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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鄉路漫長
,三人齊齊一哆嗦,……分明是耿黑臉兒
這個神經病啊半夜不睡,巡到這里來干什么?
耿教官:作者讓巡的,你們有意見?
耿教官上前兩步,來到情不自禁挺直了立正的三人跟前,居然沒有追究她們深夜晚歸的重大錯誤,只抬頭打量一下落水管和上面的水泥臺子,然后瞥了姑娘們一眼,滿滿的輕蔑。
“這么個破門就沒轍啦?不是都很能干么”
鄧茵又開始亮起星星眼,……這孩子真是沒治了。
“沒有啊教官,遇到困難要迎頭而上嘛,……我們正在想辦法哪怕能有一個可以蹬腳的地方肯定就沒的問題啦……”
寶然同陳素芬只聽著,不說也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耿教官上了門前的水泥臺階,抬腿,一腳踩到落水管邊上,搭起個半米多高的人架子。
“……沒問題?嗯?”
鄧茵張口結舌,住了嘴。
雖然這是一個與教官親密接觸的絕好機會,……可怎么那么滲得慌呢?
大話是說出去了,萬一掉下來怎么辦?
……啊鄧茵瞇眼,掉下來要是被教官接住……,那該有多浪漫
幸好鄧妹子花癡歸花癡,頭腦還算清醒:這位教官有很大幾率,會睜眼抱胸,看著她摔到地上……
這么心思一轉的功夫,耿教官眼里的輕蔑已經轉了紅果果的鄙夷:“不敢?不敢自己想辦法,我回了”
看他那嘴角撇的啊,氣焰高的啊
陳素芬嚇得越發縮縮,鄧茵又開始發暈,寶然氣得呲牙一笑:“阿茵你讓開”
退后幾步,小小的助跑,到跟前起跳,毫不客氣地一腳蹬在了耿黑臉兒的膝蓋上,“嘭”地一聲,……顯見得受力不輕……
下面兩位舍友心里喊:寶丫頭你這是私報公仇是不是啊是不是?
寶然一刻不停,借勢向上一竄,雙手把住上面固定落水管的大角鐵,跟著再往上一跳……
鄧茵同陳素芬,眼睜睜看著寶然就上了耿教官的肩頭,然后摸索著扳上了水泥臺邊上的大螺栓,另一只手扶著落水管,一步一個腳印,踩鐵環,向上趴,抬腿翻了上去……
完了拍拍手探下頭來:“阿茵你上我這邊兒拉著”
有了開頭的,后面就好辦,鄧茵強力地禮讓陳素芬先上去了,寶然暗地里好一個埋怨:原指望鄧茵先上來幫著一塊兒拉一下陳素芬的,……差點兒把她自己也給拽下去啊喂
鄧茵在底下慢條斯理,還騰出空兒來跟耿教官寒暄兩句:“教官啊我一看就知道,您以前也沒少干這種夜半翻墻的事兒,對不對哦?”
耿教官還是沒表情,站直了將肩頭的鄧茵用力向上一撐,低聲嘀咕了一句什么,見鄧茵被拖著爬上去了,轉身,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鄧茵有些脫力地癱倒在水泥臺子上,抱怨:“……他就不能說句人話啊”
“怎么了?他方才說什么?”寶然跟陳素芬在上面,都沒聽清楚。
鄧茵跟著她們翻窗戶進走廊,晃悠悠爬樓梯:“……他說:老子翻墻,不會給人看見,更不用人幫忙”
回了屋,安撫了擔驚受怕小臉兒發白的林姐姐,鄧茵還在翻來覆去地糾結:“這人怎么就能那么討厭呢?……可想想還是很酷啊……,可他就是不理人怎么辦呢?……還有一周的時間,要不要再爭取一下呢……”
寶然好歹算是小報一仇,心胸舒快,倦意涌上來,只想快點兒睡下,聽陳素芬匯報了前因后果的林姐姐,只覺得這家伙簡直就是沒事兒找事,根本就不搭她的腔兒,只有同鄧茵關系越來越近的陳素芬有耐心一句一句地附和:“是啊挺討厭的……”
“……對啊那個樣子,咱同學里面也是挺少見的……”
“……不理人的真是沒辦法……”
“……一周時間會不會太短……”
嘁嘁嚓嚓,嘁嘁嚓嚓,嘁嘁嚓嚓嘁嘁嚓……
催眠效果很好。
可惜鄧茵不讓她安睡,同陳素芬兩個不知道商量了什么,揚聲尋求寶然和林心萍的意見。林姐姐一向睡得淺,一嗓子就叫醒了,很無謂地說:“你自己看著辦唄又不關別人什么事,你自己喜歡就好。”
寶然這邊就半天沒有動靜,鄧茵得不到全額支持很不舒服,叫她:“寶丫頭?寶妹妹……江寶然”
“啊?”早已經迷迷糊糊的寶然悚然驚醒:“……怎么了?緊急集合嗎?”
