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方十一還沒回來。
微月掏出懷表。已經快要十點了,相對于夜晚沒有任何娛樂節目的古代,這時候已經是很晚了,算了,也許他在別處休息了,她沒必要再等他了。
這樣想著,微月把吉祥和荔珠也都打發下去了,自己換了衣裳拆下頭面就睡下了。
誰知道才睡下沒多久,整個人突然就被摟進一個溫熱的懷抱里,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睡著了沒?”
清新的充滿陽剛氣息的味道,是他回來了。
“就是睡著也要被你吵醒了。”沒好氣的回答,往里挪了挪身子,打算繼續睡覺。
方十一有些愕然,她難道不應該起來服侍他寬衣解帶嗎?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微月睡意被打攪,一時之間無法進入狀態了。
方十一看著她如花一般嬌嫩的臉龐,有些無奈地自己換了衣裳脫鞋上床,解釋道,“今天有一批絲綢出了點問題,所以給耽擱了。”
“那解決了嗎?”微月問道。
“嗯,解決了。”躺了下來。手自覺地深入她的衣襟,握住她柔軟滑嫩的暖玉,手勁稍微用力地搓揉著。
濕熱的唇含住她的耳珠,輕輕地攪動起來。
酥麻感從脊柱蔓延上來,微月氣息有些紊亂,“你不累嗎?”
方十一壓住她,“再累一點也沒關系。”
說罷,已經用力堵住她嬌嫩紅艷的唇,汲取她那如蜜汁一樣的甜美。
微月扭動著身子想要避開他炙熱的吻,他的身子熨燙緊貼著她。
他以膝蓋將她,手指熟悉地找到她的那抹敏感,輕易將她的情欲出來。
粗重的呼吸,細密的喘氣匯聚一起。
屋外上弦月高掛。
夜幕悄然退下,西方逐漸浮出一線魚肚白,太陽微微露臉。
方十一低眸看著偎依在自己懷里的嬌嫩柔軟的身軀,嘴角微微翹起。
他輕輕在她如蝶翼般的眼睫印了一吻,小心翼翼地將她環住自己腰身的手拉開,實在舍不得放開如春天初綻的花兒般柔嫩這樣活色生香的暖玉。
微月眼睫顫了顫,睜開惺忪的睡眼,“天亮了嗎?”
“嗯,你再睡一會兒。”方十一坐起身,準備著衣。
微月應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露在柔滑的絲綢薄外面的肩膀發出珍珠般一樣白皙瑩潤的光澤,纖細的鎖骨還有他細舔之后的痕跡。
仿佛被眼前的靡艷魅惑了一般,他只覺得自己喉嚨想要燒起來了,心中有一團灼熱的火,他將手里的衣裳一扔。重新將她抱了起來。
拉開那張絲綢薄被,露出她裸露的身軀,低頭,咬住她胸前瑩白的柔嫩。
微月被嚇了一跳,急急推開他,“不,不要。”
方十一耳邊只有血液奔騰的聲響,哪里聽得進其他,雙手用力分開她充滿彈性的大腿,將自己高昂的堅挺送進她的炙熱嬌嫩中。
微月深喘一口氣,來不及阻止,他已經狂猛律動起來。
“混蛋!”她咬住他的肩膀,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他粗喘著,聽到她似嗔非嗔如濃稠的蜜一般的嬌斥,笑了出來,心底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快感沖到最頂端的時候,熱液噴薄而出,他滿足地倒在她身上。
微月用力擰住他的腰肉,叫道,“這還是大清晨呢,今天潘家那邊還有人要過來。你讓我怎么見人啊。”
他還沒有從她體內退出來,聽到她的抱怨,用力地頂了她一下,聲音透著沙啞的慵懶,“不是還早著嗎?別人看不出來的。”
“還早嗎?平時你這個時候都出門了。”微月不敢亂動,這個男人看起來斯文儒雅的,可卻不是真的那么回事。
“我本來是要出門了,可就是……被你勾引了。”方十一在她頸窩處悶笑,鼻息間盡是她如花一般的香味。
“誰……誰勾引你了,你快起來,好重。”微月臉頰一陣燥熱,分明是他自己的問題,現在還怨她了。
方十一吻了吻她嘟起的紅唇,從她體內出來,但仍抱著她,“今天潘家那邊誰要過來?有什么事嗎?”
“昨天送了信過來,還不知道是誰呢,可能是我母親吧。”想到要見潘梁氏,微月難掩眼底的厭倦。
“要是不想見的,就不要見了。”方十一沒錯過她眼底的神色,撫著她的鬢角柔聲說著。
竟然還教她不要見母親……微月訝異看了他一眼,“哪能不見呢,不早了,快起身啦。”
方十一挑了挑眉,不過還是什么都沒說,和她一起起身梳洗。
早飯過后,微月撐著酸痛的身子去巡視了一回,心底來回埋怨方十一,混蛋!要不是他。她至于這么辛苦嗎?
