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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鄉路漫長
,鄧茵鎩羽而歸。
出去了沒幾分鐘,她便一臉郁悶地回來了,什么也不解釋,只叫換個人去學。看她那個樣子,陳素芬頓時膽顫,以為此教學難比通天,連連聲明她自己太笨怕一時半會兒學不會。林心萍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求饒:“給我一條生路”
于是寶然勉為其難地過去。當然了,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鄧茵到底是怎樣吃了癟的哈哈……
豆腐塊寶然還是知道怎么疊的,而且相當的熟練。當年她不能參加訓練盡琢磨內務了,只不過時隔已久手生了而已。進了215發現鐘亞芳幾個神色詭異,礙于臉色更黑的耿教官和強自忍耐的馮老師,暫時沒有細問,按捺下來認真學習,等送走了兩位領導,看看時間已近熄燈,他們不可能再殺回馬槍了,立刻將鐘亞芳拖出來問:“怎么了方才怎么了?”
鐘亞芳先彎下腰去抱著肚子自己笑了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跟寶然說清楚。
原來妝扮精致全副武裝的鄧茵美眉一靠近耿教官,黑臉同志就大打噴嚏,一個接著一個,連課都沒法子講下去,為了不耽誤教學進度,以至于教官和老師晚間滯留女生宿舍,馮老師只好出面,委婉地將鄧茵請了出去。
“誰讓你抹那么多香水兒的該啊哈哈……”回去一說,全宿舍沒
一個同情的。
“多什么啊”鄧茵不服氣:“就是耳根兒一點,肩頭一點,手腕一點我還特意選的茉莉香型,很清淡了好不好……這就受不了了……他狗鼻子啊?”
大家縮在被窩里接著笑,一身的疲乏都不大覺得了,直夸鄧茵功德無量。
鄧茵也跟著笑,完了滿不在乎:“怕什么這是初次接觸不了解情況,失手啦失手還有三周的時間呢,你們等著瞧好了,定要叫他明白本小姐的手段”
寶然同林心萍都不置可否,各自閉目養神等著睡覺。
快睡著的時候陳素芬突然叫:“啊呀鄧茵你該不會是……,看上咱們教官啦?”最后半句音兒都帶著虛,倒像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不可見人的事兒。
這反射弧可是夠長的……
鄧茵坦然承認:“是啊看上了,怎么啦?你們難道看不上?你們見過比這更威風的?”
“可是……”陳素芬很糾結:“你難道沒聽說嗎?耿教官十五六歲就參了軍的,……那他頂多,……也就是個高中畢業?……你家里能同意嗎?是不是有點,……門不當戶不對?”
……她想得還真夠遠的
寶然將臉埋進被子里,感覺得到自己這邊的下鋪也在隱隱哆嗦,也可以想象得出,對面的鄧茵這會兒是怎樣一副目瞪口呆的相兒。
沒一會兒只聽鄧
茵爆笑出聲:“哎呀天老爺哎……素芬姐姐你真是太……哈哈……太可愛啦……怎么辦怎么辦?……哈哈我都要愛上你啦”
寶然暗叫不好。
果然,鄧茵一開口,下面的陳素芬再沒了聲息,安靜得詭異。
好不容易等著鄧茵笑得累了停下來歇口氣,寶然琢磨著圓轉了兩句:“素芬啊鄧茵呢……,她就是開個玩笑。什么看上看不上的,也就說說,……不過是覺得耿教官這人挺有意思的而已……”
一邊說一邊抬腳輕輕踢了一下鄧茵的床頭,心里暗罵:……你個臭丫頭趕緊出來自己收拾
好在鄧茵雖說大膽放肆,心眼還是有的,很識趣地跟著解釋:“是啊素芬姐我這個看上……,不是你想的那種看上,我這個愛呢,……呵呵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習俗習俗差異啦”
“……習俗?”陳素芬像是終于換過勁兒來:“這是你們那兒……,四川的習俗?”
這回鄧茵不用提醒了,立刻澄清:“不是我是我鄧茵的習俗”
寶然再一次的大學生活,就在這新鮮而緊張的軍訓當中開始了。
對于她來講,最大的痛苦,莫過于不能再睡懶覺了。拋去頭兩天好不容易適應過來的作息時差,每天早晨六點鐘準時起床,實在是一個相當大的考驗。好在這會兒是住集體宿
舍,清早一到點兒,走廊里乒里乓啷,舍友們死拉活拽,倒也沒有那個機會睡過頭。
她的體力還是可以的,就是上進心不夠,每天早晚的跑操,總是跟林心萍兩個跌跌撞撞地在后面作伴,還不停地給自己找理由順便給她鼓勁兒:“別怕slowandsteady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寶然很慶幸,她們趕上了這個還講究集體主義精神時代的尾巴,陳素芬在女生里一馬當先,鄧茵大約是有著冷冰冰的兵哥哥在旁邊盯著,心氣兒挺足,踉踉蹌蹌地總還能綴在鐘亞芳身后,兩下里一拉平,216的集體成績還不算太難看。
所以她倆落后歸落后,只要跑完了全程,頂多是周圍看臺上的無良前輩們笑話兩聲兒,反正滿操場都是灰頭土臉寬衣大褲的,估計也認不出來誰是誰再就是教官的眼神鄙夷一點兒,但也還不至于體罰?
