”方十一深喘一聲,有些咬牙切齒,知道她根本就是在捉弄自己。
可是根本不舍得拉開她的手,呼吸越來越粗重,滾熱地打在她臉上,手不由自主地覆蓋住她的小手,加快了速度……
微月想抽回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耳邊只有他粗重濃濁的呼吸,“微月……”
濕糯的液體噴在她手上,他呼出一個滿足的嘆息。
“我真該好好揍你一頓。”方十一喟嘆一聲,將臉埋在她胸前,重重吸出吻痕。
微月啊了一聲,隨即輕笑道,“你還想怎么揍我啊?”
方十一無奈地看著她,輕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那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從來沒哪個人讓我這樣牽腸掛肚。”
微月輕咬著唇瓣,眼眸明亮地看著他。
方十一又吻了她一下,起身套上衣裳,放下帳幔,提聲叫荔珠打熱水進來。
微月這才想到外面還有三個丫環,她剛剛的聲音……不是都被聽去了?
臉一下漲紅起來,身下和手都一片濕糯,又不好立刻起身穿衣。
荔珠似乎早有準備似的,很快抬了熱水進來。
方十一親自為微月梳洗了身子,穿上了衣裳,之后,兩人一身舒爽地靠在熱炕上說話。
微月依偎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怎么來京城了?廣州那邊的事情都忙完了?”
方十一捏了捏她的手,“你還敢說,那空白信是怎么回事兒?我要是再不來找你,哪天就找不到你了。”
微月吃吃地笑了起來,“難道那紅袖添香伺候得你不夠好啊。”
“是啊,下次讓她們伺候得好點。”方十一咬住她的耳垂,低聲笑道。
微月掐了掐他的腰,“你盡管試試看。”
方十一笑了出來,“小醋缸。”
“我就吃醋了,怎么著?”微月回頭嗔著他,她就是不想他身邊有別的女子,有什么好丟人的。
方十一低頭吻住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那休書還有避子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然還敢收了那封休書。”放開她紅腫嬌嫩的雙唇,方十一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夫人不想我連累方家,你又在福建,要是方家和亂黨扯上什么關系,你回不來了怎么辦?”微月低聲說著,并沒有說一聲方邱氏的不是。
“至于那避子丸……”微月頓了一下,感覺到身后的身軀有些緊張,她笑著拉住他的手,“一開始是不想太早有身孕,可是后來就沒吃了。”
“是不是不想給我生孩子?”方十一擁著她,輕聲問著。
“現在不是都有了身孕么?”以前是不愿意,但沒必要讓他知道。
“有了身孕還跑到京城,你真是折磨我。”方十一摟著她輕嘆,幸好自己是來了,不然就算她生了孩子,也不會主動告訴他的。
微月見他因為趕路而顯得有些疲倦,便道,“你也累了,先睡一會兒,之后再跟你說別的事情?”
關于他的身世,關于方家幾位少爺的不孕不育,關于潘微華的死因……
方十一卻抓住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聽章嘉說過,你離開廣州是因為有人要殺害你,我查過了,并不是洪松吟雇人所為,你自己有沒些頭緒,除了洪松吟還有誰會害你?”
“我也不敢確定。”微月苦笑,“聽說洪松吟逃跑了。”
方十一冷冷笑了起來,“她逃跑正好,我還怕她不逃跑。”
微月疑惑看著他。
方十一揉了揉她的頭發,沒再說下去,“睡吧,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確實感到困倦,眼皮都要撐不開了,便在他的溫聲細語中漸漸沉睡過去。
方十一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仿佛有羽毛撓過他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他怎么可能放過……傷害她的人,即使那個洪松吟是女子,他也會悉數報復回去,至于什么手段,就沒必要讓她知道了。
前院。
區總管看著手中少爺的親筆信,好笑地搖了搖頭。
勿要阻攔來人,任何要求都一一應承。
所以才讓方十一大搖大擺進了內院,指明了玉棠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