約莫九點的時候,守后院小門的婆子來報,說是潘家的人來了。
微月怔了一下,不是潘梁氏,若是她的話,不可能走小門的,肯定是要從正門那邊進來,那會是誰?
難道是潘微卿?
微月讓守門的將人請到茶廳來。
來人令微月非常吃驚,看著那個煙視媚行款步走進茶廳的女子,她站了起來,臉上有掩不住的驚喜,“娘?”
竟是白姨娘……
白姨娘笑意盈盈,一套紫云百褶裙襯得她氣質高貴嫵媚,她看著微月,輕笑道,“怎么?意想不到?”
微月過去挽住她的手,“確實想不到,猜了幾遍,都沒猜到會是您。”
跟在白姨娘身后的丫環見了,眉頭緊緊皺起,提聲道,“七小姐,您與白姨娘這樣……于禮不合。”
微月挑眉看了過去。有些面善,不過記不起是誰?
白姨娘輕聲解釋,“是夫人身邊的素秋,沒有她跟著,我也來不了看你。”
微月聞言,便似笑非笑看著那素秋,“你說的,是不合哪家的禮啊?”
素秋皺眉看著微月,她潘梁氏身邊的一等大丫環,在潘家臉面比起那些不受待見的庶女還要大,她從來沒將微月放在眼里。即使如今微月已經出嫁成為方家的少奶奶,她也覺得微月還是被掌握在夫人手中的。
“七小姐,難道在家里夫人教你的那些禮數你都忘記了?你和白姨娘之間……”素秋抬高下巴,氣勢凜人地看著微月。
微月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真是好笑,一個丫環竟然在方家跟我將潘家的規矩和禮數,看來你家的主子也沒教你什么是規矩。”
“你……”素秋臉一紅,氣惱地瞪著微月,這七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
“你什么你!我是方家的少奶奶,是你這等奴才呼呼喝喝的嗎,講話也不帶尊稱,原來這就是夫人教的規矩?”微月第一次拿身份壓人,感覺還是挺歡樂的。
素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語氣不自覺緩了下來,“奴婢只是代夫人來交代七小姐幾句話,順便問候七小姐的病如何了。”
“得了,要交代什么話,跟吉祥說了之后再轉告我也一樣。”她一點也沒興趣去聽潘梁氏要交代的什么話,反正也不會是好聽的。
“娘,我們到屋里說話吧!”微月挽住一直含笑不語的白姨娘就要走去大廳。
素秋見了,急忙要跟上。
“沒你的事兒,別跟著。”微月看也不看一眼,冷聲斥著。
說罷,她已經帶著白姨娘出了茶廳穿過門廊,來到她的臨時書房里。
荔珠在外面守著,吉祥在茶廳招待素秋,又是遞茶又是奉糕點的,就是不與她多說半句話。
“看來你是越來越有氣勢了,都能把梁氏的丫環給鎮住了。”白姨娘含笑睨了微月一眼,笑道。
微月給她送上一碗冰鎮梅湯,眼底蘊著嘲諷的笑,“我鎮住一個丫環有啥了不起的,哪天要是能鎮住那老妖婆,我絕不與她客氣!”
“你又知道如今你鎮不住她?”白姨娘道。
“我孝順。”誰讓那潘梁氏在輩分上算是她母親。
白姨娘哧一聲笑了出來,“鬼丫頭,越來越沒正形了。”
“娘。怎么會是您來呢?信中也沒有提到。”若是知道是白姨娘要來,她一定好好準備的。
白姨娘眼色有些黯然,嘴角笑容卻不變,“是昨夜我跟你父親求來的,有些話想跟你說。”
所以說……本該要來的并不是白姨娘?
“什么事兒呢?”微月坐了下來,認真看著白姨娘,不是太重要的事情,白姨娘不會做到這一步的。
“你三舅父……我是說我三哥,前幾天已經到廣州了。”白姨娘壓低了聲音,“你說過開酒店的事情,我已經和他提過了。”
微月眼睛亮了起來,眉梢眼角都帶了笑意,如燦爛的陽光般奪人眼目,“三舅父來廣州了?他怎么說?這個主意可行嗎?”
白姨娘淡笑,“你怎么還喊他三舅父。”
微月叫道,“他本來就是我的三舅父,難道他不是娘您的兄弟?”
白姨娘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去糾正微月的叫法,“他想與你見一面,你可否安排得來?”
“這個問題不大,方十一并沒有約束我的行動,那方邱氏再怎么有意見,也不會對著我說出來。”微月道。
“十一少真的讓你當家了?”白姨娘有些訝異問著,并不是她質疑女兒的能力,而是以十一少的做事方式,是不會那么快對潘家放下戒心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但,他確實這樣做了。”微月聳肩,也很是無奈。
白姨娘眼尖看見微月白皙的頸項那靡艷的痕跡,微微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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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繡戶》
重生在蘇州織造家,本以為此生榮華,誰料一朝浮云散,被人當成棋子使,好吧!既然要我做棋子,那我便要做扭轉乾坤的那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