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鄉路漫長
回來后大家各就各位,二虎依然陷入無邊無際的題山卷海痛苦掙扎,寶輝同少虎也不再跟以前似地東家走西家串了,除了上課寫作業,就一頭扎進他們那個小小的練歌房,調設備選曲目搞宣傳地忙活得很開心。
寶然也開心,這倆坐鎮,比二虎靠譜多了,她連帳都不用查,整個成了一甩手掌柜。
又是平淡而忙碌的一周過去,再過幾天就是霜降,鄭老師并不感時應節,只不忘課上課下地提醒孩子們:就要月末啦,收收心吧做好準備,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接受班級門口成績榜上,自己的名字以黑墨大字被寫在最后幾位的悲慘命運。
課間的時候,宋海燕直接問到寶然面前:“寶然,這次月考,顧蘭放話了,她還是第一,王晶表示爭取二三,葉曉玲的成績我幫她排了排,大概在第六或者第七,要是發揮好了能進前五,……你呢”
“啊?我?”寶然正聽得又是感佩又是咋舌,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兒。
“是啊”宋海燕掰指頭給她算:“葉曉玲都上前五了,你也應該沒問題吧?這樣啊,咱班前五至少有四位女同胞,到時候看程宇博那個家伙還不服氣……”
嗯,很敬業,這也要斗不過,理想真美好……
寶然打斷她:“我只能保證前十。”
“什么?”宋海燕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的入學成績明明比葉曉玲還高沒理由比她還差勁兒吧”想了想覺得“差勁兒”這個詞兒似乎有點兒過火,又換個說法:“呃……,我是說,……你用不著這么謙虛謹慎吧?”
“……沒那意思,主要是這一個多月沒好好學習,又退步了……”主要是寶然沒有葉曉玲同學那股狂熱的源動力啊,心思太過復雜,目標不夠遠大,……不敢跟人家比的……
宋海燕盯視她一會兒,搖頭:“你這人,太假怎么,還不敢暴露實力,想來個一鳴驚人?”
寶然冤得就差賭咒發誓,要擱小學初中這樣講還罷了,現在可是高中,而且是向來以考試越普通,出題也就越偏越難而聞名的一中,還一鳴驚人,別給甩得太靠后面就不錯了……
為什么說真話的時候反而更容易被人懷疑?這什么世道啊
寶然嚴肅而又好奇地盯著宋海燕:“你呢?你打算取第幾名,好為咱女同胞爭氣添光?”
“……”宋海燕卡了片刻,突然想起來似的,“哎呀不跟你說了,我還有張卷子沒做呢”
掉頭回了自己座位。
“一群傻蛋”派出所里,廖所長在他辦公室里接了個電話,放下聽筒罵著,“這都看不住”
兩胳膊拄著桌面上,摸著自己硬生生的刺渣渣的下巴琢磨了片刻,起身換了便服,到外間隨手指出一個中年人:“你跟我下去轉一轉,這就走……你們……”又沖旁邊幾個人點點頭:“有哪個方便的去給他家里帶個話,大概得有個三五天吧”
那中年人二話不說站起,撈上一件外套就跟著廖所長往出走,快出門口時碰上了那個倒霉的害羞小民警,跟著個虛胖胖的同事剛剛進來,恭恭敬敬叫了聲:“所長好”,規規矩矩站一邊。
那虛胖的同事看看廖所長的臉色,幫他打著圓場:“小楊這孩子挺爭氣這不,一個人兒愣是把東片兒的都跑完了,看看這材料……”說著拍拍手上厚厚的一只檔案袋,“弄得還真細”
“哦?”廖所長似笑非笑:“不錯嘛辛苦了啊”
小民警趕緊哈腰:“……不辛苦不辛苦……”
廖所長接著往外走:“……好好歇幾天等上凍了再去把西片兒跑一跑……”
虛胖同事望著門外迅速消失的兩個背影,看了看耷拉著腦袋的小民警,無言而同情地,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那就先歇兩天吧”
中午吃完了飯,寶然照例被無良的哥哥們扔在家里刷鍋洗碗,收拾打掃,完了看看時間,正整理著書包,聽到院門叮哐一響,從陽臺上探頭出去,見是山東大叔推門進來。
“干爸”寶然迎下去,跟著進了里屋給他倒上水:“我爸我媽都上班去了。我爸說了,小廚房里那兩只壇子是給您留的。一個是白酒,一個是黃酒”
“哎,我知道”山東大叔灌下一杯水:“前頭碰見你爸了,這不順道兒過來拿上嘛……一會兒要上學去啦?那三個臭小子呢?怎么一個也不在?又自管自的就跑掉啦?真不像話……要不,干爸捎你一段?”