下鋪兩個撲哧哧笑。鄧茵搖頭:“你怎么這么能睡的青春的大好時光,要珍惜要抓緊了享受怎么能這樣浪費”
寶然打個哈欠,聲音含含糊糊:“……我這不正在享受美好時光么……”
……可惜被你給打斷了……
老天作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半睡半醒之間,絕對的實話實說。
也正因為明白這是她的大實話,才讓人格外的無語。
想想不能跟她較真兒,鄧茵接著方才的話題:“……怎么樣?你覺得怎么樣?”
“呵——,什么怎么樣?”寶然暈暈乎乎的還是沒有聽真。
鄧茵只好又重復一遍:“……,怎么樣,你覺得,還有一周的時間,把那個耿黑臉兒拿下來,能有多大把握?”
“……我覺得……”寶然被強行叫醒,心情算不得上佳,決定接著誠實下去:“那得要看,你所謂的拿下,具體是指什么……”
這話的意義實在含蓄深遠,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陳素芬已經茫茫然快要睡著了,林心萍突然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笑岔了氣兒。鄧茵“哎呀呀”地叫了兩聲,撲到床頭掀了被角撓寶然的腳心:“……寶丫頭你實在是太邪惡了呀啊啊——”
“誰啊誰邪了誰惡了?”寶然當然不會認,“分明是你們自己思想齷齪,所謂智者見智,銀……,咳,仁者見仁……”
鄧茵越發地氣憤,寶然身子團團地蜷了起來撓不著腳心,干脆張牙舞爪爬過來要掀被窩兒,寶然踩車輪似地蹬著腿將她踹回去,林姐姐在下面終于提了聲兒:“夠了啊不要鬧了床都要塌啦”
寶然毫不留情,腳上的力度著實不輕,鄧茵襲擊不成,喘吁吁地坐起身:“……呼,你這家伙……,呼,不幫忙就算了,……呼,還盡說風涼話……太不仗義了”
“呵——,好我只想再提醒一句……”寶然實在是熬不住了,輕飄飄扔出最后一根稻草:“……你倆今天都穿的裙子。”
陳素芬再也沒了動靜,鄧茵尖叫一聲整個人縮進被子里去。
很好,終于可以安穩地睡了。
寶然調整一下姿勢,美美地閉上眼睛。
阿茵這朵搖過來擺過去的小花花,終于還是沒能圓了她那美妙虛幻的一場夢。
最后一周很快就過去了。
經過這二十來天的操練,軍訓中所有折磨人的體能項目都已經頗見成效,同學們能夠在起床后之后毫不耽擱地一躍而起,也能夠在十分鐘內從擁擠的水房中殺將出來,鞋帽俱全地沖到大操場上,臉上也沒有不幸沾著牙膏或者還沒揉開的潤膚霜,女孩子們也差不多都能在食堂里排排站著狼吞虎咽而面不改色……
馮老師表示很欣慰,跟邊上那些高年級的家伙自己的老師弟們感慨:“真好,一個月不到臉皮子都給拉下來了,可以算是比較合格的大學生啦”
為了配合最后一天的大檢閱,學校給新生們發下了大蓋帽,聲明免費,當然了,檢閱式過后就得完璧歸趙,但有毀損,嚴懲不怠。
同學們到處找相機,跟教官要來了空膛的步槍,從校門口圖館直轉到大小操場宿舍口,背挎扛舉地擺出各種姿勢。
等檢閱式一結束,教官們也將隨后撤離,所以大家都還要抓緊了拉著各自的教官合影留念。
耿教官再黑,再狠,……他也威風不了兩天了,震懾力大減,英語班的姑娘小伙兒們,拉胳膊牽袖子地將他來回擺弄。
這回耿教官倒也不吼人了,雖然還是沒什么笑臉,但相當的配合,依言晃來晃去地給大家當布景,只臉上一直架著副老大的墨鏡,嚴重影響了其五官的辨識度。
寶然看著興致勃勃圍著他左轉右轉的鄧茵,心里納悶:……這樣的留影,有意義嗎?
不論這些天同學們再怎樣叫苦抱怨,大檢閱還是很成功的。
一大早,教官們所在部隊便派來了接應他們的車隊,……寶然嚴重懷疑其實他們是乘機出來旅游放風兒的,就為接那些教官,用得著派出這么老多的人嗎?又不是接媳婦兒……、
證據?聽聽他們軍容整齊步伐堅定地列隊入場時的竊竊私語就知道了。寶然同一幫子女生作為新生代表,整裝肅立,排在夾道歡迎的隊伍前面,聽得真真兒的:
“……還是這個學校女生多……”
“……老六他們賺到了……”
“……賺什么賺這些女生看上去都跟小孩兒一樣……”
想起了訓練場上一本正經的耿教官,還有那背地里傲然的爬墻理論,寶然臉上的微笑幾乎維持不住:……真不愧是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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