寶然一向要求不高……
216寢的姑娘們,很快就顯示出了她們的各有所長。
寶然擅長……睡,林心萍擅長……哭……
……好這兩項實在算不上專長頂多是特質,沒關系,總算還有兩個正常的。
陳素芳勤快,是個壯勞力,在軍訓間隙的一片人仰馬翻中,保證了宿舍熱水的及時供應。鄧茵甜美嬌嗔,擅長交際,很快就上從同班同學至同樓層女
生,下到對面男生宿舍,一路延伸出學院跨越過年級,哪哪兒都有她認識的人,從早晨出操直到晚上歸宿,笑盈盈地一路招呼不斷。
當然,她的交際手段也不是所向無前地順風如意,最起碼,在耿教官身上,投資與回報嚴重不成比例。
在某些事情上,鄧茵同學是堅定的,頑強的,并不因為第一天那點小小的失敗而就此氣餒。甜笑,撒嬌,討教,套近乎,沒少出花頭,耿教官跟瞎了一般不為所動,該怎么嚴還是怎么嚴,想怎么兇還是怎么兇。
而且接下來的兩周,隊列,正步,軍體拳,匍匐前進……,一項項地操練下來,小一半的學生出氣多進氣少,鄧茵慢慢地有些后繼乏力了。
“寶丫頭,你說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拼過一回高考,我的魅力就下降了這么多?”
操場上,大家正席地而坐,享受她們難得的十分鐘休息。林心萍悄悄拽了陳素芬,扭扭捏捏打了報告跑去上廁所,鄧茵滿臉的懊惱,盯著前面正在同馮老師低聲說著什么的耿教官,不抱什么希望地向寶然求教。
鄧茵心靈嘴快,很快就給舍友們都起了外號,她自己是被大家順著她媽媽叫了阿茵,陳素芬被她親昵地喚:“索菲”。林心萍因愛嬌柔善弄文,被其稱為“林妹妹”,沒兩天又鄭重糾正,要求大家改稱“
林姐姐”。
“為什么?”寶然奇怪地問過。
雖然按照216宿舍的序齒,陳素芬老大,鄧茵第三,寶然最小,林心萍要排第二,稱她一聲姐姐無可厚非,可在整個班里算起來,林心萍這個妹妹也當之無愧啊
鄧茵將寶然一指:“因為我們屋已經有個寶妹妹了你這家伙就會裝乖,滴水不漏的,整個一寶丫頭”
從此奠定了這兩個朗朗上口的名號。
寶然被叫得慣了也就無視了,稱呼而已,她也懶得去計較,聞言只敷衍著答:“……為什么?大約是這些日子給曬得太黑了?”
鄧茵被戳了痛腳,越發地蔫:“曬黑也是那家伙害得當人人都跟他似的皮粗肉厚嗎?天哪我抹了那么多的美白霜啊都沒用……”
可惜看起來,耿教官似乎真覺得大家都應該跟他一樣的皮粗肉厚。
訓練幾乎是刻意地將一個班直往大太陽底下帶不說,但凡匍匐前進,前面道上不是有水漬就是灰土老高,正步端得同學們大小腿齊齊抽筋,好不容易過了關,軍體拳也那么大差不差地總算是比劃下來了,緊接著又是近身格斗。
“這哥兒們有病,還真把我們當兵蛋子訓啊”后排隊伍里,有男生悄悄地抱怨。離得近,寶然聽的清楚,是被鄧茵暗自評為“班草”的傅涯。
憑良心說
,對他們的要求真算不上很嚴了,用馮老師的話講,充其量也就是“逗你們玩兒”的水平。
問題是這個逗人玩兒的,臉實在難看,實在不招人待見。
寶然從軍體拳開始覺得信心十足,憑著當年那點跳舞的小底子和常年近距離觀察哥幾個實戰演練,她掌握得算是滿快的,三招兩式的比劃下來,很像那么回事兒,……跟扭扭捏捏的小娘子們相比。
得意之下難免有點沾沾自喜:“這個不會再給咱寢拖后腿啦”
胳膊腿兒老是軟綿綿的林姐姐和一緊張就會順拐的陳素芬連連點頭:“嗯是是,這項分數就靠你來拉了”
當天下午寶然就后悔了,得意就悄悄的得意唄還非要說出來就忘記了,低調是福啊
耿教官不僅有只狗鼻子,……他還長了對順風耳
今晚還有一章,會很晚,瞌睡的同學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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