……也沒什么不像話的,這不很正常的事兒么。上學放學的高峰期,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要是班里的女同學們順個路,還可以裝裝紳士擺擺架勢,美不滋兒地被路遇的同學們調侃上幾句,可帶著自家的妹妹,就未免顯得婆媽了一點,那幾個才不干這種傻事兒呢。
寶然搖頭:“不用那么近也就十來分鐘,我自己早就走熟了的。……干爸這就要走嗎?晚上過來一起吃飯吧我媽腌了幾條魚,這么大個兒說今晚要拿來燒了吃呢,您過來跟我爸喝一點兒,然后捎上幾條回去給我干媽唄”
山東大叔呵呵笑:“好閨女有好東西還給惦記著……今天算啦,干爸不回家,這就直接下去送貨了,回頭記著讓二虎他們回家說聲兒那個魚啊,寶然你現在就給拿兩條來,我跑的快點,今兒晚上能趕到你趙大爺那里,跟他喝去這個黃酒就是給他要的,這天眼見著就冷啦,你趙大爺那腿又好犯病了,給他暖暖”
“哦……”寶然表示明白了,“那您等等”
出去樓上樓下一通跑,不僅拎過來牛皮紙包裹的兩條魚,還附上了一只小布包,打開來,……雷打不動的兩雙毛襪子……,好算又加了件背心。
寶然謙虛:“這兩個月事情多了些,織的有點馬虎,您跟大爺說別嫌棄……”
“厚實就好”山東大叔展開看了看,“你大爺又不是寶晨那個啰嗦小子,這講究那講究的。沒我的啊?……算啦,干爸有你干媽,就不用管啦”
這也爭寶然笑:“干爸你不是經常過來嘛委屈一下再等兩天好吧?等我們這次月考完了,第一件事兒就是給您織毛衣,好不好?以后我干媽專管您的棉衣,您干閨女專管毛衣,行不行?”
山東大叔嘿嘿笑著走了。
天氣已經相當的涼了,樹葉落得長空通透。今兒還是個小陰天,早早的就有些見黑,二虎少虎吃過晚飯,圍一塊兒把作業收拾得差不多了,背上幾條咸魚就要回家去,寶然要他們回去轉告,山東大叔直接下了團場。
二虎答應著,少虎在旁邊嘟囔:“這到底是誰爸爸啊,還過家門而不入了”
寶然裝沒聽見。
夜深了,寶然已經鉆進了厚實實軟綿綿的被窩,這時的夜晚已經冷得有點兒刺人了,便在身上搭了件寬大的薄棉外套。
“在干什么?”寶輝盡職地代替了寶晨每晚的巡查工作。
“大哥來信了”寶然將手里的信紙給他看:“這張是給我的,……沒你的份哦”
寶輝也不介意,人現在有事業在手,哪里還會小肚雞腸地跟她計較這個,只隨手拿過去看了兩眼,當頭就見這么一句:“哇哈哈居然是鄭老太太當你班主任寶然恭喜你有好日子過了……”
不由得就笑了:“現在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了吧?可不要再往我們身上賴啦”
“哼”寶然奪回信紙,“也少不了你們推波助瀾的功勞”
“哎,說真的……”寶輝俯身扒到上鋪的床框子上:“這陣子怎么樣,那老太太找沒找你麻煩?”
寶然頓筆看他:“……說真的,你希望她找還是沒找?”
寶輝嘿嘿笑著:“你忙,你自己忙吧啊”
說完轉身便走。
寶然就低頭忙自己的,今天的日記還沒寫完呢。
鄭老師才沒空兒找她麻煩,天天盯著蠢蠢欲動的程大班長和一幫子虎視眈眈的娘子軍們,就夠她忙的。這樣多好,大家各得其所,時間會證明一切,親愛的鄭老師終究會在事實面前森刻地認識到,近墨者,不一定都是黑的……嗯,至少表面上沒那么黑……
塵土飛揚的田邊簡易公路上,一輛破舊的車子嘶啞著怒吼了一陣,又掙扎著顫動幾下,終于還是頹然地掩氣消聲。
廖所長從副駕上跳下來,沒好氣地往車門上“咣?——”跺了一腳:“他M的一幫驢家伙,就知道騎不記得喂好好的車子使成這么個破爛樣兒”
跟他同行的那中年人也跳了下來,沒好意思說其實所長您就是從來不管喂只管騎的,而且……,看了看那可憐的車門,還好,天已經黑了,就著車燈也看不大清楚,上面新添的凹痕有多大……
“今晚走不成了,廖所,前面找個地兒歇下吧剩下兩個團明天再跑,車子只能放這兒了。”中年人看了看遠處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一點燈光建議。
廖所長不情不愿地點頭。
山東大叔的車子漸漸駛近了路口,停車,并不熄火。前燈照射處,寬大的倉庫門上開出的小門口,悄無聲息探出來一只碩大的狗頭。山東大叔咧嘴笑,這畜生,還真是給老趙教成了精……
寶然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表,收起厚厚的筆記本,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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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標準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不同的,可對于王怡來說
重來一次,希望能讓家人過的開心
重來一次,希望能讓自己過的充實
其實幸福對于王怡來說,就是不管多晚回家,都有一盞燈等著自己,回到家有笑臉迎接自己,家人身體健康
其實幸福一直很簡單
本文是家庭劇,都是家長里短,情節展開慢。